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我隻是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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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森元對於常玉宏的不滿,就這麽壓在了心底裏。
    正在這個時候,鍾雪蓮來找錢森元。
    隊友將她帶到了這一棟廢墟裏。
    鍾雪蓮剛剛見到錢森元,立即撲過來,眼中都是關心,
    “森元你沒事吧,森元,你怎麽傷成這樣了?”
    看到鍾雪蓮這個女人,錢森元臉上透著古怪的笑了一聲。
    當生存環境越來越艱難,對於過去的認知,每個人都在改變。
    他現在回首自己的過往,為了鍾雪蓮這麽一個女人,竟然和周蔚然鬧成這樣,錢森元覺得鍾雪蓮就是一個禍害。
    雖然周蔚然也是一個賤人。
    可是擋不住周蔚然現在發展的好。
    據說她憑借著自己的醫術,以及在醫療係統中的人脈,在那個複式小區裏還挺得幸存者們尊重的。
    這世上所有的夫妻關係,都應當是利益聯合。
    如果錢森元還和周蔚然在一起,他也不至於混到常玉宏身邊來討生活。
    看看現在他居住的環境,哪裏有複式小區裏一半環境好?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周蔚然不夠愛他之外,也有鍾雪蓮的原因。
    看著已經撲到了他麵前來的鍾雪蓮。
    錢森元把鍾雪蓮往地上一推,他示意身邊的那幾個兄弟,
    “你們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嗎?這個送上門來的,送給你們!”
    那幾個兄弟麵麵相覷,有點放不開。
    這末世裏人心複雜,有心懷惡意的人去圍攻隨珠,想要把隨珠這樣那樣。
    但也有一些人待在常玉宏的隊伍裏,還並沒有壞到那樣的程度。
    至少他們的惡還沒有被完全的釋放出來。
    鍾雪蓮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她最近也是被家裏頭逼的沒有辦法了,所以才來找錢森元的。
    他們全家為了巴上常玉宏這棵大樹,都從複式小區裏頭搬了出來,就安頓在常玉宏邊上的那一棟樓裏。
    結果這下可把自己給玩壞了。
    這裏的居住環境遠遠沒有複式小區那麽安全。
    他們費盡心思找來的物資也守不住,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不見,有時候拿著物資在雪地裏走著,會被突然衝出來的人搶走。
    更難受的是這種冰天雪地裏,很多人都在感冒生病,他們還沒有藥。
    很多的幸存者找到常玉宏,想要常玉宏給他們提供一點物資。
    但是常玉宏壓根就不搭理他們。
    說的常玉宏煩了,常玉宏還會把他們給打一頓,死活不論的那種。
    所以不少的幸存者都想要回到複式小區裏去。
    然而現在複式小區外麵被駐防給把控了起來,任何閑雜人等不能夠隨意的進出複式小區。
    如果他們想要硬闖的話,又會被駐防給打一頓。
    鍾家的人便是這些翻來覆去,反複橫跳的幸存者之一。
    他們既沒有自保的本事,也不願意到西線廢墟上去殺喪屍。
    更加無法回到複式小區裏麵,所以思來想去,覺得鍾雪蓮以前和錢森元有過一腿,現在可以憑著這點子關係,再和錢森元套套近乎。
    看錢森元能不能像以前那樣,把他們鍾家的人給保護起來。
    誰知道鍾雪蓮剛剛來找錢森元,就被錢森元這可怕的想法給嚇住了。
    她拚命的搖頭,上前一把抱住錢森元的腿,
    “不不不,森元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你不能讓那些人這麽對我……”
    太可怕了,在鍾雪蓮印象中,心腸一直很好的錢森元,居然會把她讓給他的那些兄弟們。
    錢森元一腳踢開鍾雪蓮,臉上的笑容更加古怪,甚至殘忍,
    “你別忘了,你當初對我投懷送抱的時候,又不想放棄王澤軒這條大魚,半夜三更的還想著要和王澤軒舊情複燃。”
    “你當時爬王澤軒床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你真的愛我?”
    其實一切都是一場利用,錢森元已經看明白了。
    他把鍾雪蓮提起來,一把丟到了身邊隊友的身上,
    “隨便你們怎麽對她,別讓我再看見這個賤人。”
    鍾雪蓮的慘叫聲響起,但錢森元毫無所動,甚至一絲惻隱之心都沒有。
    他扶著自己疼痛異常的肩胛,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那一間毛坯房。
    看到角落堆積著的一堆煙頭,錢森元嘴裏大罵一聲,
    “媽的,這過的是什麽日子?”
    常玉宏提著禮品到了複式小區外麵,被駐防的關卡順利攔下。
    他臉上帶著笑,拿出一包皺巴巴的煙,遞給攔住他的駐防,
    “兄弟,抽煙兄弟。”
    他沒有給一包,隻是從那皺巴巴的煙盒裏空出一根。
    攔住他的駐防麵無表情,但眼底隱隱的閃過一絲不屑。
    常玉宏以為他們做駐防的缺煙抽嗎?
    恰恰相反,煙、酒、檳榔這些東西,在駐防的物資帳篷裏有很多很多,堆成了山。
    一大部分都是嫂子給他們拿過來的。
    嫂子時不時的就會提十幾條煙,放到他們的關卡邊上。
    有時候嫂子開車進出,也會遞兩條煙給他們守關卡的駐防。
    全都是嶄新嶄新的貨色,而且貴的煙,便宜的煙都有。
    隻是老大不讓他們大肆吃喝,老大說這些東西玩物喪誌。
    “唉,你們別這麽嚴肅嘛,我手底下的人跟隨珠有那麽一點誤會,我今天來是想解決問題的。”
    看守關卡的駐防不搭理常玉宏。
    他們可以在嫂子麵前嬉皮笑臉,也可以在老大麵前插科打諢,調皮搗蛋。
    但是麵對這些不知麵貌的湘城幸存者,尤其是成年男人,湘城駐防都是統一的麵貌,不苟言笑。
    畢竟這些湘城的幸存者前一秒還在對他們笑,後一秒說不定就會對他們揚起拳頭了。
    這段時間,那些幸存者對湘城駐防的羞辱與打罵還少嗎?
    據說還有一隊幸存者,因為記恨上了他們的嫂子,居然還想要圍攻他們的嫂子,對他們嫂子不軌。
    常玉宏自討了個沒趣,正要再說幾句好話,卻是見隨珠從關卡裏麵走出來。
    常玉宏立即笑著和隨珠打了聲招呼,看他那個姿態,似乎他並沒有派人去找隨珠的麻煩。
    甚至,他似乎不知道那些人,如果成功俘虜了隨珠之後,將會對隨珠做些什麽。
    他就好像在末世之前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顯得很親切。
    隨珠緩緩的蹙了蹙自己的眉頭,提著一大袋嶄新的檳榔,往常玉宏走過去。
    “聽說你最近遇到了點不好的事,怎麽樣??沒受到什麽傷害吧。”
    常玉宏還在賭,賭隨珠壓根兒就不知道那群對隨珠圖謀不軌的人,是常玉宏派去的。
    隨珠人站在關卡裏,常玉宏就站在關卡外麵,兩人之間就隔著一條線。
    她將手裏的那袋檳榔交給關卡的駐防,雙手抱臂,用著一種很冷淡的態度,麵對著常玉宏的笑臉,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怎麽也跟你說話這麽累呢?”
    跟聰明人說話不用演戲。
    因為所有的演技,在聰明人麵前都顯得很虛無。
    就好像明明知道他是一種什麽麵貌,卻還偏偏要用一張麵紗遮蓋起來,欲蓋彌彰。
    常玉宏臉上的笑容淡了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我就很明白的跟你說吧,湘城不會一直這麽亂下去,如果你再不規範你的行為,你很快會被淹沒在湘城發展的進程中。”
    一聽隨珠這話,常玉宏就忍不住笑了。
    他雙手一癱,指著西線廢墟,又指著白茫茫一片,幾乎要被白雪全部淹沒了的湘城內部。
    常玉宏的臉上有著誇張的神情,
    “你說什麽?你說這個地方,不會一直這麽亂下去?”
    誰信呢?問問身邊這些在關卡裏值守的駐防,他們信嗎?
    常玉宏嘴角帶著笑容,
    “你說跟聰明人說話不累,那麽好吧,我承認那些人是我派去的,我現在之所以來找你,就是想要跟你講和。”
    “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樣?”
    “當然,如果有合作的機會,我也希望能夠和駐防好好的合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讓我去配合!”
    隨珠笑著吐出兩個字,“做夢!”
    她知道常玉宏肯定是從別人的口裏,知道了戰慎是一個雷電係的異能者。
    出於對戰慎異能的恐懼感,常玉宏才過來找隨珠說和。
    街道的遠處一片雪霧,駛過來一輛駐防的越野車。
    戰慎就坐在越野車的副駕駛座上,開車的人是葉飛鴻。
    “老大,那是不是嫂子和常玉宏?”
    戰慎原本正坐在副駕駛座上休息,聞言猛地睜開了眼睛,脊背繃得筆直。
    葉飛鴻立即打開了車頭大燈,雪亮的兩個燈柱穿過白色的雪霧,落在關卡上。
    隨珠招手,一把揪住了常玉宏的衣領子。
    她一字一句的對常玉宏說,“你不要認為我開的是玩笑,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如果不懂得保留底線,遲早是會被收拾的!”
    常玉宏的眼底有著殘忍的光,看著隨珠半晌。
    他知道身後停著一輛駐防的越野車,猖狂至極的雪亮車燈,直接照在他的背上。
    帶著一種不好惹的氣息。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哪怕彈隨珠一根頭發絲兒,他今天都沒法活著離開。
    常玉宏展開了自己的雙手,提高到了頭頂,笑著對隨珠說,
    “談不攏了是吧?”
    “沒得談,也沒有合作成為聯盟的可能性。”
    隨珠緩緩地鬆開常玉宏的衣領。
    常玉宏立即往後退。
    他看了一眼葉飛鴻開的駐防越野車,轉身就跑進了白色的雪霧中。
    隻等常玉宏離開,葉飛鴻才關掉了車燈,將車子靠攏關卡。
    戰慎從副駕駛上出來,雙手插在褲兜裏,長腿一邁就站到了隨珠的麵前,
    “那是常玉宏?來找你麻煩的?”
    “他,不是,他是來說和的!”
    隨珠的眼睛一直看著常玉宏離開的方向。
    突然,她的麵前閃過一片粉紅。
    隨珠回過神來,看著葉飛鴻的手裏抱著兩個粉紅色的大娃娃。
    每個娃娃都有兩米高。
    “這是什麽?”
    隨珠微微往後退了兩步,仔細的看著葉飛鴻懷裏抱著的,原來兩個粉色的大熊。
    “一個是給豬豬的,一個是給嫂子你的。”
    葉飛鴻超級會做人的,他來看望豬豬,當然要給豬豬帶禮物了。
    但是也不會厚此薄彼。
    隨珠微微瞪大了她的眼睛,她也有?
    葉飛鴻將其中一個塞給她。
    她下意識的伸手抱住,這粉色的大娃娃軟軟的,隨珠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的好。
    戰慎伸手把隨珠懷裏的那個粉色大娃娃抱了過來像,扛一具屍體那樣,把娃娃扛在肩上,
    “葉飛鴻好久沒看到豬豬了,能讓他們倆見見嗎?”
    隨珠還沉浸在那個粉色大娃娃的觸感中,眼睛看向葉飛鴻。
    葉飛鴻向她展露出極為燦爛的笑容。
    順道露出了他那一口大白牙。
    隨珠緩緩的點了點頭,帶著葉飛鴻和戰慎往二棟單元樓走。
    在路上,她一直用眼睛偷偷的看著戰慎扛著那個粉色的大娃娃。
    察覺到隨珠的目光,戰慎偏頭朝著隨珠笑了笑,問道:
    “你老是看我幹什麽?你想要自己拿著嗎?”
    隨珠立即搖頭,“我隻是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送東西。”
    還是送這種軟綿綿的,小女孩玩的大娃娃。
    戰慎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在前方雙手抱著娃娃的葉飛鴻,還是葉飛鴻懂得討人喜歡。
    在過來的時候,葉飛鴻還建議戰慎給隨珠送點什麽。
    被戰慎斷然拒絕。
    要早知道隨珠從來沒有被人送過禮物,戰慎就把一路上找來的娃娃,全都給隨珠用貨車拖過來了。
    隨珠沒有說話,幾人一起到了二棟單元樓的門下。
    就見到葉飛鴻站在二棟單元樓的門口,他回頭對走過來的隨珠笑著說,
    “嫂子,你讓豬豬下來見我一麵就好了,我已經一年沒有看過她了。”
    他知道隨珠所在的那個二棟單元樓,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去,那已經被隨珠裝修的像是一個碉堡一樣。
    想要進去的人都得得到隨珠的授權。
    所以葉飛鴻表現得非常有邊界感,他不會因為自己是戰慎的駐防,又將豬豬一手帶大,就要求進入隨珠的堡壘。
    他隻是站在單元樓的門口,見豬豬一麵就好。
    今天進度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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