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淩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看看有什麽能帶走的，他絕對不能落在公司。然後去找甄浩。
    “浩哥，實在對不起，把你給連累了。”
    “說什麽呢？我早就不想幹了，剛才聽到你這麽罵他，我心裏好受多了，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嗯，以後有什麽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兄弟定當全力以赴。”
    到了下班的時候，段淩霄抱著自己的東西，打車回了家。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約寶寶去逛街。
    自己最近掙的錢還能活好長時間，不著急找工作，學校那邊也不用著急回去，這麽美好的人生，就適合躺平。
    何以解憂？唯有寶寶。
    回到家後，段淩霄並沒有和母親說他辭職的事，主要是怕莫蘭擔心。吃完飯後，他就給寶寶發信息，約她第二天出去玩，他要準備一個浪漫的告白儀式。
    第二天，段淩霄正常起床出門，他要先去給寶寶買禮物。
    ……
    晉海通訊公司。
    錢良早上來上班，看到段淩霄和甄浩的桌子上幹幹淨淨，連根毛都沒剩下，表情迅速凝重起來：想逃之夭夭？門都沒有！
    “會計！他們兩個人的工資不準結。”
    “知道了，錢總。”
    大約上午十點鍾時，江鵬來找錢良。
    “錢總，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哎呦！這不是江教授嗎？您怎麽過來了？難道項目出問題了？”
    “沒有，沒有，智能水下光通信係統的項目已經順利完成，不會有什麽後續問題了。”
    “那您這次來？”
    “上次不是說了嗎？咱們還要進行二次合作。”
    錢良一聽，有人送錢來了，趕緊盛情款待，又是倒水，又是點煙。
    “不知道這次是什麽項目？”
    “這次的項目是單次超快光學成像結合高維分子動力學模擬，難度極高，需要多個院校和企業共同合作的。出於對貴公司的了解，我們會把完成時間—光譜編碼技術這部分內容交給你們。”
    “沒問題，江教授，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錢良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因為它連這次項目的題目都沒聽懂，更別說操作了。
    “對了，這次項目不是由我負責的，但由於韋東教授實在脫不開身，所以，由我來引薦。”
    “辛苦江教授了，如此信任我們。”
    “對了，我來的時候，怎麽沒看到段淩霄啊？”
    “他昨天離職了。”
    “離職？”
    “是的，”錢良看到江鵬驚訝的表情，連忙解釋“江教授放心，我們公司的優秀員工很多，絕對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務。”
    “哎呀，這個可能不行，韋東教授說了，這次項目必須由段淩霄親自來完成。”
    錢良一聽這句話立刻就慌了。
    “江教授，您和韋東教授好好說說，公司其他人也可以完成的。”
    “錢總，不是我不幫忙，這次項目可是北華大學研究的重點，都是指定人選。如果段淩霄離職了，那我就直接聯係他吧，不打擾錢總了。”
    “等等！”錢良趕忙叫住江鵬，到嘴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段淩霄沒有離職，隻是請假，最近工作太累了，他回去休息了，我立刻打電話讓他回公司上班。”
    “您不是說？”
    “我剛才說錯了，那孩子氣性大，和我鬧了點脾氣，我能和他一般見識嗎？”
    “那我下午再來，然後把項目合同書帶來，咱們再細談。”
    “沒問題，我保證下午段淩霄就能出現在你麵前。”
    “也好，那我先走了。”
    江鵬走後，錢良雖然心裏有一百個不情願，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忍了，他拿起手機，打給段淩霄。
    ……
    段淩霄出門後，特意包了一個電影院，並準備了一個優盤，裏麵存放著高中以來，林寶寶成長的點點滴滴，他準備在電影結束之後就告白。
    “淩霄，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沒有，我也剛到。”
    “想看什麽電影？”
    林寶寶看了看排片，最終選擇了一部愛情喜劇《初戀100次》。
    兩個人走進電影院，林寶寶左右觀察，發現全場隻有他們兩個人。
    “淩霄，這場怎麽隻有咱們兩人啊？”
    “可能是太早了，人家都上班呢，就咱倆有時間唄。”
    “嗯。”林寶寶也沒多想，畢竟不是周末，又上早上，人少也是正常的。
    電影一共是一個半小時，林寶寶沉浸在影片中，一會兒感動落淚，一會兒小聲嬉笑。而段淩霄的眼中，卻隻有林寶寶，他滿腦子都在想待會的告白流程，根本無心看電影。
    影片結束，但燈卻始終未亮，林寶寶感覺有些不對勁，剛準備問段淩霄，就在電影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這些都是高中時，她參加所有活動的照片，還有曾經獲得過獎狀，以及畢業時和同學們的合影。
    看著這些溫暖的回憶，林寶寶留下了感動的淚水，她不曾想，竟然有人還記得這些瞬間，甚至有些時刻，連她自己都忘了。
    此時，燈突然亮起，工作人員推著一車玫瑰花走到熒屏前，段淩霄拉起林寶寶走上台。
    “淩霄，你這是幹什麽？”林寶寶的心跳極快，又是驚喜又是恐懼。
    “寶寶，這裏是997朵玫瑰花，今天，我將它送給你，每一朵玫瑰花都代表著我和你在一起的一個瞬間，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為什麽是997朵？”
    “因為997是一個質數，質數的公因子隻有1和它本身，我就是我，而你就是那個1，隻有我們倆。”
    林寶寶掩麵哭泣，她非常感動，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寶寶，我希望你能接受它，讓我成為997公因子的一員，你願意……”
    段淩霄話說到一半，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白雲悠悠藍天依舊淚水在漂泊”
    尷尬的氣氛溢於言表，段淩霄想繼續表白，可是電話鈴聲實在太吵了，這麽關鍵的時候，竟然忘了開靜音。
    “你先接電話吧淩霄，有什麽話待會再說。”
    “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