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衝動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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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千塊陸硯青還特意拜托人家換了不少一塊的紙幣。
顯得更厚了不少。
包在一塊,就是用來砸人,那被砸到的人也都夠嗆。
陸硯青一邊用手給自己扇風,一邊歎氣:“西裝加魚尾裙這種套裝真是有夠熱的。”
“要不是路上梧桐樹的樹蔭多,一直沒怎麽曬到,簡直要曬得暈過去。”
“給。”
霍毅從包裏掏出一塊幹淨的手絹,裏麵包著冰塊。
“從哪裏來的,我們出門這麽久還沒化?”
“不是從家裏帶的,剛剛路過賣汽水的攤位,從別人要了一點。
陸硯青拿著包著冰塊的手帕放在臉上,長舒一口氣:“舒服多了,夏天真是不能穿正裝。”
說著話,她將冰塊也往霍毅的臉上貼,對方自然而然地俯下身來。
霍毅上半身穿著白襯衫,下身是黑色的長西褲,熱的鬢角的汗珠順著下頜線往下淌。
兩個人到地方的時候,對方正窩在賭場裏。
“虎哥,這兩個人找你。”
男人癱在沙發上,上半身裸著,穿著一條大褲衩,食指和中指夾著煙,手裏還提著冰啤酒。
“你好,虎哥。”
陸硯青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
這邊頂上都吊著風扇,有風在,涼快許多。
虎哥見到她,微微挑眉,從沙發上坐起來,細細打量。
渾身的名牌,手上那塊白金的歐米茄更是價值不菲。
耳環項鏈都是名貴珠寶。
他成天浸淫在賭場裏,這些珍寶見過太多,也不得不說,這一身著實厲害。
不光是珠寶厲害,人也厲害,往那裏一站,容貌美的不像真人,偏偏身上的氣質天生的疏離感和幹練,她的目光掃過,就像無所遁形一般。
往後看,她身後站著的漢子,寬肩窄腰,動作間,隔著衣服都可以看到肌肉的伸展收縮,是個練家子。
“今天來是想請虎哥幫個忙。”
陸硯青從包裏先掏出一遝紙幣放在桌麵上。
“你當我很閑?夏天這麽熱,兄弟們都不愛動。”
虎哥向後一靠,還打了個哈欠。
“沒意思,你當你進的哪裏?賭場!你覺得我缺你那點三瓜兩棗?”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可以幫你。”
“嗬。”
虎哥嗤笑一聲,挑眉看過來,身邊的人立馬給他倒了一杯冰鎮的啤酒。
他喝了一口,又笑了一聲。
彷佛見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你想要江寧的地,我可以拿到。”
陸硯青臉上的神色沒有變,隻是將包裏剩下的錢繼續拿出來。
一遝一遝在桌上排開。
“這些錢我希望它們出現在葉建國的床底下,當然,虎哥如果額外想要報酬也好,我看看城東那塊地有多大。”
這次虎哥完全收起了剛剛的笑容。
“你怎麽知道這些東西?”
他的目光掃過身邊的小弟們。
幾個小弟立馬跪倒在地上表忠:“沒有,我們之前完全沒見過她,也絕沒有在外麵透露過。”
當然沒人透露過,陸硯青是依靠前世的記憶來的。
這個虎哥家裏做賭場多年,到了他這一代就想洗白,虎哥不僅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每次看到有災就救災,上頭缺錢就捐錢。
奈何一直沒有一個領路人來打開缺口。
上輩子,虎哥硬是再等了三年,等到上頭招商引資,招來台商,他借由台商的路子,才算走上正規的生意路。
真要說起來,上輩子,他還算是阮甜甜的一個後盾,有錢又有背景,幫著阮甜甜處理過不少棘手的事情。
可這對上輩子的合作夥伴,到現在都還不認識彼此。
“你想要多少錢?”
虎哥聽完邊上的人說起葉建國的情況,心裏大概有個底。
“這麽一個人,恐怕還用不上你這麽大費周章的取了錢,穿著這麽一身上我這裏來。”
再說,還有江寧的地。
現在就算陸硯青讓他幹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他甚至都有點動搖,要不要去試試看。
畢竟祖上幹了那麽久幫派,要說手裏完全幹幹淨淨,那也是假的。
“我用不上錢,我姓陸。”
“原來你是陸家人。”
虎哥反應過來:“也是,能輕易拿出這麽多錢,還能拿下江寧的地,就那麽幾家。”
“說吧,你想要什麽?”
“先給我們來點冰汽水吧,天氣怪熱的。”
她拉了一下霍毅,示意他也坐下。
這話說完,冰汽水就擺上了桌子。
另一邊。
林然帶著書包找到葉紅梅的家裏。
大門緊鎖著。
她看了一眼,外麵,路上沒人,她先後退了兩步,衝刺,三兩下爬上圍牆,往裏看。
果然見葉紅梅正跪在堂屋裏。
她伸頭看了幾遍,沒見到葉建國。
從牆上丟了一塊小石子過去。
葉紅梅滿麵淚痕地跪在堂屋,忽然一顆小石子砸在跟前,一抬頭就見林然正趴在圍牆上。
她立馬擺手,用口型說:”他在家,你快跑!”
林然同樣趴在圍牆上用口型回應:“我來救你!”
葉紅梅幾乎要哭出來,拚命地擺手:“你快跑!快跑呀!”
屋子裏傳來酒瓶碎在地上的聲音。
“他大爺的,又鬧什麽!給我跪好了!”
葉建國走出來,早上林然看見的那一身別扭的著裝已經脫掉,又是背心大褲衩。
他走過來,抄起腳上的拖鞋就往葉紅梅的背上打。
“我叫你哭!我叫你哭!剛剛在陸家怎麽不知道哭!說不準你哭得可憐一點,那個賤女人還能給我一點錢,沒用的東西!”
剛打了一會,他就累了,喘著粗氣:“這兩天給我好好在家裏呆著,等著接客,什麽時候掙夠錢,什麽時候再出門。”
葉建國捏著梅子的下巴:“長得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模一樣,還算有點用,待會人來了,主動一點。”
“大爺的,要不是處女比較貴,我都想嚐嚐。”
“畜生!”
林然瞄準時機,從牆頭上跳下來,拿著書包就往他頭上砸。
葉建國喝了酒,加上剛剛打人力氣花了不少,一時間有些頭暈,連著退了好幾步。
“你去死!”
林然抄起門邊上的鐵鍬就往他身上掄。
到底是練家子,加上少年人的衝勁,葉建國被打得趴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原本還擔心林然的葉紅梅有些難以置信的站在邊上。
看著哀嚎的父親,憤怒的好友。
原來從小到大無法反抗的人,竟然這麽虛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