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泓又問了一遍。
    “石老板，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他也是識時務者，明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為何還要保護你？”
    “他可是我一手培養的！”
    “no，”段淩霄擺擺手，“大多時候，他是明濤培養的。你想啊，他連自己最初的恩人都能背叛，你又有什麽特殊的？”
    石泓聽到這番言論，非常生氣，但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無濟於事了，生物實驗室的毀滅，無疑也宣告了他的死亡。
    他一路走來，本來可以安享晚年，沒想到段淩霄的出現，卻毀掉了這一切，現在他成了萬人唾棄的人，丟了祖宗臉上的光。
    一瞬間，他的大腦裏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想法，他想要和段淩霄同歸於盡。既然自己活不了，最起碼能為他的兒子們報仇。
    然而，“嘭”的一聲巨響，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什麽聲音？”石泓問道。
    段淩霄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笑著回答道，“石老板，你的生物實驗室已經被炸掉了，生物病毒也已經徹底毀了。”
    “你，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要和你拚了！”
    石泓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著他砍去。
    段淩霄絲毫沒有畏懼，畢竟石泓隻是個文人，和自己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他輕鬆一個閃身，直接鎖住了石泓的手臂，將其牢牢地控製住。
    “好了，石老板，別掙紮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咱們走吧。”
    說著，他就押著石泓朝外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公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們身上。
    石泓被抓走，員工們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喜悅，因為，他們馬上就要失業了。
    一時間，大家在背後議論紛紛。
    “石老板和他兩個兒子都下馬了，我們怎麽辦啊？”
    “還怎麽辦呢？趕緊找新工作吧，要不連後悔藥都沒得吃了。”
    “你說得輕巧，現在哪個公司還敢要普惠公司走出去的員工啊？”
    “哎呀，這可怎麽辦啊？我上有老下有小，還背著房貸和車貸，這要是失業，以後怎麽過啊？”
    “知足吧你，你才一個女兒，我那還有兩個兒子呢，我媳婦都沒工作，全靠我養活，這是逼我跳樓的節奏啊。”
    “其他股東呢？萬一有人能買下普惠大廈，我們不是照樣可以在這裏工作嗎？”
    “做夢去吧？老板都走了，現在普惠就剩下一個空殼了，誰會買？要你你買嗎？”
    大家聽完，都陷入了沉默。
    相比於中年人，年輕人的選擇會更多，他們紛紛到人事部拿了一份辭職申請表，隻要離職快，他們完全不擔心自己的未來。
    還有一些員工準備搬點公司有用的東西，直接跑路，雖說公司沒有了，但公司裏麵的東西還是值幾個錢的。
    出去後的段淩霄也想到了這一點，特別叮囑自己的屬下，千萬不能讓人碰普惠的任何東西。隨後，就帶著石泓等人往軍部開去了。
    ……
    軍部審訊室。
    石泓坐在那裏一個字都不說。
    段淩霄和龍陽就坐在對麵，3人互相凝視，氛圍異常安靜，都在等著對方開口。
    龍陽實在忍不住了，質問道，“石泓，你現在是證據確鑿，根本沒有抵賴的可能性，即使你不說，我們也一樣可以將你送到大牢。”
    石泓轉過頭去，還是不說話。
    比起龍陽，段淩霄顯得更有耐心，“石泓，不用這樣，對你而言，坦白交代就是唯一的出路。”
    “因為你不交代，你的兩個兒子也沒能放過你。否則，你以為毒藥是誰送進去的？是石傑的手下馬天出的主意。”
    聽到這句話，石泓立刻睜大了眼睛。
    “段淩霄，我警告你，別血口噴人！”
    “哎呀，不容易啊，石老板，終於說話了。”
    “你炸我？”石泓怒視著他。
    “沒有，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兒子石傑。”
    “哼，他早就被你們帶走了，我上哪問去？”
    “看看錄像不就知道了？”
    段淩霄拿起遙控器，將視頻打開，圖像中的畫麵正是石傑交代犯罪過程的場景。
    他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惡，特意讓馬天就設計陷害石泓。
    “為什麽？為什麽？”石泓不理解，這可是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為什麽會這麽對待自己？
    “石泓，你這話問的，好像自己很無辜似的。你又不愛自己的兒子，為何非要讓他對你忠誠？”
    石泓呆呆地坐在那裏，再次陷入了沉默。
    段淩霄看他這副模樣，覺得也問不出來什麽了。
    他對龍陽說，“龍哥，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可沒時間和他耗了，他願意交代就交代，不願意就直接放棄吧。反正他的口供有沒有都不重要。”
    “嗯，你先忙去吧。”
    段淩霄從審訊室走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哈雷帶走，他現在是最危險的人物。
    雖然自己已經努力幫他擺脫懷疑，但不能保證別人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必須讓他先避避風頭。
    他開車來到哈雷所在的賓館。
    “怎麽樣？休息得還好嗎？”段淩霄關切道。
    “嗯，比我在生實驗室睡得好多了。”
    “哎呀，到石泓那裏待了一陣，話都變多了，不錯啊。”
    哈雷放下手中的漢堡，笑著說道，“沒辦法，誰讓石泓那個老家夥，問題這麽多？不想搭理他，也不行。”
    “哈哈哈，真是難為你了？”
    “對了，你這次來什麽事？是要帶我去什麽地方嗎？”
    “知我者，還得是哈雷。沒錯，你這次任務完成得很出色，但你現在的身份也很危險。”
    “明白，這回去哪啊？能給我換個有眼光的地方嗎？”
    “嗯？”段淩霄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他，“你變了，哈雷，什麽情況？”
    “變了？哪變了？”
    “以前你最討厭的就是直麵陽光，現在卻喜歡陽光，發生什麽事了？”
    “額，這個嘛，”哈雷啃了幾口漢堡，說道，“因為在普惠工作的時候，我感覺與人相處，也沒這麽恐怖，而且還挺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