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試驗列字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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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天回到家已接近半夜,盤坐在床上,很快又入定修行起來。
自從激活和增強了龍族血脈後,他每天需要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再加上學了“前”字訣後,隻需要入定一會,全身的疲勞就很快消除,所以現在他就算一整晚修煉,也很少會在白天上課時打瞌睡了。
當然,他可以偷懶,去睡覺去。
隻不過作為一個帶著前世記憶的青年,現在獨自一人在這陌生的修真世界生存,不安感時時刻刻都在警醒著他。
前世的父母和妹妹等著他救;今世的父母和姬族也要他救;更何況這裏還有著仇人不知什麽時候就會來暗算他,他必須盡快強大起來,所以他不想浪費時間去睡覺。
……
現在已到了淩晨四點多,他還在修煉“列”字訣。
由於自己親和空間和命運之道,九字真言中的皆,列,前修煉進展極快,唯一遺憾的是,他還沒有真的全力施展過“列”字訣的碎裂虛空。
“列”字訣能讓人短暫碎裂和掌控虛空,仍封鎖他人退路或自己逃跑的神技。
之前姬小天之所以把它也選了下來,除了自己親和空間屬性,容易修煉外,就是因為它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可是碎裂和掌控虛空所需要的能量實在太多,這談何容易。就算是短暫的,如果僅以姬小天煉氣境的修為是必然做不到的。
不過幸好,“列”字訣之所以不限修為就能修練,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這也是創造這九字真言無上神訣的太清神尊的強大之處。
自身的修為不足以碎裂和掌控虛空,但是“列”字訣卻可以利用虛空本身的規則,用獨創的方法引導和調動虛空本身的力量破碎自己。
姬小天也問過小靈,可否用天運之種的力量幫助運轉“列”字訣所需的能量。
小靈告訴他,天運之種本身也有空間技能,而且是非常強大的空間技能,但由於姬小天身體,修為,以及對空間之道的領悟都不足,就算用天運之種幫他把技能用出來,姬小天也會受不了,甚至有危險的。
所以天運之種上麵的技能需要他達到一定條件才能開啟,更不會幫他運轉其他危險的技能。
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到天亮,房外房內都是漆黑一片,姬小天默默盤坐在房間床上,瘋狂運轉“列”字訣,可是每當他感到麵前的虛空不斷震蕩,自己的靈力和靈魂力不斷流失時,他都及時收住了手,沒有繼續下去。
因為他每到這個時候,都有一種讓他心悸的感覺。
自從他練過“皆”字訣後,對未知的危險即將到來時都會有這種感覺。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列”字訣每到要碎裂虛空那刹那總有這種心悸的危險感。
難道一旦自己碎裂虛空,會被吸到危險的地方?
他仔細感受過這種心悸與以前遇到的危險心悸有什麽不同,感覺“列”字訣碎裂虛空前的心悸很像是一種因為未知與不確切所帶來的危險心悸,與以前明確會危及自己心悸確是有些不同。
“要不要試試碎裂虛空呢?”
姬小天心中很糾結。
又思考了一會後...
“死就死吧!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我連一點危險都不敢冒,如何習得強大的功法武技?這一回,拚了!”
姬小天當即全力運轉“列”字訣,在他麵前的虛空當即劇烈震蕩起來,其身體內的靈力與靈魂力快速流失。
按照修煉步驟,這時姬小天匯聚力量,伸出了右手指在麵前震蕩的虛空打出了一個印記。
麵前虛空突然銀光一閃,姬小天全身的靈力和靈魂力一下子被抽空了近八成,整個人被麵前的銀光一下子吸了進去。
“臥槽!”
這樣突然被扯了進去,又快又急,著實嚇了姬小天一跳。
姬小天盤坐的房間,銀光刹那就已消失,虛空也瞬間恢複平靜,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似的,但原本盤坐在床上的姬小天已消失不見。
而在姬小天房間銀光消失的下一秒,在其房子上麵一百米左右的高空,銀光閃了一下,吐出了一道黑影。
“咦!這是哪裏?怎麽到處這麽黑漆漆的,周圍好像空蕩蕩似的。”
姬小天感覺自己的身體漂浮在一處“神奇”的地方,周圍又黑又空曠,跟著,感覺身體在快速往下落去。
“不會吧?!”
當姬小天快速往下掉時,終於知道自己在哪了。
現在是淩晨,周圍當然都是黑漆漆;自己現在身處高空,當然感到空蕩蕩。
這“列”字訣對於剛開始修煉的人來說確實有點不靠譜,這碎裂虛空出來後居然就把自己扔到高空中讓自己來個自由落體,難道還有可能扔到地底下讓自己挖出地麵不成?
想到這裏,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當自己要發動碎裂虛空時會帶來危險的心悸了。
“臥槽!這上百米直接的掉下去,還不摔死自己啊!”
姬小天可還不會飛行,飛行那是元嬰境以上的修真者或是修煉了飛行武技才能做到的事。
“糟了!忘記了今天兩次的‘賜運’技能全用完了!”
正當他想用一個“賜運”來增加運氣保自己平安時,卻發現今天的技能用光了。
“事已至此,拚了!”
他先是張開手腳,讓自己呈現“大”字型下落,讓身體與身上寬鬆的衣服增加與空氣的摩擦,減緩墜落速度;同進雙手化掌,使用自己最後的兩成靈力,拚命向下拍打著空氣,形成反衝之力,進一步減低墜落速度。
……
姬小天家的鄰居張大媽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寡婦,丈夫已去世多年,家中隻剩下一對兒女和一條大白狗。
這些年來她自己在這貧民區中起早貪黑地工作著,辛辛苦苦養大一對兒女。如今一兒一女逐漸長大成人了,不久的將來就能自己在外工作養活自己,這讓她很安慰。
今天,她像往常一樣,天還沒亮就已起床為自己一家準備早餐了。
突然,頭上房頂嘭的一聲被炸開了一個大洞,一道黑色的物體從空中砸了下來,再砸在餐桌上,餐桌瞬間被砸得碎了一地,餐桌上已做好的早餐也被炸得到處飛濺,整個房子變得碎瓦亂飛,煙塵滾滾。
“啊!”
張大媽被這突然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端在手中的湯盤也掉在了地上。
如此大的動靜,張大媽的兒子張大雄和女兒張二妹也醒了過來,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
一條挺著大肚子的大白狗也從門口衝了進來,對著砸在地上的黑色“物體”吼了兩聲,作出了要保護主人,隨時撲咬的姿勢。
“咦!這地上的好像是個人?”
經過一開始的驚嚇,張大媽一家人已冷靜下來,仔細打量著這個從上麵砸下來的人。這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呈大字形趴在地上,身上堆滿了灰塵,看不到他的臉。
大白狗似乎聞到熟悉的氣息,走了過去輕輕對趴在地上的人用鼻子蹭了蹭,顯得很親昵。
“咦!把他翻轉過來看看。”
張大媽見大白這樣的動作,感到驚訝,向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喊道。
……
“這是小天那孩子!”
當人被翻轉過來後,張大媽驚叫道。
雖然姬小天臉上帶著血跡,但張大媽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因為這孩子就住在自己隔壁,自己一家三口加上一條狗都太熟悉了。
不知是由於聽到周圍有人的說話聲,還是被大白舔得臉癢癢的,姬小天逐漸醒了過來。
“啊...,痛死我了!”
一醒來,姬小天就感到自己周身骨頭似要散架一樣,全身由外到內都疼痛不已。
“快!快!快!大雄,二妹,快扶他起來。”
張大媽讓兒子和女兒把人扶起來。
姬小天被張大雄和張二妹扶著,艱難地爬了起來。
“你這孩子,大清早的,天還黑著呢,怎麽從我房頂掉下來了?”
張大媽疑惑地問道。
“這個...”
姬小天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腦袋逐漸清醒,這問題還真不好答,張大媽一家都隻是普通人,你跟他們說“我練武技不小心練到高空中去了,然後掉下來了”,估計他們也聽不懂。
“我這兩天在學院剛學了一招身法武技,剛才出門時看到大媽你家房頂有一頭小貓沒能從上麵下來,於是想試一下我新學的身法武技,順便把小貓救下來。”
“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我玩砸了,這身法武技沒掌握好,直接砸在你家房頂上摔下來了。”
想了好一會,才胡亂編了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出來。
“嘻嘻!小天弟弟你真逗!”
這個理由一說,頓時引得一旁張二妹嘻嘻笑了起來。
“唉!你看你,摔傷了吧?”
張大媽關心地問道。
姬小天臉紅地道:“我隻是小傷,天亮後找我老師幫忙療一下就好。是我莽撞了,還砸爛大媽你家房頂,真抱歉!”
“來,這是一千金幣,是我賠給你們的。一會天亮了,找附近的梁伯,葉叔他們幫忙修一下屋頂,工錢和材料費應該夠了。”
見姬小天把一小袋金幣塞給自己,張大雄震驚了一下,說道:“不是應該夠了,而是太多了!工錢加材料費估計也就二十個金幣左右,我們不能要那麽多。”
“不,除了修複屋頂費用,還有打爛你們的桌子,早餐,更嚴重打擾了你們的清靜,這算是我對你們的一點補償。況且,這點錢對現在的我來說,不算什麽,你們不用客氣!”
說完後,不管張大媽三人叫喚,姬小天一拐一拐的拖著沉重的步伐徑自走出了他們家大門,向著自己家走去。
看著姬小天離去的背影,張大媽搖了搖頭,喃喃地說道:“看來這孩子與那老居士應該都不是凡人,與我們不屬於同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