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琬姬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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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琬姬黑化
    這個巧舌如簧的狼大!
    嗇心裏暗恨,她一定要將今天的事告訴公主殿下,等琬姬公主當上了狼後,第一件事就要扒了狼大的狼皮!
    她麵容冰冷,臉上的柔弱假象在這一瞬間褪散去,蛇尾上的鱗片都在散發著幽幽寒光。
    “狼大,你什麽意思?竟不顧惜我族公主和狼王的顏麵?”她怒不可遏,狼族這樣無所謂的態度讓她心裏有一瞬間慌了神,總不會……總不會真的是別的雄性?
    回答她的是狼大等人直接離去的身影,他們直接幻化成巨狼形態……跑了,而且一隻狼也不剩,用行動表明裏麵的動靜與狼無關。
    “……”
    嗇心驚膽戰的,但不是狼王裏麵的男人又能是誰呢?
    還不等她細想,蛇穴裏原本嚶嚀嬌泣著的女聲陡然變得尖銳刺耳,劃破了原本平靜下來的氛圍。
    “啊——怎麽會是你?”
    伴有一聲不耐煩的虎嘯,裏麵的女聲再一次低下了聲音,發出抽泣聲。
    外麵的嗇一個蛇尾掃向身旁虎族臉上,直接在他臉上抽出一道紅痕:“你們族長竟然趁人之危?”她毒牙伸出,尖利指尖直接往他臉上劃了好幾道。
    她麵目猙獰,哪裏還有一點剛才柔弱無助的樣子。
    虎羽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整個虎懵逼,他當然熟悉族長的虎嘯聲,隻是誰能想到族人們怎麽找都找不到的族長會出現在這裏。
    可現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就衝蛇族性格如此喜怒無常、還會假裝楚楚可憐的樣子,虎羽就知道這些蛇女是多麽的有心機。
    他當即變出虎爪橫在自己和嗇中間。
    祝花花隻覺得身下的巨狼坐騎猛得騰空而起,掀起來的氣流將她發絲吹散,隻能死死揪住身下的巨狼毛毛。
    鱗梟跑得越來越快,周圍湧動的氣流越來越大,風吹散了祝花花身上的一絲燥熱,可很明顯鱗梟跑得越來越遠了,甚至突破了蛇穴外的灰霧屏障。
    風停息了……
    一隻巨狼前爪將祝花花摟在胸前,鱗梟另一隻狼爪握上花花的手,瞧著狼爪裏花花的白軟小手,他頓了幾秒,然後慢慢的低下了巨狼腦袋,將自己的大狼臉貼在了花花軟乎乎的掌心上。
    他闔上了眼,身體的燥熱在花花掌心的安撫下漸漸緩和。
    可也就緩和了那麽一點點罷了,他想到剛才以精神力探測到的琬姬和威牙樣子,嚇得他整個狼連忙帶著兔子跑了。
    可他狼心“突突”直跳,現在他抱著在懷裏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對自己“啾咪……嘬嘬”的愛侶,一個念頭直衝他大腦。
    祝花花正親的歡,看起來那麽凶狠冷戾的一個狼,但誰能想到變成了人形會那麽好親,唇薄但唇峰有珠,親起來軟軟彈彈的。
    隻是……祝花花親著親著就有點慫了。
    鱗梟綠色狼眸裏的情愫複雜,帶著幾分晦暗不明……要祝花花說,看起來就像是狼好不容易養肥了兔子,迫不及待就要吃了她一樣!!!
    ?吃兔子?
    big膽!
    祝花花猛得一下將男人推倒在地,跨坐在他軟乎乎肚皮上,然後一把揪住鱗梟的衣服將他拽過來。
    她身上的火隻有觸碰到鱗梟才會有片刻止息,但很快又會在她心底燃起更大的火焰。
    但沒關係,她身下的狼乖得很,也……好親的很。
    可祝花花不知道,她身下的狼在她吻上的那一刻,鱗梟身上就有精神力開始溢散出來,以祝花花和鱗梟為中心,作絲絲縷縷的黑霧狀匍匐在地麵不斷翻湧著、相互纏繞著朝四周擴散去。
    直至方圓五裏之外,如遊蛇般的霧氣才猛得從碎裂的山石縫隙處或是順著枝丫樹幹衝天向上。
    它們在主人愉悅時猛的肆意翻湧,又似無窮無盡的毒蛇一般威脅恐嚇此界限外的所有獸人不得靠近。
    這裏突如其來的……形成了一個嶄新的圓形領域……
    危險的黑霧將之籠罩,任何人不得窺視……
    鱗梟鬆開他桎梏愛侶的大手,任由愛侶施為。
    輕軟的裙子掉落,覆在玄黑色的長袍上,起初花花是強勢的,可不知不覺的被放倒在地上,“王?”她疑惑不解。
    女人摟在鱗梟腰身上。
    惡狼在暗處無聲的咧開了獠牙,危險蠱惑道:“花花,我們生一個小兔崽子好不好?”
    說完他頭靠在愛侶的頸側,嘴裏不斷發出小狗撒嬌的“嗚嗚”聲,點點親吻落在愛侶薄背上。
    這個巨狼,早已燥熱難耐,還是忍著祈求愛侶的首肯。
    祝花花仰著頭,早已失神的瞧著上方的聚合翻湧的黑霧,白晝早已被籠罩成黑夜,誰也窺視不得。
    在這片絕對寂靜無人的領域,她聽到了自己的嬌軟顫音,說道:“好”。
    而後徹底的被拉入了浪海,意識沉淪,最後她隻能無助的發出嚶嚀抽泣聲……
    她被鱗梟緊緊擁入懷裏,風中傳來女人破碎的呢喃音,祝花花純潔的眉宇間一點點染上了豔色,一時間美得不可方物……
    ……
    縱情時醉生夢死,祝花花是在自己身上被人一下下舔舐的觸感驚醒的,漣漪水眸睜開,一下就和麵前高大威猛的巨狼對視上。
    此時,他正不厭其煩的伸出舌頭一點點清理愛侶身上的香汗。
    巨大粗糙的狼舌刮蹭在祝花花身上,又出了不少紅痕,狼……不由得心虛得避開了愛侶的視線。
    “好緊。”祝花花皺了皺眉,巨狼將她緊緊塞在肚皮處,甚至長長的狼尾還在她周身纏了一圈,著實有點讓她透不過氣來了。
    她半挺著起身來,摟過一旁的巨狼尾巴放在胸前,想讓鱗梟將衣服拿過來,就見巨狼側著身子背對著她,麵上正……一臉害羞狀〃〃???!!!
    祝花花:“……”不是,你害羞什麽啊喂!
    到現在祝花花也明白自己弄了一個什麽烏龍,小黑團子說的劇情是沒錯的,她會在琬姬誕辰宴上揣上崽子,自己就是那個被狼強迫了醬醬釀釀的倒黴兔子。
    隻是最開始成熟母兔的假孕特征讓她以為……早揣上崽子了。
    想到一開始她直接蹦躂上惡狼的腦袋薅狼毛搭窩,祝花花自己都笑了,不過現在,她摸上自己軟乎乎的肚皮。
    從未有過的母性愛憐湧上她心頭……
    小黑團子隻覺得自己這一次被關進小黑屋的時間特別特別的漫長,直到有一瞬間它發現自己的狼爪虛體顏色變深了。
    鱗淵難以置信的來回收攏張開自己的小爪子,甚至更明顯的是它的狼爪能伸出了指甲尖尖。
    要知道之前它整個看起來就是一個毛絨絨的小黑團子罷了,可這一次不知道怎麽的,無形的力量強化了它的所有。
    就像是靈魂有了歸屬,得到了力量鞏固,終於能幻化出具體的模樣。
    【花,這頭傻狼怎麽啦?】它好不容易被係統放出來,連忙撒開丫子狂奔,直跑到祝花花身上,才安心的在她腦袋上將兩隻前爪藏著趴了下來。
    這樣一個大黑狼,渾身散發著春天的氣息。
    原本凶悍狠戾的一張滄桑狼臉上,總是抑製不住喜悅的上揚嘴角,又拚命的壓下來,看起來特別奇怪。
    齜牙咧嘴,看起來皮笑肉不笑的。
    他以巨狼形態一邊走著,時不時還要扭過頭來瞧瞧自己背上的愛侶,隻是一不小心和花花對視上又立馬將頭轉了過去。
    鱗淵:“……”狼眸緩緩眯起。
    “王,終於找到您了。”狼大率領眾狼恭敬半跪著,他們其實早就找到了這裏,隻是被王的精神力震懾在黑霧外罷了。
    他們跟隨王多年,早知道王能將精神力溢散出來形成黑霧,可卻是第一次看見黑霧裏還能出現無數翻湧蛇影。
    隻是初初靠近這裏,就有無形的冰冷恐懼感纏繞他們心上,這裏是王絕對不準許踏足的地方。
    就像他們看見的無數蛇影,狼大知道,這裏麵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凶獸潛藏其中。
    以至於即使籠罩天空白晝的黑霧退散,他們也不敢踏進這片王圈住的地盤。
    “那群毒蛇果然沒安好心,明明是安排給狼族的休息巢穴,誰曾想琬姬公主會突然出現在裏麵,還……還和威牙做了不軌之事!”狼大嘴角露出一抹諷刺輕蔑的笑。
    暗夜之森的獸人們一向是做事光明磊落,怎麽就蛇族老做這樣的下作之事。
    “這一定是專門針對於您的陰謀,兔族有識百草的能力,於是他們處心積慮將兔族調走,恐怕也是擔心會被兔族察覺到情草的氣息。”
    這是狼大想了很久猜測出來的,一切的一切,自他們踏上蛇族領地開始就格外不尋常。
    “至於其他……”
    “也或許那個巢穴裏有暗道,不然你們怎麽會聞不到琬姬的味道?”狼大聲音被打斷。
    “更甚的,琬姬也是故意提前將花花調走,故意害得花花迷路,想讓威牙強迫……”鱗梟話說了一半,臉色就格外難看,像是籠罩無盡的寒意。
    老兔族、威牙、被流言操縱的無知獸人們、還有他和花花。
    就像有一張籠罩在他們所有人身上的巨網,現在關鍵點一個個亮了起來,一切陰謀詭計突然清晰了起來。
    但……這才是琬姬誕辰宴的第二天。
    “她一定還有後招,”祝花花伸手,在所有狼越發驚恐的眼神中,折了折巨狼的厚實狼耳。
    “琬姬啊,任何東西要是她得不到,就一定要被毀掉的,王,你說,她會怎麽做呢?”她白皙如玉脂的胳膊摟上巨狼脖頸處,愛侶身上的玫瑰淡香撲鼻,鱗梟隻覺得自己魂都要香沒了。
    “王,我好害怕。”她不由得瑟縮,將巨狼摟得更緊了,可祝花花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大。
    敢用老兔族的安危欺騙她啊,甚至害得自己差點失身於威牙,琬姬……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條毒蛇!
    祝花花力度揪著狼王的耳朵越來越大。
    “我不會有事,她傷不了我。”鱗梟狼眼盯著花花,卻見她眼裏突然無聲溢滿了淚花。
    他堅硬狼心一跳,一種不詳的預感傳來,狼眼睜得更大了,意識到花花害怕的是什麽。
    鱗梟急哄哄道:“我會拚死保護你,絕對不讓她動你一根手指頭。”
    說完,他後怕的將巨狼腦袋蹭在她身上,幹脆道:“花,我們走吧,回狼族的領地。”
    一股莫名寒意爬上巨狼的四肢百骸,鱗梟一張狼臉拉得長長的,麵色凝重,甚至……他說這句話的聲音都在抖。
    狼的小兔子啊,潛藏在暗處的毒蛇已經衝她亮出了毒牙,甚至探出了蛇信子以攫取獵物的所在。
    鱗梟現在心裏煩躁不已,他身為暗夜之森的最強者,成長過程也經曆過無數次的鮮血廝殺。
    甚至幼時他被天敵咬住了後脖頸,哪怕在自己最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有害怕……畏懼……的情緒。
    他心口升騰起怒火,有深淵魔物妄圖博得花花憐愛,還有肮髒的臭老虎覬覦愛侶的純潔以及……琬姬。
    就像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珍寶,卻總有敵人或是搶奪或是摧毀,總之就是讓狼不得安生。
    他皺緊的眉頭久久沒能鬆懈,天空中刺眼的光芒穿破密林,於是歪曲斑駁的樹影打在鱗梟身上,他整個人就這樣安靜的站在明明暗暗處。
    ……狼眸輕抬,露出其中鋒利嗜血的目光,掃過半跪在地的狼群一眼。
    就這麽一眼,祝花花卻看見了狼大臉色煞白,裸著上半身的狼二肌肉不斷震顫抽搐,以及其他的狼族臉色都格外難看……
    她驚訝極了。
    祝花花清晰的意識到,這個從來在她身前都會乖巧如大狗的巨獸,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了內裏屬於惡狼的凶狠暴戾。
    可她不怕……
    “王,”祝花花自然的摟上了他脖頸,她勾起來的唇角弧度越發大了,“王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啊~”
    愛侶拒絕了狼的提議……
    鱗梟有點失落,畢竟在他看來現在隻有狼族領地是唯一的安全之所。
    但他還是聽話乖順的矮下來巨狼腦袋,任花花揪毛揉耳。
    “琬姬能和威牙達成協議,一定是達成了某種利益共識,威牙最想要的是什麽呢?”她臉頰輕輕貼在鱗梟耳側,嗓音嬌柔的說著。
    “若我沒猜錯,大概是兔族的領地。”
    祝花花沒忍住鼻頭一酸,登時眼眸裏就凝出了晶瑩水花,順著她臉頰“撲朔朔”流了下來。
    她死死揪著鱗梟的袖口,男人平滑衣料被她捏得皺皺巴巴了。
    她和兔族怎麽就遭受了如此多的惡意呢?
    隻是因為琬姬對狼王有著虛無縹緲的喜愛,所以兔族要承受她被拒絕求愛的怒火,憑什麽啊!
    跳出原書《蛇族女王的稱霸之路》,祝花花看得分明,琬姬真的愛狼王嗎?
    怕是不然,她喜愛的……分明是狼王擁有的能夠稱霸暗夜之森的力量罷了。
    祝花花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她眼底滿是恨意,被威牙狠掐脖頸的窒息感揮之不去。
    琬姬啊,不隻是想要殺她,還想讓她從此失去清白跌落在泥汙裏,永遠不得翻身。
    若不是狼,她恐怕就要遭到威牙毒手了!
    她既能得到狼王的喜愛……
    祝花花抬手抓了抓巨狼腦袋,惡狼心滿意足的眯起眼,更是的主動貼上她手心,像一隻撒嬌的巨型貓貓。
    ……如何不報複回去呢?
    畢竟兔族和蛇族,早已是不死不休的敵對局麵了。
    一看見花花落淚,鱗梟的心就揪起來了。
    巨狼幹脆將她頂在頭頂,知道愛侶喜歡揪自己的大狼耳朵,幹脆主動立起來,抓過她的手讓她揪住。
    “那我們就去找琬姬算賬,她敢這麽欺負你就是和狼作對。”巨狼雄赳赳,氣昂昂的朝前走。
    後麵的狼大等狼族瞧著王這麽為美人報仇的“昏君”模樣,連忙低下頭,嘴角不斷抽搐跳動。
    暗夜之森許久沒有出現過這樣轟動的事了,甚至有獸人想起來之前琬姬公主光著蛇身逃跑一事。
    “這……這琬姬公主玩得可真花,嘴上說著對狼王大人愛意深沉,但是想想之前她在荒蕪山林狼狽逃竄一事,再看看她現在光明正大和威牙滾在一起,恐怕她早就和虎族族長勾搭上了吧!”有獸人嗤鼻一笑,露出眼裏的譏諷。
    “要我說,琬姬公主的心思誰能不知?可一邊口口聲聲說愛慕狼王,一邊去虎族勾搭威牙,蛇心不足啊。”旁邊的獸人滿眼促狹,對著身旁的人擠眉弄眼說著。
    “行了,她再怎麽樣都和你我無關,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大家都是想給親人療傷罷了。”苟睚脖子上坐著他的小狗熊崽子,倒是一下子就將所有獸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我不管琬姬公主想幹什麽,但是我正照顧我的崽子,他們蛇族就嗷嗷的非要我過來看,麻的,結果就是看這種破事?”有鹿族獸人背著小崽子直接怒罵,尤其他的崽子還在痛苦的不斷發出“嗯嗯嗚嗚”聲。
    是啊,鹿族獸人的話直接讓其他獸人們恍然大悟,這樣的醜事,要是其他人遮掩都來不及呢!
    怎麽會巴不得讓所有獸人都知曉?
    亦或是她怕事後狼王暴怒,有他們這些獸人在,琬姬想讓他們再次求求情?
    這次可不一樣了啊!!!
    誰能看不出來狼王喜愛那個兔族雌性喜愛的不得了,真要是被琬姬算計得失了狼身,他不大開殺戒就怪了!
    好家夥,琬姬公主分明就是要把他們也拖下水!
    獸人們對視一眼,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驚駭到說不出話來。
    “蛇族害我!!!”犀牛族錫徹底麻了,他就覺得這個宴會不簡單,琬姬這個毒蛇是什麽性子啊,小時候仗著自己有毒牙,在各族群裏就格外的囂張跋扈。
    這可是琬姬在作妖,狼族一定會不放過她,甚至於剛才為她說話的自己,估計也逃不過狼王懲罰……
    如此想著,錫二話不說向後退去,看樣子就是要逃跑。
    其他的獸人見他如此,也紛紛作鳥獸狀逃散離去。
    嗇見他們一個個慫包樣子是又氣又急,她連忙闖進蛇穴找尋公主,可見到的卻是威牙兩眼赤紅的駭人模樣。
    她蛇信子伸出“嘶嘶”輕嗅,果不其然空氣裏有濃烈的蛇酒香氣。
    這不是普通的蛇酒,是摻雜了至烈的情草,以火加熱煮沸的特殊“佳釀”。
    而威牙額間青筋暴起,胸前肌肉不斷起伏發顫,虎爪大張大合,一看就是處於極端興奮的不正常狀態。
    琬姬公主渾身青紫的倒在地上,她蛇尾死死禁錮住威牙的四肢。
    他太危險了,再不控製住威牙,死的就是她了!
    “族長!”虎羽和虎媚等跟在嗇後麵闖了進來,看見地上殘留著無數沾血的蛇鱗,他們都瞪大了雙眼。
    虎羽想了無數的香豔景色,卻沒想到一進來看到的會是這麽恐怖驚悚的畫麵。
    ……完了。
    嗇蛇身一下子虛軟,慘白著一張臉,她額間“稀稀落落”滴答下冷汗,全部的力氣被抽空似的直接摔倒在地上。
    “公主……”嗇輕聲喊道,猖從後麵躥出來,閉上眼睛撿起地上的衣服遞給琬姬公主。
    “哭什麽?”琬姬聲音雖氣若遊絲,還是漫不經心的睨過去一眼,當著虎族族人的麵,琬姬蛇尾一個用力,將威牙勒暈了過去。
    她鮮豔的紅唇如今幹裂而寡淡,但一向最注重形象的琬姬公主此刻卻不在意。
    暗綠蛇尾在地麵輕緩遊動,潔白如玉手臂伸向粗糲石壁之上,女人圓潤指尖在上麵劃過,發出一陣刺耳聲音。
    可就是公主這麽不疾不徐的狀態,讓嗇、猖等蛇都覺得不對勁,更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洞穴外,遠處有塵土飛揚湧成雲狀,是浩浩蕩蕩的狼族朝這裏奔來。
    “公主,我們不如先行離開這裏吧,我們這麽算計狼王,他一定不會放過蛇族的!”嗇害怕極了,蛇尾不安的拍打在地上。
    “公主……”猖握著大刀的手,在看見氣勢洶洶的狼王時,竟是害怕得一下子卸了力道。
    琬姬沒有回應,她眼神極好,一眼就看見了被狼王當寶貝似的放在頭頂的祝花花。
    “嗬嗬嗬嗬,沒想到,我如此處心積慮,最後卻是給兔族做了嫁衣。”她不甘心,卻在和狼王眼神對視上的一瞬間,臉上陡然露出笑容。
    “狼王大人,我隻是太喜歡您罷了,你如何能負我?”琬姬失控的撲過去,卻不小心摔在粗糲地麵上,隻能憤怒嘶吼。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清白的身軀、其他獸人的信任、甚至……美貌。
    琬姬眼神慢慢溢出毒辣,她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闔上雙眼,她撿起地上蛇鱗的手都在發抖。
    “這就是你的愛?自私又偏激。”
    琬姬一聽祝花花說話,整個蛇都炸了,她向來是瞧不起這些低賤兔族的,奈何出了一個祝花花魅惑了狼王。
    “閉嘴!你又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琬姬太清楚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了,發絲淩亂不堪,衣服破爛遮不住身體,甚至在狼王的威壓之下,她渾身不由得瑟瑟發抖。
    再對比祝花花光鮮亮麗、被精心愛護的樣子,琬姬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就喪失了所有理智。
    琬姬竟是當著狼王的麵,張開大嘴,兩顆獠牙伸出,整個蛇迫不及待的撲過去,就要咬死祝花花。
    卻被狼王揮舞過來的巨大狼爪嚇得蜷縮回去。
    琬姬不明白,隻是一個低賤無用的兔子而已,被威牙碰了就是髒了,怎麽狼王還是這麽的喜愛她?
    “我愛您呐,狼王大人……”她哆嗦著朝麵前的伸出手,臉上粲然一笑,媚得勾人。
    “因為我愛您,所以才會偷偷來到這裏,因為您,我才被威牙糟蹋了啊!”女蛇無助抽泣。
    “他們都害怕您……認為您是最嗜殺的怪物,可我不是,我對您是有感情的!!”琬姬眼神堅毅。
    【哈哈哈哈哈感情?感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祝花花:“……”嚴肅的氣氛突然被破壞。
    她就看著小黑團子叉著腰威風凜凜的踩在巨狼腦袋上,可惜琬姬看不見,不然一定會被小黑團子嘲諷的語氣氣個半死!
    隻是她實在沒忍住,咧開兔兔牙仰頭大笑起來。
    琬姬眼裏的火苗越發大了,臉上冰冷陰鬱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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