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攘外必先安內!!~(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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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您所說的斷尾求生,到底是什麽意思呀?我沒太聽明白。”方子業送鄧勇回後,再次謹慎問了一句。

    現在的他,是一點都不敢小瞧鄧勇教授這種級別的老家夥了。

    這些人的手腕、心思,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可能所有你覺得是白癡的行為背後,都有你根本不懂,或者是拿捏不住的更深層次用意。

    和他們比所謂的手段,方子業就是個弟弟,弟中弟中弟。

    吳軒奇在鄧勇的麵前也不敢造次,隻能規規矩矩的,不然的話,估計他就算是有陳宋作保,都很難得周全。

    “這是一種交易或者是處事的手段。”

    “古人行軍打仗,會有斥候,也有誘軍,就是為了隱藏真實的實力,也可以說是臥薪嚐膽。”

    “上去坐一會兒嗎?”鄧勇邀請。

    “好的師父。”方子業從駕駛位推開車門而下,他知道鄧勇肯定是有事情要給他說。

    鄧勇的一些交代,方子業從來不敢輕視。

    幾年之前他下恩市的時候,就交代了好幾句話,這些話後來都一一靈驗了。

    在路上,兩人並未攀談。

    進了鄧勇的屋裏後,師母已經出門去鍛煉身體了,正好兩人可以往書房裏一鑽。

    方子業開始熟練地燒水洗茶壺,鄧勇也忙著張羅茶具。

    “師父,您能不能再細說一說之前的話題呀?”方子業問。

    鄧勇道“我還在想著如何組織語言,會更加精準。”

    “不過也差不多了。”

    “你應該知道一個道理,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但其實這個道理還蘊藏著另外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木所立的林子,夠不夠紮實。”

    “木林是出於山峰,還是處於山穀!~”

    “如果有人真的要針對你的話,有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不會被連根拔起。”

    “風是無向的,它不會刻意針對一棵樹,但現實中是可以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隻能盤根深入,紮根於地下,同樣也要剔除一些無關緊要的枝丫了。”鄧勇說得還是比較隱晦,是以比喻的形式說出來的。

    這個道理方子業懂。

    哪個位置都是被無數人盯著的,一個中南醫院的崗位,報考的博士可能有二三十個!

    從主治到副高,可能就有三四十個人去搶了。

    從副高到正高,那晉升的難度更加重重。

    萬年老主治的來源就是源自於內卷嚴重的教學醫院!

    在一個醫院裏,混到了頭籌的位置,那麽你再盯著的位置,就不隻是你們醫院的內部晉升渠道了,所看的就是‘社會資源’的分配。

    這裏的競爭,不可謂不大。

    吳軒奇都明著想要先把方子業的盤根給斬掉,就是如果可以先找到袁威宏的課題漏洞,讓他無暇自顧,那麽方子業的助力就會更小些。

    同樣的,後來的鄧勇身上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排除就不是協和醫院的業內人做的。

    雖然在方子業的視野裏,表現形式是脊柱外科的一個小嘍囉主治……

    “師父,這關係也太亂了吧?”方子業回得有點謹慎和害怕。

    如果僅論專業,方子業誰都不怕,就怕別人是暗地裏找你的茬,這些茬,你可能自己都意識不到。

    可以說的是,位置越高,栽的跟頭也可能越大,摔得也越疼。

    “你覺得關係亂啊?”

    “其實還好吧,所謂的關係也好,所謂的偏私也好,都不過是人之常情。”

    “就比如,即便是現在,你寧願多給李源培一篇文章,也絕對不會想著去幫著宋毅做一些什麽。”

    “你願意給洛聽竹幫忙,甚至幫她做課題,那麻醉科的黃曦蒻也是美女,你幫個試試?”鄧勇對此道看得通透,他也一直都是這麽做的。

    人都是自私的。

    人都是社會關係的總和,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有偏私,不偏私者,非人也。

    “師父,您舉的兩個例子真經典。”方子業聞言苦笑不已。

    宋毅,是讓鄧勇栽了跟頭的碩士。

    黃曦蒻,當初她在手術室裏,當著洛聽竹的麵,知道自己是她男朋友還要加自己的好友撩一下,後來她這位師姐就有點懷疑人生了……

    洛聽竹的醋意也是挺大的。

    鄧勇端著茶具回來,吩咐方子業用開水燙後,又道“臥薪嚐膽是古代的手段,在我們現代,隻能借鑒,與斷尾求生類似。”

    “如果有人真的要找方子業你的漏洞的話,倒不如先從你身邊的人著手!~”

    “當你找不到別人幫你的時候,你可以找希望對你落井下石的人。”

    “這也是一種清者自清的手段,你明白嗎?”鄧勇問。

    方子業的眼皮輕輕一閃,狠狠地吞咽了幾口唾沫“師父,您別給我說,王元奇師兄和您發生的事情,是您自己安排的?”

    “我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王元奇因此,慘得不能再慘,如果鄧勇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而且是故意為之,那麽他的人設就崩了,鄧勇在方子業心裏的形象就會徹底崩塌。

    鄧勇搖頭“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如果他不是忽然有備而來的話,我不可能會輸得這麽狼狽!”

    “王元奇?”

    “師父的確有點對不起他,害了他不少時間……”鄧勇的語氣為難且複雜。

    他想留他,但不幫他,王元奇可能留不了院,幫了他,對方卻在一年之後找了一個他根本掰不動的大佛親自出麵,來了一個泰山壓頂!

    這件事,但凡不是那種級別的人出麵,根本不會發酵成現在這個樣子。

    中南醫院的人也不會跟著“跳反”!

    鄧勇道“當然,這件事也是利弊雙刃的,之所以你也被牽涉了進來,一是因為你是正好和王元奇一屆畢業,同年入職。”

    “其次,你被牽扯進來之後,正好可以有一個團隊給你背書!~”

    “什麽團隊?”方子業問。

    “漢市大學啊!~”

    “之前你更多的隻是在中南醫院的視角裏,一個副教授根本不會被漢市大學特別重視的,因為漢市大學出名的教授,專科名宿真的太多了。”

    “就我們中南醫院,你再比名氣,你能比得過感染科的桂院士麽?”(請勿與現實對應。)

    “有了這一次的經查,主要的對象就是我啊,你方子業屬於是被牽連而進的,別人不僅是發現了你沒有漏洞,反而從另外一個層麵挖掘了你的存在。”

    “同樣的,這一次巡查中,發現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紕漏,正好學校也負責出麵收尾了。”

    方子業聞言好奇道“師父,比如呢?”

    方子業自認為,自己好像做事夠謹慎了吧?

    “你還不服氣啊?”

    “比如,你博士期間的理論課上了嗎?”

    “你考試了嗎?”

    “你有績點嗎?”鄧勇來了一個四連問,滿臉不屑。

    方子業在那個學期還在國外,回國之後就馬上畢業,他有個屁的績點。

    “師父,我考試了,有績點的,您不能亂說!~”方子業摸著鼻子說。

    有些謊話,必須要自己都當真的,不然的話,別人就沒辦法替你圓了。

    就考試了,飛回國考試的,怎麽了嘛。

    學校的績點和考試成績,遠不如一份畢業證書重要,除了剛開始找工作的時候會看你的績點和在校任職,你第二次找工作就沒用了。

    “孺子可教!~”鄧勇聽到方子業這種肯定無中生有的語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欣賞。

    那沒辦法啊,袁威宏曾經講過,打死他,也要說自己的第一篇文章就是自己發表的。

    方子業倒也不怕別人要自己去重考。

    因為不會有人這麽做。

    不然的話,要求他重考的人也被要求去參加大學科目的重考,也不可能過。

    過了一個學期,再去考試也可能是掛科的下場,要真這麽搞了,全國的大學生都得破防……

    “師父,那還有別的嘛?”方子業又問。

    這一次,方子業就是來查漏補缺的,所以希望自己能夠把身上所有的不明不白點,都給清洗掉。

    “當然有啊。”

    “你研究生期間的納稅沒搞吧……”鄧勇張口又是一句。

    而且這一句搞得還挺狠的。

    學生是不參與納稅的,就沒有所謂的工資。

    但方子業的銀行卡上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收入’,而且還不低,這就很難說得通了。

    不過,也沒有人會細查,這個世界上,拿現金工資的人多了去,方子業也有一些現金收入……

    “還有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你需要小心!~”

    “那就是關於新術式研發,你以後啊,一定要明確地說明,這個課題是我和劉煌龍牽頭,你負責理論組織與設計。不能堂而皇之地說是自己牽頭。”

    鄧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無他。

    方子業那時候隻是住院醫師,牽頭一個新課題、新術式,實在是太過於扯淡。

    不要想著過多的破格什麽的,聽著很爽,實則都是暗埋了不少的坑!

    方子業又與鄧勇細聊了一陣,鄧勇又指出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後。

    鄧勇才道“這個處理模式,我是跟著你李國華師爺學的。”

    “你師爺這個人,萬般都好,除了有點清高。”

    鄧勇把話題牽扯到了李國華老教授身上,方子業則又好奇了起來“師父,前年那麽大的事情,真就師爺一個人扛下來了啊?”

    “其他的老教授半點葷腥都沒沾?”

    方子業不敢否認,因為年代的因素,在一段時間裏,醫生的績效是和科室裏的效益直接掛鉤,或者是和耗材掛鉤過。

    但這種事情,就是查誰誰倒黴。

    畢竟醫生是醫生,而不是單純的銷售,拿提成回扣。

    方子業讀書的年代,這種事情就不允許搞了,或許也有,但不會那麽光明正大。

    索性方子業運氣比較好,有太多的額外收入,不需要走這些歪門邪路,就可以一定程度地實現財務自由。

    “你師爺畢竟老了,再怎麽押他也就那麽些事兒。”

    “他就自己都扛下來了!~”

    “我師父都沒攀咬人,如果現在在位的那些人還要栽贓什麽的話,那那些老同誌都一起進去搓麻將算了。”

    “不過,我老師的人脈比我好!~”

    鄧勇說完輕輕搖頭“師父的人脈是真廣,我不及他。”

    關於師爺人脈廣的標簽,方子業都親自體會過,一個電話,他下恩市的事情就直接開了綠燈。

    而這種事,現在的方子業都做不到。

    不過,這並不妨礙方子業會去思考這件事“是因為師爺他公平嗎?”

    “類似於柯大俠?”

    裏,柯鎮惡出身市井,武功也不算多高,甚至脾氣很暴躁,嘴也很毒,但是,他的人品很高貴,就算是五絕,都做不到他那般正義淩然!

    俠名當之無愧,在形成了特意的標簽之後,賣他麵子的人也就多了。

    鄧勇小時候,《射雕英雄傳》正流行,他也仔細讀過,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我們中南醫院,現在沒幾個我的師兄弟,你就知道李教授他當初是有多狠心了。”

    “同樣的,在為他人鋪路的同時,別人也記得住他的人情。”

    “你再放眼漢市的其他醫院,沒有任何一個單位,沒有任何一個專科有這麽純粹了。”

    方子業聽到這,也算是真正明白了,為什麽李國華想要把鄧勇的主任位置下了,就從者眾!

    不僅是李國華當過骨科的行政大主任,而是熊誌章老教授,包括現在的杜新展教授等人,或許醫院裏的一些領導,都服他啊!

    自己的學生,說要砍就直接擰刀砍,這種人你不服行嗎?

    方子業又道“師父,那也不對啊?”

    “按照這麽說,師爺可能沒有拿過那些錢吧?”

    “他是被冤枉的啊?”

    鄧勇掃了方子業一眼,沒好氣“你讓其他人進去試試?你看看與李國華老教授一批進去的,有幾個這麽快出來的?”

    方子業聽完笑了。

    好吧,可能是方子業想多了,可能李國華教授就沒進去,隻是戴了這個名字,自己在家裏“禁足”!

    隻是對外說是進去了。

    師爺李國華這一輩子,估計也挺精彩的,隻是非常遺憾,方子業對他的事跡了解卻並不多。

    反而,方子業對另外一個師爺,也就是董耀輝老教授的理解深度還要更深一些。

    ……

    方子業第二天就從漢市返回了恩市,雖然他周五又得飛去京都開學術會議,可他還是選擇了回恩市。

    這一周安排的手術必須要做好。

    坐在動車上,方子業回想起與師父鄧勇的對話,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

    每個人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事情真相就完全不一樣,思維模式也格外不一樣。

    師父袁威宏、師父鄧勇、師爺李國華,還有李永軍教授,包括陳宋老院長,每個人的視角都不一樣,想法也不同。

    這還隻是身邊熟悉的一些人。

    一些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人,他們的心裏又想些什麽呢?他們的視角又如何?處事的方式是不是也有自己發掘不足的地方?

    這是一個真實的人間,人間可容百態。

    每個人的處世模式都不盡相同。

    到此,方子業才徹底明白,其實啊,當時方子業自中南醫院出走時,可以非常順利的另外一層關鍵因素,就是因為自己的師爺出麵了。

    但凡是有人敢攔方子業,他第一個就不答應。

    相當於是外呼內應,方子業從中南醫院離開的手續也辦得比較順利。

    人還是要人幫,牆倒才是眾人推的。

    “子業,你自己在往前衝的時候,擴展自己的**版圖時,一定要做好內務工作。”

    “這些工作不必你親自做,但一定要有這個思維模式。”

    “不然的話,你往前走不動的。”

    “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麽清明,卻也沒有那麽絕對的肮髒,如果你自己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在你有了一定的根基之後,別人也陷害不了你。”

    “會有人幫你的,所以你自己要絕對地掌握好自己的基本點,守好基本麵!~”

    師父的話,依舊垂垂於耳旁。

    方子業知道,師父鄧勇是希望自己可以踏入到華國科研界的最高殿堂,這個過程,一需要積累,二需要貴人,三需要自己能立足。

    如果有一屁股的屎,是肯定走不過去的。

    千萬不要報任何僥幸的心理,即便是渾身無垢,想要到達那一步都千難萬難。

    “想來想去,還是當住院醫師的時候更加快樂,一頓約飯,就可以快樂很久。”

    “身上的壓力也就是留院工作,而不是?”方子業感覺自己的雙肩都沉甸甸的。

    師父和師爺的重視,整個骨科的推抬,甚至連醫院和學校都在為自己發力,你如果還走不前去的話,未免有些辜負了他們給你開的綠燈。

    同樣的,在側,還有同濟醫院的段宏教授,都在給自己發力。

    一個人不可能隻有敵人,也不可能隻有朋友。

    錦上添花者有,雪中搶碳者也有!

    必須要正麵應對。

    然而,方子業其實想的是,自己老師的一些想法,頗為有點‘搞笑’……

    畢竟中南醫院骨科,最牛的人,也最多就是全國創傷外科的常務副主任,都沒有出國傑青、院士提名這樣的大佬級人物。

    所以,對中南醫院的骨科而言,搞一個這樣的牛逼人才出來,就是最要緊的任務。

    中南醫院也願意看到這樣……

    而這一切,在恩市療養院裏,從來不是最終的目標,甚至療養院並不建議你往這個方向去衝,恩市療養院要對標的,就是梅奧這樣的世界頂級教學醫院。

    臨床和教學、科研完全一體化的,療養院預約性質的綜合型研究機構。

    療養院的目標,就是為不治之症探尋可治之法,為不知之人創造可治之處!

    華國醫學科學院的目標,都未必有這裏這麽純粹,方子業覺得自己一步踏進了這裏後,也有點嗶了狗的意思。

    因為,看過了陳宋的履曆後,就會覺得,中南醫院很多人的想法都頗為搞搞笑笑了……

    有一種有一億存款,卻非常期待月薪過萬一樣的違和感。

    方子業猛地擺了擺頭,低聲喃喃“方子業啊方子業,你可不能被療養院帶偏了。”

    “你先是一個人,才是一個有點成就的人,先得成為一個有**的人,最後自己的**才可以被摒棄……”

    ……

    回到了療養院後,方子業第一時間開車去了陳宋的院子裏匯報。

    他請了假,所以也要回來給陳宋院長說明一下自己到底是去搞什麽的。

    然而,他剛推開院子的門,就聽到了陳廣白的聲音。

    而且是陳廣白在求饒“爸,我真的精力有限,目前的鋪子張開得太大,我自己已經收不了尾了!~”

    “爸,你要幫我!~”

    陳宋罵道“收不了尾收不了尾,收不了你也要收!~”

    “先不要再外擴市場,開始清理內務!”

    “你身邊的人都沒有打理好,你怎麽去往外擴展啊?你是想死嗎?”

    攘外必先安內!!!

    這似乎與鄧勇教給方子業的道理類似,但表現形式又有不同。

    方子業跟著陳宋進了會客廳後,方子業問道“陳院長,沒打擾到您吧?您和陳老板要是有要事的話,我可以改天再來和你述職。”

    “你先說說你的情況吧,我和他要說的,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講得明白的。”陳宋揮了揮手

    很顯然,陳廣白公司明裏暗裏出的事情可能還不小。

    隻是這些事情,方子業連了解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幫忙了。

    “陳院長,說到這裏,我還是要給陳老板道謝一聲,這一次如果不是陳老板幫忙的話,可能這個事真能把我燒得幹幹淨淨。”方子業說完之後,一陣陣後怕。

    “道謝的事情另說,一般有能耐的人想要找你的漏洞時,想要給你設計漏洞時,都不會提前告知你的。”

    “方式大同小異,具體的表現形式就多種多樣了。”

    陳宋接著道“方教授你隻要做好你的本份事就行,我們療養院和陳廣白沒多大關係,他就是個生意人。”

    “我們療養院的根基不是廣白集團!”

    “我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為廣白集團服務的。你一定要明確這一點。”

    陳宋說得很不客氣。

    廣白集團如果真的要和療養院叫板的話,跨的隻會是廣白集團,不管他有多叼。

    隻要是在華國的境內,它就是個弟弟。

    出了國,更是個弟弟。

    方子業聞言道“陳院長,我會做好本職工作的,這一次的確是事發突然,我才突然請假,耽擱了這一周的手術安排。”

    “不過今天和明天兩天,我會爭取把手術做完,且做好的。”方子業保證道。

    陳宋讓自己不管閑事,自己當然就不管了啊。

    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方子業清楚得很。

    這方麵他現在的人脈積累根本幫不了忙,或許陳宋出麵的話,解決起來也不會特別特別麻煩。

    “嗯,我最近也聽說了療養院科研區的一些產出,非常好。”

    “基本上都和你多多少少有一些關係。”

    “骨缺損的標準化治療假體模型,一個微型循環儀與骨科腫瘤的聯用,還有就是滑膜肉瘤血管模型的建立。”

    “這些基礎方麵,方子業你可以放心地往前走,如果還需要有人手幫忙的話,除了你想點名的那些,我爭取都給你搞過來。”陳宋道。

    療養院雖然人脈廣,但也薅不動方子業想要點射的院士過來,實在是做不到這一步。

    除非是特別重要且私密性很高的課題,可以讓他們協助參與,簽訂保密協議。

    就方子業目前搞出來的這些,僅是醫學常規領域的治療,不可能讓他們為療養院服務的。

    “謝謝陳院長厚愛,目前我們團隊不需要其他人手了!~”方子業說。

    “好吧,那你先回吧,你下午還有手術,我就不留你吃飯了,我這邊也有不少的事情。”

    陳宋說完,又道“出門的時候看到了陳廣白,讓他過來。”

    “好的!~”方子業立刻點頭離開。

    陳宋和陳廣白注定是父子關係,陳宋不可能不管陳廣白的死活。

    不管他到底闖了多大的禍事。

    回到了療養院後,方子業第一時間就下了手術室。

    而且是創傷外科和手外科雙邊開台,方子業隻做關鍵,做完就去另外一個手術間。

    這一台手術間的關鍵操作做完後,就餘留另外一波人處理後續,方子業再去隔壁的手術間處理關鍵。

    這麽周轉了足足四次。

    僅僅半天時間,在淩晨方子業就把這一周的四台手術清理完畢。

    周五隻餘留下一台手術,方子業做完就可以往京都飛。

    方子業回到別墅時,洛聽竹還沒有睡,正在樓上的書房裏認真地處理數據。

    方子業穿著睡衣去邀請她一起走向了主臥。

    “師兄,你明天又要去京都了嗎?”洛聽竹隨時關注著方子業的動態,所以就沒問他在漢市經曆的事情。

    “是啊,你要跟我一起去嘛?”

    “我目前隻帶了胡青元一個人。”方子業問。

    “我不去。”

    “是療養院裏的教授,去給陳院長說了我,所以陳院長想要讓我也去你們療養院的麻醉科。”

    “吳軒奇也舉薦了我,說如果我參與麻醉的話,以後功能重建術,就不需要師兄你來主刀了。”洛聽竹這般說道。

    方子業聞言笑了起來。

    運動感覺分離麻醉,乃是與功能重建術相輔相成的神術,依舊是麻醉科的‘巔峰’且前沿的操作。

    洛聽竹會的,精通的,也是站在了麻醉科最前沿的。

    療養院裏的教授,都未必有她專精。

    隻是陳宋也沒有深入調查過洛聽竹,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反應和發掘,經過了差不多兩個多月的發酵,他們才終於想起來。

    哦,在實驗室裏還有高手存在。

    “那挺好啊,你自己怎麽想呢?”方子業問。

    “我啊?我其實更傾向於先搞科研,不過陳院長給的福利和待遇太好了。”洛聽竹說得有點糾結。

    這待遇讓她心動了!

    “那你就自己決定吧,我們以後終究先是臨床醫生,然後才是一個科研學者的。”

    “對了,聽竹,我想了好久好久,才終於想到了之前我們療養院,那一位惡性骨不連患者治療的關鍵因素了。”

    “是穿刺術!~”

    “穿刺和局部麻醉,是可以用來治療的,不僅僅隻是對神經阻斷有用,對我們骨科的病種治療,也非常有用。”

    “聽竹,你可以往這個方向精進一下。”

    “以後,你們麻醉科,可能就有自己專屬的病房,專屬治療的病種了,真的!~”方子業道。

    這件事,是方子業前天在漢市的時候想明白的。

    從那位阿姨離開療養院到現在,都過去了四個月接近五個月,方子業才想明白了她骨不連被自己不用手術治愈的關鍵點。

    一定是穿刺術!~

    理論是基礎,但穿刺術給藥的精準度,也是非常核心的表達形式。

    “師兄,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不是在做麻醉模型和標準的麻醉節點分析嘛。”

    “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目前還沒有特別往這個方向去深入地思考。”

    “唉,時間不夠用啊。”

    “現在這個骨腫瘤與微型循環儀的聯用就夠我們忙一陣子的了。”洛聽竹說完,往方子業的懷裏拱了拱。

    兩人相擁而眠,不一會兒就都起了鼾聲……

    翌日,下午,兩點。

    方子業結束了手術後,便直接帶著自己的學生胡青元,坐上了去機場的網約車。

    這一次,他要帶著胡青元去見一見世麵。

    欲攘外必先安內。

    想要搞出成績,自己的學生必然要關注,胡青元,是目前三個學生裏麵資質相對更好的,先把他的興趣吸引過來,才是要處理的關鍵節點。

    就不知道,這一次院士大佬主持的學術會議,能不能讓他找到人生的正確方向……

    不隻是錢。

    在路上,方子業收到了吳軒奇的信息,是吳軒奇在和方子業請教……

    “子業,你說,我們創傷外科有了你的話,我們其他人還有活路嗎?”吳軒奇發來了語音,語氣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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