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那你們對付林寶寶的時候，周圍沒有人嗎？”石傑繼續問道。
    “老大，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學校都閉門了。”
    “都閉門了，她是怎麽出來的？”
    “學校閉門，但是宿舍樓沒有。”
    “她真的是一個人出來的？”
    “當然了，如果還有第二個人，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你們辦完事後，有沒有環顧一下四周，是否有人跟蹤你們？”
    “這個，這個，應該沒有吧，附近漆黑一片，啥都看不見。”
    “真的嗎？你確定現在沒有人拿槍威脅著你們嗎？”
    聽到這話，卷毛心裏一怔，他下意識地抬頭看看段淩霄。
    段淩霄隻是做了個放輕鬆的手勢，然後擺了擺手。
    “老大，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對方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什麽，怕你們太無聊，開個玩笑而已。”這回石傑終於相信了。
    “好了，你們兩個人買張機票，趕緊撤吧，收尾工作我來做吧。”
    “老大，”卷毛叫道。
    “怎麽了？”
    “我兒子怎麽辦？”
    “你兒子啊？放心，我會把他接到我身邊來，然後做我的繼子，你不用擔心了。”
    “那我呢？老板，我還能再見到他嗎？”
    “卷毛，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說，收拾一下東西，趕緊離開吧，淩晨三點的飛機，不要忘了。”
    說罷，石傑就掛斷了電話。
    段淩霄聽後，立刻對龍陽說，“龍哥，隨時準備抓捕石傑，我感覺他要跑路。”
    “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到普惠大廈了，他們跑不了。”
    “嗯。”
    他看著心情低落的卷毛，說道，“別傷心了，其實你早就該認清石傑的為人了，有什麽驚訝的？”
    “我猜到了他會這麽做，可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還希望呢？長點腦子吧，帶走！”
    ……
    卷毛和蝦米等人，在去審訊室的路上遇到了。
    四人對視了一眼，什麽都沒說，便來到了各自的地方。
    段淩霄和龍陽分別在兩個審訊室。
    “卷毛，事到如今，你隻有老實交代，才能獲得寬大處理，也才能盡早見到你兒子。”
    “段部長，這些我都知道，我一定會權利配合的。”
    “很好，我們先來談談石傑的計劃吧。”
    卷毛先喝了一口水，然後才開始說，“其實他一開始的計劃，是來軍部大鬧一場，然後指責你們濫用私刑，逼迫石緣自殺。”
    “但後來一想，這個計劃根本不可能實現，於是才換了方案。”
    “他怎麽知道不能實現呢？”
    “太簡單了，審訊室都有監控，審訊過程全程記錄，一旦調出監控，他的謊言不攻自破。”
    “這個方案不行，為什麽要害我的家人？”
    “他想讓你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這個石傑，真是蛇蠍心腸。”
    “段部長，不得不說，您的這個評價十分中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長了一副男人的麵孔，卻擁有女人的心思。”
    “哦？看來你們也在他那裏吃了不少虧啊？”
    “他這個人多疑、目大、狡詐，而且手段極其殘忍。”
    “看出來了，多虧我有戒心，要不我的家人就完了。”
    卷毛搖搖頭，“段部長，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他。”
    段淩霄疑惑地看著他。
    “石傑在製定這個計劃的開始，是想把她們帶回去慢慢折磨的，可是他怕你很快就找到她們，所以才想快刀斬亂麻。”
    “靠，石傑這個王八蛋！等老子費了他的。”
    “他和他父親石泓一樣，從來不自己動手殺人，甚至關鍵時候，會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不過，這一次，他還是露出馬腳了。”
    “嗯，這是因為他死都不會想到，我們昨天剛決定行動，你就已經知道了全盤計劃。”卷毛好奇地看著段淩霄。
    “我能問問，你是怎麽知道的嗎？”
    “不能。”
    “好吧。”
    “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卷毛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把更重要的一件事告訴他們。
    “還有一個驚天大秘密，我若是告訴你們，能對我寬大處理嗎？”
    “這要看你的秘密到底有沒有價值？”
    “我保證，你們聽了之後，一定會大為震驚！”
    看著卷毛的樣子，似乎不太像說謊，但段淩霄怎麽也不相信，他們到底能整出什麽幺蛾子。
    “說說看。”
    卷毛咽了咽口水，“你知道嗎？石傑在普惠大廈的地底下開了一個實驗室，是專門研究生物病毒的。”
    “什麽？他想幹什麽？”段淩霄當然知道生物病毒意味著什麽。
    “他想滅了軍部，這也是他的最後一步計劃。如果我們失敗了，他就會啟動病毒。”
    “你確定嗎？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千真萬確。”
    “你親眼見過嗎？”
    “沒有，是我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偷聽的。”
    “好，我會親自去驗證你的說法，如果真如你所說，我會給你記一大功。”
    “嗯。”
    ……
    另一邊，龍陽在審訊蝦米。
    “蝦米，好好交代你的事實，別犯渾，這樣才是挽救你家人的最好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軍人叔叔，你讓我說什麽，我就說什麽，絕不敢少說一句。”
    “具體案件的細節說說，石傑在裏麵起到了個什麽作用？”
    “他是主謀，我們的全部計劃都是他來製定的。”
    “你有什麽證據嗎？”
    蝦米想了想，當時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他特意錄了音。
    “有，軍人叔叔，你把我手機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