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有孕了。
    這個消息從四皇子府傳出，接著迅速的傳遍了京城各地。
    皇宮。
    宸貴妃悲喜交加：“好，淑雅是個爭氣的。”
    接著，她吩咐道：“雪梨，你親自替本宮去看望她，告訴她，有本宮在，她安安心心做她的太子妃，誰也越不過她去。”
    雪梨點頭：“奴婢遵命。”
    有人歡喜，有人悲傷。
    二皇子府、七皇子府和八皇子府都不約而同的傳出了劈裏啪啦摔東西的響聲。
    二皇子咬牙切齒：“賊老天，你偏心！”
    七皇子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該死的，老四怎麽就運氣這麽好？難道他真是天命之人？呸！老子不信命。”
    八皇子哀嚎：“這還怎麽比？我收下那些官員不會叛變吧？早知道，還不如繼續和金國交戰呢，父皇哪裏還會有心思立太子。”
    四皇子府。
    西跨院，整個院子一臉寂靜，伺候的丫鬟們走路都踮著腳尖，生怕發出一丁點兒響動，大禍臨頭。
    這不是玩笑。
    不久前，四皇子妃懷有身孕的消息傳來，一個在屋內撒掃的丫鬟驚訝之下弄出了聲響，直接被捂著嘴拉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但是，眾人毫不懷疑，她一定很慘。
    此刻，屋內隻有迎春和林竹姣主仆二人。
    自從四皇子妃懷孕消息放出，她便一直站在窗前，凝望著前方，一站就是兩個時辰。
    穿過院牆，就是東院。
    自從四皇子進了東院，就一直沒有出來。
    迎春站在她身後，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主子，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其他丫鬟隻是猜測，她卻是親眼所見，也聽到林竹姣吩咐那些家仆，把她賣到窯子裏去。
    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最殘酷的懲罰。
    迎春於心不忍。
    她罪不至此。
    可是，她什麽也不敢說。
    對於自己的份量，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是，她心裏越發絕望：在五姑娘身邊，自己能平安老死嗎？
    她不敢保證。
    可是，卻也無法逃離。
    隻能祈禱，自己多加小心謹慎，不要觸犯到了五姑娘。
    突然，林竹姣冷笑一聲：“嗬，陳淑雅，我倒是小看你了。”
    迎春心裏一跳，埋頭裝死。
    “算你運氣好，要不是我的寶寶被那個小雜種害死了，殿下會在乎你肚子裏那坨不知道性別的東西？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為什麽活這樣，我明明就要贏了，我不服氣，我不服氣啊……”
    說到這裏，林竹姣仰頭悲憤吼道：“老天爺，你對我不公啊！”
    多行不義，必自斃。
    ……
    宣平侯府的情緒是複雜的。
    四皇子妃有孕，林竹姣的日子便要難過起來，他們本該是擔憂和不高興；但是，由於林竹姣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們居然還有些痛快。
    這實在矛盾。
    消息傳到程槿年哪裏，已經過完元宵節了，聽聞這個消息，她愣了許久。
    最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隻希望，祖母不要太難過。”
    沈聽肆溫聲安撫她：“你放心，林老夫人性格一向很堅毅，你呆在她身邊十餘年，還不了解嗎？”
    程槿年臉色好看了許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