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親王府。
    沈聽肆還沒回複，女科的事情就傳遍了京城，聽到消息，程瑾年興奮至極：“太好了，以後，女子也不用困在小小的四方天地裏麵，能夠施展自己的學識和抱負。”
    女子並不比男子差。
    君不見，她穿越之前的華夏國，五千年曆史更迭，在封建男權的背景下，還是出了：呂雉、武則天、劉娥……等奇女子。
    在她們活著的時候，全天下的男子都要對她們俯首稱臣。
    而大齊。
    也有了女帝。
    程槿年沒有這個野心，但是期待看著女子的地位高起來，以後可以拋頭露麵，做生意、幫工、科舉、教書……
    和她記憶裏那個世界一樣。
    當然，這是一條很長的路。
    ……
    午膳。
    程槿年吃著飯，還不是笑了幾聲。
    沈聽肆看了她好幾眼，忍不住問：“王妃娘娘，到底什麽事兒讓你如此開心？”
    “當然是女子科舉了。”
    程槿年笑嗬嗬答，然後好奇的問道：“百官沒有持反對意見嗎？”
    沈聽肆冷笑：“他們敢？”
    “表嫂可在龍椅上麵冷眼看著他們呢。”
    程槿年了然。
    從上而下很簡單，逆流而上很難。北宮季薑稱帝，已經做到了女子能做的巔峰，她在一日，朝臣就不敢對女子做官、做生意……說什麽。
    否則，這就是藐視君上。
    真好啊。
    “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女子報名參加科舉。”
    “我們還在討論，日後，男女同等對待，但是這第一屆，女子沒有功名在身，要考，隻能從童生試開始。但是，新德陛下要求明年選出一些女官作為代表，目前，我們暫時考慮在各大權貴、書香世家的小姐當中選拔一番。”
    程槿年附和：“這倒是個問題。”
    “其實，我覺得宣平侯府的幾個姑娘都很不錯。”說到這裏，她突然長歎了一口氣：“尤其是四姑娘，可惜紅顏薄命……”
    沈聽肆忙轉移話題：“你呢？要不要試試。”
    程槿年瞪大眼睛：“我？”
    “不不不，還是算了。”
    “我不擅長科舉，我更喜歡做生意和種田。”
    種花家的基因嘛。
    沈聽肆也明白，他笑道：“娘子那本書裏麵可都是金點子，等咱們孩子出生，你就可以大展拳腳了，還有你說過的海外……”
    程槿年雙眼蹭亮。
    “這你放心。”
    兩人暢想未來，開開心心。
    他們都不知道，在黑暗中，一條毒蛇已經盯上了他們，正準備找到機會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天氣逐漸冷了。
    程槿年肚子越發大了，低頭，連腳尖都看不到。
    這也不奇怪，因為，她壞的是雙胎！當時，大夫告訴她時，她簡直不敢相信，直到後來看著肚子比正常的婦人大一圈，才接受。
    沈聽肆卻更緊張了。
    女主生產本就是走鬼門關。
    結果，媳婦兒居然還懷了兩個。
    那段時間，他焦慮得每天晚上睡不著覺，程槿年看在眼裏，暖在心裏。
    奇異的，她不再害怕。
    反而，開始期待了起來。
    同時，也安慰他。
    在他的安慰下，沈聽肆也好了很多，不過開始惡補懷孕和生產方麵的知識，還讓太醫、產婆一直在府裏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