第629章 不僅是案中案還是連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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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寶聽鄭盼兒也要檢舉,對著蕭寒會心一笑。
    心裏想著,重頭戲來了。
    “鄭盼兒,你要檢舉何人,何事?”
    任構一挑眉問道,他現在有些糊塗。
    他自從當上這個大理寺卿,可以說是斷案無數。
    從來沒有跟今天這樣,一個案子牽連出來一個案子,沒完沒了。
    案中有案,互相牽連。
    而且他發現,蕭寒和九寶好像早就知道。
    就是沒有事先告訴她,殷構無語。
    但是,他職責所在,還得繼續下去。
    所以聽見鄭盼兒說也要檢舉,耐著性子問道。
    “我檢舉昭陽公主,當日我親眼看見,她偷偷進入錦鯉郡主的房間偷東西。”
    鄭盼兒指著田敏說道,命都要丟了,她什麽都不怕了。
    “嗬嗬!鄭盼兒!
    你想要活命,就口不擇言了嗎?
    本郡主管理學院,隻是例行檢查,可不是偷偷進入。
    你說本郡主偷東西,那麽請問,本郡主偷了什麽?
    還請問錦鯉郡主,你又丟了什麽東西?”
    田敏倒是鎮靜,聽了鄭盼兒的話,冷笑兩聲。
    反過來質問鄭盼兒,又看向九寶。
    她的臉上鎮定從容,絲毫沒有驚慌。
    而且句句話都問在點子上,字字都在理。
    “嗬嗬!要說丟,倒是丟了點兒東西。
    我放在箱子裏的香膏,被人蹭去了一些。
    那香膏,全天下獨一份。
    好巧不巧,那味道,我在郡主身上聞到過。
    所以我想問問郡主,例行檢查,需要在我不在的時候,翻箱倒櫃嗎?”
    九寶有樣學樣,也是冷笑兩聲。
    學著田敏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幾句話,說得田敏臉色通紅,不知如何反駁。
    “九寶,你一個小孩子,何必咄咄逼人。
    是本宮交代你敏姑姑抽查你們的箱籠,就怕你們藏有違禁品。
    碰著了你的香膏,沾染了氣味,也不足為奇。
    又不是真的偷你的東西,不要受人挑撥。”
    大長公主見女兒窘迫,出言說道。
    她這一番解釋,合情合理,天衣無縫,挑不出毛病。
    “我還有,那天我被鄭婉兒拿著菜刀追殺。
    無路可逃,跑進了莫愁峰。
    我看見昭陽郡主在石頭後麵,跟一個人親吻。”
    鄭盼兒不死心地說道,她現在已經病急亂投醫。
    也不管什麽事,凡是她知道的,不管犯法不犯法,都想說出來。
    萬一有用,她就可以減刑不用死了!
    那天她和吳敏在洗心池邊爭執,就是為了此事。
    她當時被鄭婉兒逼得緊了,也怕鄭婉兒真的殺了她。
    所以就想以此事要挾田敏,讓她將鄭婉兒攆出學院,保證她的安全。
    可被田敏斷然拒絕,還反過來威脅她。
    說是她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胡說八道。
    那被攆出去的,就是她。
    兩人不歡而散後,鄭盼兒無奈之下,偷溜回院子。
    越想越怕,才暗中在廚房的茶水裏麵,下了大劑量的迷神散。
    鄭婉兒口渴,喝了茶水後,才會迷失心智,跑到了洗心池中被淹死。
    所以歸根結底,害了鄭婉兒的凶手,應該是田敏。
    至少鄭盼兒是這麽認為的,所以她不服。
    憑什麽她要給鄭婉兒抵命,田敏就什麽事都沒有?
    這才不住地攀咬田敏,拉她下水。
    “那人你認識嗎?”
    九寶心想著,來了!馬上追問。
    “沒~沒看清!”
    鄭盼兒懊惱地回道,心裏想著,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
    明明她說的都是真話,不是沒有證據,就是沒看清。
    蕭安如此,田敏也如此。
    “所以說她就是胡說八道,詆毀本郡主的清譽,罪該萬死!”
    田敏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鄭盼兒叫道。
    “不過,我看見了那人衣服上的花紋。
    似乎,似乎是一個嬤嬤。”
    鄭盼兒不理田敏,對九寶說道,這是她努力回想起來的。
    不過她也感覺到荒謬,所以說得很不確定。
    “又開始胡說了,你瘋了嗎?
    這樣的話,誰能相信?”
    田敏的臉更紅了,大聲怒喝。
    可九寶聽了鄭盼兒的話,卻是靈光一閃。
    “任大人,我要報案!”
    九寶轉身看向任構,大聲說道。
    任構:(ˉ▽ˉ;)...
    又來了,又來了!
    今天這案子斷的,不僅是案中案,還是連環案!
    “郡主請講!”
    殷構說道,無奈歸無奈,職責所在,他又能怎麽樣?
    再說,有蕭寒在,他敢不接嗎?
    “前日學院休沐,我與太子在回城途中,遭遇一黑袍人刺殺。”
    九寶朗聲說道,看向田敏。
    “你看我作甚,你都說了,你跟太子殿下是出了學院,遭遇刺殺的。
    莫不是懷疑刺殺你們的人,是我?”
    田敏沒好氣的說道,但是她攥緊的拳頭,證明了內心的緊張。
    “昭陽郡主,不要演戲了。
    你看一看這個東西,認識嗎?”
    蕭寒走過來,將黑袍人失落的那半截鐵手臂扔在她腳下。
    “沒見過,不認識!”
    田敏看了一眼,咬牙說道。
    “不認識是吧?那再看看從你房中搜出的東西。”
    蕭寒一拍手,一個衙役從和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物。
    也是半截鐵手臂,隻不過是上半截,赫然和地上的那半截是一整條。
    田敏看見衙役手中的半截鐵手臂,立即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啪!”
    “孽障!氣死本宮了!本宮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崔嬤嬤,本宮不舒服。
    扶本宮回去,趕緊宣太醫!”
    大長公主起身就給了田敏一個耳光,然後一副就要昏倒的樣子。
    看上去是被田敏的事情,氣得舊疾發作。
    崔嬤嬤趕緊扶著她,向門口走去。
    擋在門口的錦衣衛,沒有接收到蕭寒的命令,並沒有讓開。
    反而將手上的袖弩舉起,崔嬤嬤不得不停下腳步,大長公主回頭看向蕭寒。
    一副虛弱的樣子,眼睛帶著疑惑。
    “寒兒,你是想讓姑祖母死在這裏嗎?
    你姑姑犯錯,不用考慮我,按照律法審理即可。
    姑祖母真的要離開,我喘不過氣來,你忍心眼睜睜的看姑祖母死嗎?”
    大長公主虛弱的說道,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姑祖母,你離開可以,我會派人送你進宮找太醫。
    但是這位嬤嬤,必須留下!”
    蕭寒大聲說道,臉上的神情陰狠。
    看在大長公主眼裏,仿佛看到了年輕時代的蕭仲勳。
    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顫抖的手,抓緊了身邊的崔嬤嬤。
    “哈哈哈!我的好娘親。
    想要舍了我,帶他走嗎?
    我一直搶不過你,但今天天意如此。
    跟他死在一起的人,是我!
    他喜歡的也是我,不是你!”
    田敏突然瘋了一樣,哈哈大笑。
    九寶:“???”
    什麽情況,聽這意思,是兩女爭一男。
    關鍵是,這兩女還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