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風剛出門，段淩霄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喂？錢總。”
    “李榮走了嗎？”
    “已經走了，您都發話了，他還賴在這裏幹嘛？”
    “沒給錢吧？”
    “絕對沒有。”
    “嗯，幹得不錯。對了，我打電話是想說，最近有一個cvpr國際競賽，一共有兩個賽道，網址發你手機上了，咱們公司選擇一個賽道參加即可，你看看哪個可以。”
    “小孩才做選擇，成年人兩個都要。”
    “你有把握嗎？”
    “錢總，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淩霄，我不給你壓力，至少保證一個賽道的冠軍，能做到嗎？”
    “沒問題，放心吧。”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還有，咱們這次最大的合作夥伴和競爭對手是星河公司。”
    段淩霄最煩這種含糊不清的說辭。
    “錢總，怎麽還兩者兼得呢？到底是夥伴還是對手啊？”
    “一言難盡啊。這家通訊公司全國排名第二，我本來想和他們合作一把，利益均分，但他們不太願意，所以，也有可能成為對手。”
    “咱們自己幹就得了，何必帶他們玩？”
    “他們的勢力太大，而且還要考慮公司以後發展，你先去談一談，實在不行，我們再單幹。”
    “至於嗎？不就一個公司嗎？”
    “人情世故，總得照顧些，我們先禮後兵，你準備一下資料，就過去。”
    “知道了。”
    掛了電話，段淩霄突然想起來，這個星河公司很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哦！對了，徐華，他爸不就是那個公司的股東嗎？還真是冤家路窄。”
    他打開cvpr國際競賽的頁麵。    段淩霄分析著兩個賽道的要求和代碼設計方向。
    第二個賽道參加的公司肯定會很多，相比於第一賽道而言，它的設計會更簡單。
    “合作？不存在的，人家大公司才不會搭理我們，到最後隻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資料，然後又搜索了一下星河通訊公司的情況。
    星河通訊公司：計算機通訊類公司，國內排名第二，有104項專利發明，培養了多名技術骨幹，獲得過多種國際獎項，技術創新水平穩居世界前列。
    公司股東：徐東、陳佐、何夕
    公司董事長：徐東
    總經理：陳佐
    監事：何夕
    “看來徐華他爸還真是這個公司的負責人，那他為什麽要把兒子送到我們小公司來？偵察敵情？”
    “管他呢，去了再說。”
    段淩霄把甄浩叫過來，交代了一下公司的安排。
    “老大，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那家公司的人可不好惹。”
    “怎麽？他們要打我嗎？”
    “這可不一定，反正同事們都說，那幾個人表麵上穿得像個人，背地裏都是黑心禽獸。”
    “那就更不怕了，我就喜歡抓禽獸，你好好呆著吧，有事打電話。”
    “老大，小心點。”
    段淩霄打開導航，開車來到星河公司。
    ……
    星河通訊公司前台接待處。
    “你好，我是晉海通訊的段淩霄，想找徐總談下合作。”
    “有預約嗎？”
    “沒有。”
    “那您那邊排個號吧。”
    “徐總這麽忙嗎？”
    “是的，想要見他的人，每天都有很多，都是談合作的。”
    “好吧。”
    段淩霄在旁邊的自動服務機上取了個號：48。
    “我靠，這個號碼真吉利。”
    他坐在凳子上，看著一波又一波人進去出來，交談時間最長的也不過10分鍾，最短的好像連2分鍾也沒有。
    好奇的他拉住一個合作商，小聲問道：“兄弟，我問一下，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人家大公司一聽沒名的小公司，連見都不見，直接就說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他都沒有聽你們的合作內容，怎麽就能判斷好壞呢？”
    “瞧你說的，人家這麽大一個公司，技術骨幹這麽多，缺你一個人啊？”
    說罷，那個人就失落地離開了。
    段淩霄笑了笑，這麽牛嗎？那好啊，不了技術，我們也可以聊點別的。
    “48號！”
    一看叫的是自己的號，他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進去。
    剛進門，他就看到了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坐在對麵，眼睛極小，若不仔細看，還以為睡覺呢。
    “徐總你好，我是晉海通訊公司的段淩霄，想……”
    “不用想了，我們公司暫時不接受其他公司的合作，下一位。”
    “徐總，cvpr國際競賽”
    “我說了，公司現在不接受合作。”
    “我剛辭退了您的兒子。”
    此話一出，徐東的眼神立刻變得犀利。
    “你說什麽？”
    “您兒子徐華之前在我們公司實習，您難道不知道嗎？”
    “原來辭退他的人就是你啊？”
    “沒錯，就是我，就他那技術水平，我找個專科生來，都比他強。”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當然知道，通過對他能力的評估，我覺得貴公司非常需要與我們合作，否則，你們在此次競賽中，根本不可能獲勝。”
    “年輕人，口氣這麽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徐華確實已經為他的無知付出了代價。”
    “啪！”
    徐東重重地拍下桌子，“還沒有人敢這麽和我說話！”
    “那我是第一個嘍？真是榮幸呢，徐總。”
    “你開了我兒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也是受錢總的委托，要不才懶得過來呢。”
    “你走吧！想合作？不可能，你們公司就等著倒閉吧。”
    “我真的好怕啊，徐總，既然你不同意合作，那我就先走了，這樣我回去也能交差了。”
    段淩霄拿起資料，準備轉身離開，正好徐東的大兒子徐福闖了進來。
    “爸，我想……”
    徐福看到段淩霄，麵目猙獰，“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誰啊？”
    “我艸，撞了老子，還裝作不認識？我看你是活夠了！”
    段淩霄想了想，然後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