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段淩霄要離開，馬天立刻站起來，攔住他說，“段董，別著急，先坐下。”
    “馬總，是還有別的事嗎？”
    馬天見股票的事已經泡湯了，可段淩霄收購了普惠，也就意味著，會有很多空餘的職位，說不定自己能借這個機會往上爬呢。
    “段董，你看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總該有點獎勵吧？”
    “獎勵？馬總，我記得幾周之前，我幫你整了2000多萬，怎麽？這個不算是獎勵嗎？”
    “段董，你不是說我完成任務之後，還會有其它獎勵嗎？”
    “對啊，我把自己的投資秘密都告訴你了，這獎勵還不行？”
    馬天看他總打馬虎眼，有點著急了，“段董，我就直說了吧，普惠集團的位置，能不能給我留一個？”
    段淩霄見他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馬總，說實話，按理來說，你幫了我，我確實應該給你升職加薪。”
    “沒錯，沒錯。”馬天點頭哈腰地說道。
    “可是啊，我這個人向來是非分明，對於小人，可以給錢，但絕對不能給權，否則一塊爛肉會壞了一鍋粥的。”
    “段董，你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懂啊？”
    “意思是，我說你是個小人，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這回聽懂了嗎？”
    “段淩霄，你別太過分了！”
    “我哪裏過分了？隻是不小心戳中你的痛點了。”
    “你，你！”
    “你什麽你？識相的，趕緊走人，你若非要和我對的幹，那我就奉陪到底。石泓我都能搞得定，更別說你一個小角色了。”
    說罷，段淩霄轉身離開。
    馬天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氣得喘不上來氣，但又不能把他怎麽樣。
    離開咖啡廳之後，段淩霄在十字路口糾結了一會兒，自己到底是回家呢，還是去看寶寶，或是回軍部？
    正在這時，龍陽打來了電話。
    “喂？龍哥，啥事啊？”
    “你小子，真是沒有一刻閑著的，又上熱搜了。”
    “哈哈哈，小動靜不值一提。”
    “哼，到底是大老板，各種收購，怎麽著？是準備開連鎖企業嗎？”
    “龍哥，你就開我玩笑吧，說吧，怎麽了？”
    “噢，差點忘了正事，石泓要見你。”
    “哼，他見我做什麽？罵我一頓？還是羞辱我一番？”
    “不知道，他知道你收購普惠的事情，說有事情要交代一下。”
    “他交代我？”段淩霄滿臉不解，這個老家夥又出什麽幺蛾子？
    “我覺得你還是回來見見他，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說不定他的某句話真能幫到你呢。”
    “知道了，龍哥，我這就回去。”
    他放下手機，直接開車回到了軍部。
    ……
    軍部審訊室。
    段淩霄看著眼前的石泓，這個當初意氣風發的長輩，仿佛一下子老了10歲，頭發上已經鋪滿銀絲，眼袋也大了好幾圈。
    “石泓，你找我有事嗎？”
    “聽說你收購了普惠，謝謝。”
    “不用謝，我不是為了你，而是不想讓這麽多人失業。”
    “我明白。”石泓點點頭，他想說點什麽，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找我來到底幹什麽？”
    石泓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我希望你能讓普惠洗心革麵，重新開始。”
    “這個你放心，我也是這樣想的。”
    “普惠的技術部資料都在哈雷那裏，你去找他，他會和你交代後續的安排。”
    “嗯，不過，普惠還有什麽未完成的項目嗎？不都下馬了嗎？”
    “有，普惠還有一項人工智能技術，一直在研發中，但始終沒有找到突破口，剩下的事，就隻能交給你了。”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普惠中的大部分員工都是本分人，他們沒有參與到我的計劃中，還希望你能留一絲情麵，不要讓他們失業。”
    段淩霄聽到他說這番話，著實有些震驚，當初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老狐狸，現在怎麽也變得仁慈了？
    “石泓，這話是你說的？我怎麽這麽不相信啊？”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隻希望你能讓普惠存貨下去，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期望了。”
    “你唯一的期望，不該是你的私生子嗎？”
    “不，他不是，他隻是我的一個錯誤，希望他能長大成人，千萬不要像我一樣，落到今天這個下場。”說著，石泓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段淩霄看到他這副模樣，沒有絲毫心軟，他怒斥道，“石泓，你害死了這麽多人，早該被千刀萬剮了，現在想當好人了？去問問閻王爺同不同意吧。”
    說罷，他就起身離開了。
    “淩霄，算我求你了，千萬要把普惠經營下去。”
    段淩霄沒有回答，直接走出了審訊室。
    此時，龍陽正在門外等候。
    “怎麽樣了？他說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了嗎？”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能說什麽有價值的信息？無非是掙紮一下，刷個存在感而已。”
    龍陽聽到他的回答，笑而不語。
    “龍哥，楚首長來了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他正找你呢，你立了這麽大的功，他正準備為你洗塵呢。”
    “怎麽是我立功？不應該是咱們一起幹的嗎？”
    “對對對，我說錯話了，讓咱們過去，說要為兄弟們接風洗塵。”
    “那還不趕緊走？我都快餓死了。”
    說著，兩人就匆匆走向了楚風的辦公室。
    到了門口之後，發現門是開著的，看到楚風正在整理資料，他們直接敲門而入。
    “老首長，忙著呢？”段淩霄問道。
    “當然忙了，你們做了這麽多事，這整理資料的事都留給我了，能不忙嗎？”
    楚風是妥妥的口嫌體直，嘴上吐槽，心裏卻美滋滋的。
    “老首長，你這可冤枉我們了，所有的命令都是您下的，我們可都是按照你的指令執行任務，現在任務完成了，又嫌我們幹多了？”
    “你這個小子，這嘴怎麽不饒人呢？”
    楚風氣得踹了段淩霄一腳，然後說道，“準備一下，馬上開會，你們要領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