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菲一定來過這裏，但是到了這裏可以追蹤到的氣息已經非常微弱，李默生無法判斷具體的方位。
    考慮一番之後，李默生聯係了段雅瓊，段雅瓊那邊沒有任何線索，這讓李默生更加確定了孫玉菲就在這附近。於是李默生把段雅瓊一起叫了過來。
    “大叔，再加一份糖水燉蛋。”李默生衝著後廚大喊道。
    “好嘞！”
    不一會，兩碗糖水燉蛋做好，段雅瓊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甜品店裏。
    段雅瓊來到李默生旁邊坐下，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麽跑來吃甜品了？”
    “你好好感受一下。”
    段雅瓊聽後，閉上了眼，沉浸在自己的感知中，沒過多久就立馬重新睜開了眼睛：“孫玉菲在這兒？”
    “我坐在這裏好一會了，她的氣息沒有消散的趨勢，說明她就躲在附近。”李默生一邊吃著糖水燉蛋一邊小聲說道。
    段雅瓊瞟了一眼半躺在沙發上刷短視頻的老板大叔，小聲問道：“你有問過他嗎？”
    “問過了，他不知道，但是很蹊蹺，這店裏空蕩蕩的，如果有人進來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他沒說謊。”
    這也是李默生點了甜品的原因，他想要在這裏多坐一會兒，好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尋找線索。
    段雅瓊也不再說話，細條慢理地吃著麵前的糖水燉蛋，同時精神力蔓延開來，仔細地搜尋著甜品店的每一個角落。
    “我說小哥啊，你們倆怎麽大半夜的跑出來吃甜品啊？”大叔刷了一會視頻，感覺無聊，開始找李默生閑聊起來。
    李默生笑了笑，說道：“哦，我們是剛從外地開車回來，這不趕夜路獨自餓了嘛。”
    “原來如此，我還說你們大半夜的跑出來約會呢，差點以為我這老家夥跟不上潮流嘍。”大叔爽朗地笑道。
    “大叔，你這店裏這個點好像都沒什麽人，怎麽不關門休息啊？”
    “反正三點前生意都還可以，都開到淩晨三點了也睡不著，幹脆就一直開著，過了早餐點老婆送孩子上學了再換她看店。”
    “我的天...”這是兩夫妻高強度輪流營業啊，李默生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拚了點。
    “小夥子，在東海這種大城市生活可不容易呢。”大叔歎息了一聲，隨後說道：“最近可能也是太累了，之前我通宵看店從來不犯困的，結果今晚竟然打瞌睡了。”
    “嗯？打瞌睡？”李默生狐疑地問了一句：“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你進來前不久，我自己都沒發現什麽時候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呢！簡直不敢相信啊，我晚上十一點才起的床，這才多久就犯困這麽厲害了。”
    李默生和段雅瓊同時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事情有蹊蹺。
    大叔半夜守店犯困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情，但這裏有孫玉菲的氣息，那就很值得關注了。
    李默生再次嚐試著問道：“大叔，你真的確定，在我之前不久沒人來過嗎？”
    大叔笑道：“小夥子，我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年紀呢！要說有人來過，那還真就是在我夢裏來過！”
    “哈，大叔你夢到了誰啊？”李默生故作閑聊與大叔打趣道。
    “是個小姑娘，好像跟你女朋友差不多大，其他的我就都不記得了，人睡醒以後夢裏的內容太朦朧了。”大叔努力地回想了一會之後，無奈地擺手道。
    李默生笑了笑，對大叔說道：“說不定這不是夢呢？”
    “小夥子，怎麽可能嘛！我都說了我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年紀呢！真有人來過我會不知道？”
    “大叔，您店裏有監控麽？要不看一看？”
    “我說你這小夥子，還不信邪呢！”大叔被李默生挑起了好勝心，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老年癡呆，便打開了監控電腦。
    李默生湊到前台旁邊，對大叔說道：“就調到我進來前大概五分鍾就行了。”
    大叔將監控回放的進度條往前拉，在李默生進店前五分鍾，他正悠閑地靠在沙發上刷短視頻。
    “你看，我就說沒有吧！”
    “再看看。”
    “你這小夥子，真是強！”大叔無奈，便跟著李默生一起盯著監控。
    但很快，大叔臉色就僵住了，因為在監控錄像中，清晰地拍到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身影。
    女人看上去有些虛弱，步伐有些淩亂。監控拍到她路過甜品店大門的時候停了下來，僅僅站了不到三秒鍾之後，就推門走了進來。
    “小妹妹，你沒事吧？”
    “大叔，可以讓我在你這裏休息一下嗎？”
    “你要是困，就隨便找張桌子趴著睡吧，最好趕緊聯係一下你家裏人過來接一下你。”
    大叔臉色煞白，那表情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我都沒說過這些話啊！”
    李默生沒說話。和大叔一起接著往下看。
    視頻畫麵接著播放：“大叔，樓上有房間嗎？我想去樓上睡。”
    “小姑娘，樓上是我家，我老婆孩子還在休息呢！明天讓她們看到你我怎麽解釋啊！”
    “大叔，你行行好吧！求你了！”
    “你上去吧，靠門口左邊有個空房間。”
    “謝謝大叔！如果等下有人找我的話，要說我不在這裏喔！”
    “我知道了。”
    大叔沮喪地抱著頭，一臉絕望地說道：“完了完了！我真的老年癡呆了！她竟然跑去我家裏睡覺了！我老婆起床要是看到，不殺了我才怪呢！這些我怎麽都不記得啊！”
    李默生拍著大叔的肩膀安慰道：“大叔，可能你真的是太困了，別多想，以後好好休息，別老熬夜開店了，咱們現在先上去把人找出來再說吧。”
    大叔先是點點頭，然後又猛地搖頭：“不行！這麽多人上去把我老婆吵醒了怎麽辦？讓她知道我帶了個年輕姑娘回家睡覺我就死定了！”
    看大叔那慌張到不行的表情，李默生相信他是真的很怕老婆。
    “可是就這樣幹等到天亮的話，你老婆起床了也一樣會發現啊。”段雅瓊在一旁對大叔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