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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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龍愣了一下,不屑地上下打量了袁重幾眼,
    “好小子,毛沒長齊,膽子上倒生了毛,那就讓老子教教你好了。”
    說著往袁重湊過去。
    玉麵虎一看要動手,連忙攔在他倆中間,
    “哎哎哎,怎麽玩的好好的就動手呢,有話好好說哈,老大,給個麵子。”
    一邊說著話,一邊背對著黑龍給袁重猛使眼色,
    意思是,這黑龍武藝高,下手也黑呢!
    黑龍一扒拉她:“老三你起開,在老子這一畝三分地上,敢跟我黑龍亮刀,這要是傳出去,老子還要不要做山賊了!”
    袁重也衝玉麵虎擺擺手,
    “你坐旁邊看著吧,別摻乎。”
    黑龍冷笑:“小子,想怎麽個死法?”
    袁重伸手指了指愣在台上的景顏,
    “陳龍,這個人你可認識?”
    黑龍愣住,陳龍這個名字可有些年頭沒人提了,
    這他麽是個坑啊,故意引老子踩進來的?
    抬頭仔細看看景顏,實在是沒有印象,
    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也沒太在意,
    “小子,既然老子踩進來了,有話就明說吧,我黑龍都接著!”
    玉麵虎也愣在一旁,這是連我也坑裏麵了?
    景顏激動地捧著胸口,仿佛心都要跳出來,
    “陳龍,我叫趙景顏,我爹爹叫趙叔和,你可記得?”
    黑龍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趙家小丫頭找了人,來尋仇。
    “哦,老趙家的丫頭啊,確實認識,那是你爹不識時務,敢跟老子爭財寶,不送他走都對不起他。”
    “枉我爹把你當兄弟,你這個壞蛋!”
    景顏還真沒罵過人,這話說的,當做青樓挑逗也沒人說不妥。
    袁重揮手攔住,
    再說下去,就把老子給你報仇的氣氛給弄亂了。
    “好了,既然已驗明正身,陳龍你也承認,為財寶殺了自己兄弟,那就沒什麽好說的,用刀說話吧!”
    黑龍冷笑:“小子,毛長齊了嗎?敢跟老子用刀說話,讓爺送你們去見老趙好了,記得跟那老鬼說,老子陳龍,在這邊過得可快活呢!”
    說完揮刀奔袁重衝過來。
    袁重擺刀迎上,兩把刀閃著寒光,在空中擦起一溜火花。
    嗆地響了一下,兩人錯身分開,
    黑龍臉色凝重起來。
    袁重也有些驚訝,這家夥果然有料,
    我這第一刀竟然被他攔住了。
    頓了一瞬,兩人又一次碰撞,依然是沒分勝負。
    袁重緊張起來,
    自從領悟高雲的刀法以來,無往不利,從沒有人能過了自己三刀。
    黑龍將第二刀也擋住,且毫發無損,
    自己可就學了三刀的本事,如果第三刀再無功,那就糟糕了!
    黑龍也在忐忑不安,
    好小子,老子從來沒見過這麽犀利的刀法,
    這一刀,差點就被砍掉胳膊!這樣下去要糟啊,
    老子不知道還能抗幾刀?
    兩人靜默對峙,一個是重承諾,必須要斬了對手。
    一個是仇人找上門來,自然留不得,不然以後寢食難安。
    咬牙,同時動手,兩把刀再次相遇,
    與前兩刀不同,這次雙刀沒有聲音,在半空錯開而過。
    黑龍的刀砍在袁重的肩膀上,
    袁重勉強側了一下身子,肩膀上被削了一大塊皮肉下來。
    黑龍比較慘,
    他的刀連同握刀的胳膊,都飛到了半空中。
    袁重忍住劇痛,踏上一步,再次揮刀,
    將還沒來得及轉身的黑龍斬於刀下。
    老大的頭顱滾落地上,帶著驚訝和不甘。
    兩個黑龍的隨從也各自拔刀衝過來,
    卻被玉麵虎從側麵,一刀一個砍翻了。
    景顏已經嚇傻了,
    老莊見多不怪,立刻上前,撕下一片衣襟,替袁重裹緊傷口止血。
    玉麵虎砍倒兩人後,也跑過來,
    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讓老莊解開傷口,將瓷瓶裏的藥粉倒在傷口上,
    疼的袁重呲牙咧嘴的:“姐姐,輕點啊!”
    “要想不留後患,就得給我忍著點。”
    景顏恢複清醒,急忙走到袁重身邊,
    跪到地上:“袁大人為奴家報了天大的怨仇,奴家無以為報,願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話沒說完,已淚流滿麵。
    袁重忍著疼痛,搖搖頭,
    “你這次挺真實的,我隻是為老荀的一個承諾而已,不需要你的什麽報答,好好過你的日子,就算對得起我了。”
    “快扶袁哥去屋裏歇著吧,別再說話了。”
    玉麵虎對老莊說道。
    袁重此時臉色蒼白,冷汗直流,確實不易再費精神。
    躺在床上,袁重疼的睡不著,
    便轉移注意力,仔細回憶剛才的砍殺,
    前世很少有這樣麵對麵的鬥勇鬥狠,不是擒拿就是直接用槍。
    這次也很少見,兩人技藝差不多,就比誰狠,
    麵對鋒利雪亮的鋼刀,很少有人不發怵,
    自己的前兩刀,就是因為下意識要躲開對方來刀,而導致自己砍出的刀路走偏。
    看來還需要在生死之間鍛煉自己的膽魄,
    要有直麵生死的勇氣,才能將刀法發揮的淋漓盡致。
    琢磨著刀法,沉沉睡去。
    第二天袁重醒來時,剛一動作,就疼得慘叫一聲,
    他發現,自己的整個左半身都動不了。
    黑龍這一刀砍得挺狠,雖然沒傷到骨頭,但也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聽到袁重的慘叫,驚醒了伏在旁邊打瞌睡的景顏,
    房門也立刻被打開,還有幾個人都在門口候著呢,
    一個個頂著黑眼圈,急切地跑進來觀察情況。
    見他隻是疼,傷口並沒有惡化,都鬆了口氣。
    景顏端來臉盆,用溫水給袁重擦洗著臉,又輕輕擦了擦手。
    張大富端著早飯,要用勺子喂他,被袁重拒絕,
    他寧願讓景顏喂,也不要他來幹這活。
    張大富直撇嘴:“不用我正好,本少還從來沒伺候過人呢。”
    “張大少有沒有伺候過女人?”
    “這個…就看怎麽伺候了。”
    一個人能獨立自主時,都不會在意一個不能動的人的感受,
    這次袁重深切地體會到了,一個不能自由行動的人,是多麽難過!
    在難關客棧裏住了三天,
    這三天裏,景顏衣不解帶地伺候著他,
    端屎端尿,洗澡喂飯,啥都親自動手,小丫鬟反而閑得難受。
    尷尬的是袁重,
    如果不是身體不能動彈,恐怕早已經突破了自己的底線。
    但自然避免不了身體的接觸,讓他年輕的身心躁動不安!
    苦忍三天後,他終於能自由活動一下了,
    可以溜達到院子裏,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正好回山的玉麵虎也來看他,
    兩個人在院子裏,就今後的路做了懇談。
    出乎袁重的意料,玉麵虎猶豫著告訴他,
    暫時自己不能離開鐵頭山,
    因為黑龍一死,鐵頭山群龍無首,自己再離開,恐怕這些山賊要亂。
    袁重奇怪地問:“二當家呢?怎麽不見你提起他?”
    “這個二當家隻是掛了個名,他就是一個種地狂人,
    帶著一幫子兄弟,在山裏種地,他的理想就是實現自給自足,啥閑事不管也從不出山。”
    “既然如此,也隨你吧”
    “等我給鐵頭山的這些人安頓下來了,再去京城投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