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女人也會去打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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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
    陸硯青還在吃午飯,虎哥親自過來敲門。
    他一進門就打了一個響指。
    “喲!吃午飯呢!”
    說著話,手裏的包裹扔在茶幾上:“點點,一分不少。”
    霍毅難得給他倒了一杯水。
    “難得,看來這事成了,才有水喝是吧。”
    陸硯青快速吃完手裏的東西,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最新的進度怎麽樣?”
    虎哥歎了口氣,一挑眉傾身坐起來:“嘖,大教授還真是無聊,想和你多說幾句話都不行。”
    他剛想靠近一點,霍毅直接擋住他,大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寸進不得。
    陸硯青則冷著臉站起來:“在我這裏你再不好好說話,江寧的地別談。”
    她沒有時間和虎哥這樣的人打哈哈。
    “合作共贏,互相幫忙可以,但你該知道底線。”
    她看著虎哥的眼睛:“收起你對待賭場女人的那一套調情手段,別總想著在我這裏占口舌便宜。”
    她的確想和虎哥這樣的人合作,但絕非沒有底線,一味迎合。
    看她冷下臉,虎哥終於收起嘻嘻笑的臉色。
    正經坐起來,還理了一下衣袖。
    “葉建國那老小子昨晚進去了,這次沒個三五年出不來。”
    虎哥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過來。
    “這是兄弟們弄到的,那兩個新疆來的父子身上不僅沒有出疆證,還故意襲警,這次至少要關禁閉幾個月再強製遣返。”
    陸硯青接過來展開一看,上麵是簡單的筆錄。
    “警察局裏筆錄你都有辦法弄到手?”
    虎哥剛想笑一下,立馬又收住:“總要有點籌碼,才能答應辦事,鼠有鼠道,咱們這些人也是有些辦法的。”
    陸硯青看完整個筆錄,大體上對情況有更多了解。
    葉建國那邊一個賭錢金額巨大,一個持刀傷人,跑不了。
    新疆父子兩個,情況複雜一些,加上民族的特殊性,這次算是栽了。
    她舒了一口氣,從旁邊的包裏抽出一份方案書遞給對麵。
    “你拿回去先看看,看不懂再來問,沒有問題,我會安排你和那邊接觸。”
    說完她站起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虎哥接過方案書,原本還有些散漫的目光徹底變了。
    看向陸硯青的時候,那種帶在眼睛裏的葷腥徹底消失。
    明明對方是個比自己小的女性,卻完全不容小視。
    “合作愉快。”
    虎哥點點頭,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站起來道謝,說完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耍寶,很快從陸家離開。
    外麵等著的小弟迎上來還有點奇怪。
    “虎哥,怎麽這麽快下來?沒跟大美人多說幾句話嗎?”
    “哎呀,大美人家裏還有個冷麵閻王,那殺神站著真是,嘖。”
    虎哥抬手製止身邊人繼續說話。
    “我不管你們在別的人麵前怎麽說話,以後對著陸教授都給我嘴巴放幹淨點。”
    虎哥的手指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大早上跑過來不就想多看幾眼,但要是敢騷擾人家,手別要了。”
    他說完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
    周圍的人一時間全收起笑臉,一個個低下頭站在原地。
    好半晌,虎哥才拍拍站在第一排的兄弟。
    “走吧,請兄弟們喝酒。”
    另一邊,陸家。
    送走人,陸硯青才徹底鬆弛下來。
    解決壓在心裏很久的事情。
    她整個人有種脫力的感覺。
    “多了五百。”
    霍毅默默點完包裹裏的錢。
    “他送了一千七過來。”
    除了之前在葉建國身上友情出演一下的一千兩百塊錢,剩下五百顯然是對方私下塞進來的。
    “他既然送來就說明他覺得值得花這些錢。”
    陸硯青坐在沙發上,沒看那堆錢。
    “怎麽了?”
    霍毅靠過來,讓她可以靠在他身上。
    “就是連著解決完兩件事,有點累。”
    她依偎進他的懷裏。
    他剛想撫摸她的臉頰又收回手。
    “我手剛數完錢,我先去洗個手。”
    等他洗完手回來發現陸硯青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輕輕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
    “唔?”
    陸硯青迷糊不清,在他懷裏睜開眼看了一下,發現是他又合上眼。
    “我們去床上睡,沙發上容易落枕。”
    “嗯。”
    懷裏的人含糊的應了一下。
    溫熱的呼吸灑在漢子的手臂上,讓他心裏無限柔軟。
    陸硯青睡醒的時候,剛好霍毅進來。
    “醒了?那起來吃晚飯,晚上做了涼拌西紅柿。”
    餐桌上。
    霍毅:“明天是林然爸爸的忌日,我們準備去拜祭一下,你要去嗎?”
    他說完先是看了一眼林然,對方的情緒沒變,又轉過來看陸硯青。
    陸硯青:“好,我跟你們一起去。”
    葉紅梅小聲問:“我也能去嗎?”
    林然眼睛紅著,伸手握住梅子的手:“當然,我們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出發到郊外的墓地。
    這時候既不是清明,離過年拜祭的時間也還早。
    整片墓地隻有他們幾個人。
    土葬的墓地,一片片墳頭。
    霍毅手裏提著鐵鍬清理墳頭上的野草。
    林然梅子跟在旁邊幫著清理。
    小姑娘平時咋咋呼呼,今天卻一句話也不說,紅著眼睛,垂著頭默不作聲地清理雜草。
    等他們清理完,陸硯青將準備好的祭品遞過去。
    忙完這些,大家默契的把空間留給林然。
    林然父母合葬在一塊。
    她之前每年來拜祭總是滿心的苦想說給爸爸媽媽聽。
    那時候一年又一年,別人都有爸爸,就她沒有。
    後來她連媽媽也沒了。
    “爸爸媽媽,我現在有了新的爸爸,額,也有了新的阿姨。”
    媽媽兩個字她還說不出口。
    說完她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以往那種委屈要訴。
    在學校被同學欺負,有人幫自己撐腰。
    自不量力想幫助朋友,有人幫著善後。
    想掙錢,有人領著入門。
    想試探大人的世界,對方親自帶著她們做這些。
    她回頭看了站在遠處的陸硯青一眼。
    回想起這些,她不得不承認,就算是以前親生的媽媽也做不到。
    媽媽之前最常和她說的話就是一定要學會做飯做家務,隻要她結婚了,媽媽死也瞑目。
    說實話,林然不喜歡這些話。
    她說不明白為什麽不喜歡,但她就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