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
    “就是這兩份，已經幫你打印好了。”
    泰勒接過徐東手中的文件，認真閱讀起來。
    翻了一兩頁之後，他的表情逐漸變得沉重，質問道，“這是從哪裏拿來的資料？”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泰勒搖了搖頭，“這兩份文件都是經過加密的，當受到外來攻擊後，它就會自動形成亂碼，其他人無法進行識別。”
    “什麽？有什麽辦法可以把內容恢複成原樣嗎？”
    “沒有，隻有編寫代碼的人才能做到，這些亂碼在其他人眼中，毫無價值。”
    徐東聽了，覺得自己吃虧吃大了，花了錢，請了人，最後什麽都沒得到。
    “這些文件到底從哪來的？”
    “就是一個朋友的，想讓我幫忙看看。”
    泰勒表情非常嚴肅，他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麽，但又不方便說，隻能用警告的語氣說：“徐董，作為與星河公司合作多年的人，我想提醒你：千萬別因小失大。”
    “不會的，你放心。”
    “希望如此，明天就是口頭報告的時間了，出現任何意外，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放心，放心，行了，這裏沒事了，你趕緊去準備吧。”
    泰勒點點頭，便離開了。
    徐東看他走了，立刻癱在轉椅上，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段淩霄這小子，和我玩陰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可是，徐董，他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計劃呢？這不科學啊？”
    “嗯，”徐東也想不通，但他卻想起另外一件事。
    “我之前讓你調查的視頻外漏事件，都這麽長時間了，有眉目嗎？”
    “徐董，對不起，目前還沒有消息。”
    “怎麽回事？都多長時間了？連個內鬼都抓不到，我是養了一群飯桶嗎？”
    “徐董，您別著急，我這就去催他們。”
    ……
    中午，北華大學cvpr研究室。
    “何歡，內容已經完成了，你來看一下。”
    “段淩霄，你簡直就是咱們項目的靈魂，要是團隊沒了你，早就散了。”
    “不至於，不至於。”
    段淩霄摸摸腦袋，謙虛地說。
    “這下可好了，隻要口頭報告的內容有了，我就不怕了。”
    “嗯，你一定要將稿子打印出來，做到倒背如流。”
    “哇，要求這麽嚴格嗎？”
    “對啊，因為我要將咱們幾人電腦上的所有文件清楚，全部以紙質版呈現出來。”
    “明天就是最後一趴了，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搗亂了吧？”
    “你可不能小瞧了這些小人，他們可是損人不利己的。”
    “嗯，知道了。”
    “電子版的內容，我已經放在優盤裏了，評委組那邊如果需要，也不會慌亂。”
    “淩霄，你準備得太齊全了，我對你的崇拜都無以言表了。”
    “哈哈哈，那記得請吃飯啊。”
    “放心吧，沒問題。”
    寶寶和林芳來送飯，看到段淩霄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了，可能已經穿了好幾天了。
    “淩霄，下午咱們去商店買身衣服吧？”
    “好啊，你都好久沒買新衣服了，逛逛也好。”
    “不是給我，是給你買。”
    “我買衣服幹什麽？”
    “你明天就要參加答辯了，雖然是線上會議，但也要給人留個好印象。”
    “不用，我還有一套西裝呢，換上就行。”
    “不許狡辯，聽我的。”
    聽到寶寶的命令，立刻認了慫，連忙點頭，“老婆大人說得對。”
    “誰是你老婆了？這麽多人呢，別瞎說！”
    寶寶羞得趕緊把臉轉過去。
    “這不是早晚的事嗎？大家都知道的，你們說，對吧？”
    幾人連連應和道，“對，對，太對了。”
    “都是你挑唆的，”寶寶撅著小嘴，握著小拳打了他一下。
    “哎呦呦，好痛啊。”
    “我都沒用勁兒，你就裝的。”
    “裝不裝的，不重要，對你管用就行。”
    “哼！我吃飯了，不理你了。”
    段淩霄寵溺地看著寶寶。
    “何歡，下午一起去吧？買套正式的衣服，為你出名做準備。”
    “淩霄，說笑了，我去哪出名啊？”
    “你的論文馬上就要在cvpr中發表了，還能不出名嗎？”
    “這不都多虧了你嗎？”
    “下午一起啊。”
    “有寶寶幫你挑衣服，我光棍一個，去幹嗎？”
    “我可以幫你。”
    薑媛的突然回答，讓何歡受寵若驚。
    “真的嗎？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啊？”
    “不會啊，你答辯的論文可是咱倆的共同成果，可不能因為你的形象壞了事。”
    “嗯。”
    薑媛隻是想和段淩霄多呆一會兒，即便遠遠地望著他，也很滿足。
    下午，買完衣服，段淩霄送完寶寶，就匆匆回家了。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短信，看著這個陌生人發來的信息，陷入了思索。
    1004453945：徐東想要害你，保護好論文資料。
    “這個號碼是隨機網絡號碼，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自己呢？”
    段淩霄想不通，但他知道這個人應該和傳視頻的人是同一個，不過，多虧了他，否則論文內容要是泄露了，團隊就徹底毀了。
    想到這裏，他還是很惱火，絕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徐東，於是，他從床上爬起來，開始一通操作。
    ……
    第二天，口頭報告會的前10分鍾。
    段淩霄和何歡穿著新買的衣服，端坐在電腦前，等待著其他選手和評委的到場，剩餘幾人則守護在他們旁邊，遞東西、倒水、準備生活用品。
    甚至連文宇校長、江鵬、韋東等教授都來到了研究室，想要見證這一勝利的時刻。
    為了避免外麵有學生吵鬧，今天整個計算機實驗樓直接被封樓，所有上機課程都被調到了其它時間。
    見這陣勢，段淩霄苦笑道：“也就15分鍾，不用搞得這麽緊張。”
    “就是啊，校長，韋教授，你們這樣，我都有點兒害怕了。”何歡無奈地說。
    “那可不行，這15分鍾關係著北華大學在計算機領域的地位，絕對不能輕視。”
    文宇校長義正言辭地解釋道，其他人都非常認可這個說法。
    “開始了。”段淩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各司其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