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張飛怒罵霹靂火!【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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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德下手還真利索啊!”
    書房裏,李裕聽完嶽飛的講述,拿出抽屜裏的必殺名單,把旱地忽律朱貴的名字劃掉。
    水滸說嶽世界又少了一個擅長殺人吃人的黑店老板,那些冤死在朱貴酒店的人,也總算可以瞑目了。
    回頭再殺了李立,水滸傳裏幾個著名的黑店,就全部鏟除,不會再繼續害人了。
    不過水滸說嶽世界遍地黑店,想要真正太平,還是要將那個世界徹底改頭換麵才行。
    百姓的日子過好了,才不會有人鋌而走險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買賣。
    “本以為張青孫二娘店裏的人肉夠多了,沒想到朱貴店裏更多,不僅掛得滿滿登登,還熬了好幾缸人肉燈油。衣服、行李、馬車、箱子等物品,堆得後院滿滿當當,被我姐夫一把火全燒了。”
    朱貴的酒店在大路旁,來來往往的客商很多,比十字坡的客流量要大不少。
    而且朱貴長相很有隱蔽性,看起來是個光明磊落有些帥氣的生意人,但背地裏卻一點都不做人事兒。
    比如原著中戴宗去往東京送信,明明是官差打扮,但朱貴卻絲毫沒有猶豫,不僅麻翻了他,還剝光衣服放到案板上準備肢解。
    要不是檢查行囊時翻出了知府蔡九寫給當朝太師蔡京的信,信中還提到了反賊宋江,估計日行千裏的神行太保戴院長,已經成了店裏的一掛臘肉。
    原著中,朱貴曆經王倫、晁蓋、宋江三位領導人,但每個人都不拿他當回事,究其原因,就是這家夥開黑店吃人殺人太多。
    雖然書中沒怎麽體現出來,但排名卻暴露得清清楚楚。
    李立、張青、孫二娘、朱貴……這幾個開黑店的,排名一個比一個靠後,也就比時遷等小偷強一點兒,但也強不多。
    至於別的好漢,也不怎麽看得起他們。
    比如朱貴在店裏接收了前來投奔的好漢韓伯龍,但因為宋江背瘡複發,忙著調兵遣將攻打淩州,沒功夫管這些。
    朱貴就安排韓伯龍在店裏當了個副掌櫃,這其實已經等同於入夥了,隻不過還沒顧上見宋江而已。
    結果來店裏吃飯的李逵見是個生麵孔,不由分說把韓伯龍砍成了兩截。
    梁山店裏的掌櫃,就因為說了句自己是梁山好漢就被砍,還不是因為沒把朱貴當回事兒嘛,要換成武鬆是酒店掌櫃,給李逵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上來就動手。
    原著中表現李逵力氣大,是在街上耍一個三十多斤的金瓜,耍了一通之後臉不紅氣不喘。
    而表現武鬆力氣大,則是將一塊三五百斤的石墩拋起一丈多高,再穩穩接到手中,同樣臉不紅氣不喘。
    這樣的差距,讓李逵在武鬆麵前從來都老老實實的。
    李裕喝了口茶水,看著嶽飛問道:
    “你放響箭通知了梁山的人?”
    “對,學生上次去,見過朱貴放響箭傳遞訊息,方才也試著放了一箭,其實有些多餘,因為姐夫一把火將酒店燒了,梁山的人必然能覺察出來。”
    張飛把酒店燒了之後,史文恭等人也縱馬趕來,喬道清剛下馬就表示要用法術在水麵上開辟一條上梁山的路,不過朱武擔心引起神仙注視,還是正常有來有往的叫陣複仇,假如梁山的人龜縮在山上,再動用法術也不遲。
    上次吳用讓人用童謠陷害麒麟村,喬道清就想給梁山點教訓,現在單雄信受傷,就更想給梁山一些顏色看看了。
    李裕沒讓嶽飛多停留:
    “你先去那邊吧,有你在,就算九天玄女出關,也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學生領命!”
    嶽飛離開書房,匆匆返回了水滸說嶽世界。
    他剛從臨時搭的一個“門”中現身,張飛就湊了過來:
    “如何,先生怎麽說?”
    “誇姐夫厲害來著,還把朱貴的名字劃掉了。”
    一旁的燕青舉著望遠鏡,認真觀察著水麵:
    “開黑店的就剩那個李立了是吧?希望等會兒他能過來,直接收拾了,把先生定的目標全清理幹淨。”
    朱武拱手說道:
    “小乙哥在孟州已經有所斬獲,讓我等也分潤一些功勞嘛。”
    情報部滅了張青孫二娘夫婦,張三爺代表武將宰了朱貴,隻有麒麟村參謀部還沒任何建樹,上次在扈家莊甚至還讓單雄信吃了大虧。
    所以朱武也想動手,幫麒麟村幾位參謀謀取點兒功勞。
    燕青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旁邊的史文恭,笑著說道:
    “這個好說,若是等會兒李立過來,就讓給神機先生,讓你們參謀部的也見見血,如何?”
    朱武謙虛的擺了擺手:
    “喊我名字就行,神機先生這個稱呼小人可擔不起,咱們麒麟村隻有李先生才能擔得起先生二字……翼德將軍,那種3d電影真的能讓人身臨其境嗎?”
    張飛認真擦拭著自己的唐橫刀:
    “對,還有那種戴在眼前的玩意兒,叫勞什子威啊眼鏡,據說真實感更強。可惜我在現實世界時間短,沒來得及體驗……此次回去,可以讓先生買幾台,給你們見見世麵。”
    幾人說話時,謝映登和魯智深站在熊熊燃燒的酒店旁,各自誦讀著經文,為慘死在這裏的路人超度。
    魯智深其實不懂這些,但看到張飛拍的人肉照片,這位大和尚就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麽。
    沒多久,若隱若現的水泊深處,一艘艘小船利箭一般向岸邊駛來。
    張飛衝身後的士卒擺了擺手:
    “列陣,準備迎敵!”
    上百位麒麟村的士卒頓時聚在一起,最前麵的士卒拿出了半透明防爆盾牌牢牢頂在第一排,後麵是長槍兵和長矛兵,槍頭斜向前。
    最後麵是一排訓練有素的弩兵,每個人都是雙弩配置,如今所有弩都已經裝好箭矢上弦,隨時能夠發起攻擊。
    步兵陣列旁邊,還有一隊重騎兵,呈鋒矢陣站立,一旦有需要,就直接鑿穿梁山軍馬,為步兵突擊創造條件。
    誦經完畢,魯智深將念珠纏在手腕上,默默拿起了地上插著的禪杖。
    除他之外,所有將領都翻身上馬,張飛掏出從越野車裏翻出的墨鏡,很騷包的戴上,還特意跟太陽對視了幾秒鍾:
    “有了此物,果然不怕陽光強烈,傻大個兒真是會享受!”
    正嘟囔著,最前麵的小船上傳來一聲爆喝:
    “何人燒我酒店,欺我梁山無人乎?”
    燕青來過梁山,給大家介紹道:
    “此人就是晁蓋晁天王,他身旁的矮個子就是宋江,右邊那位書生打扮的人是吳用……”
    正說著,船上的宋江哭哭啼啼道:
    “我朱貴賢弟如何了?快去看看朱貴賢弟在何處,上次來梁山,他還給我倒了杯茶水,朱貴賢弟誒,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宋江該如何自處……”
    朱武從懷中掏出保溫杯喝了口茶水:
    “此種裝腔作勢收買人心的伎倆,未免也太低級了吧?”
    麒麟村眾人都經過了大漢魅魔的洗禮,再見到宋江這種拙劣的演技,多少有些不適應。
    喝完茶,朱武還饒有興趣的衝嶽飛問道:
    “鵬舉,此保溫杯與文和先生的真是同款嗎?”
    “是的,小子和先生一起挑選的,你若不喜歡,還有別的款式。”
    “喜歡喜歡,非常滿意!”
    船未靠岸,林衝就認出了燕青和嶽飛,臉色一沉:
    “師弟,此乃何意?為何到我梁山的地盤殺人放火,難道一點都不顧及同門之誼了嗎?”
    嶽飛:??????????
    師兄你能不能有點眼色?
    伱又不是梁山的寨主,跟你有個屁關係啊?
    別人避嫌都來不及的事兒,你卻主動往上頂,能不能先把公和私捋清?
    人家秋雅結婚,你穿得跟個雞毛撣子似的又唱又跳的.jpg……小家夥想了無數遍衝突的開端,怎麽都沒想到是自己這個便宜師兄先放的第一炮。
    情商地板磚了屬於是。
    魯智深心中還惦記著那一屋子的人肉,站出來打了個招呼:
    “林教頭別來無恙,前幾日我麒麟村的單雄信單二哥去幫助扈家莊遷移,你們梁山不分青紅皂白偷襲,花榮還險些射殺我們單二哥,今日我等前來,就是想討要一個說法!”
    魯大師語氣平和,完全沒有老友重逢的喜悅。
    想想也是,當初在野豬林救了林衝一命,林衝卻口無遮攔的將魯智深的身份說了出來,讓花和尚無處可去,隻能在江湖闖蕩。
    三拳打死鎮關西之後,魯智深東奔西走,一直都想找個落腳處。
    結果在五台山被火工頭陀坑,到了相國寺又被好兄弟的大嘴巴說漏身份,無奈之下,隻能淪落江湖……偌大的天下,好像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容身之所。
    直到去了麒麟村,他這才感覺人生有了奔頭,也有了奮鬥的目標。
    而帶他去麒麟村的單二哥,前幾天卻險些被梁山的人射死,這讓魯智深一路上都窩著火。
    假如有衝突也就算了,一沒有衝突,二沒有利益糾纏,但梁山先是捏造童謠,又搞突然襲擊。
    咋?真當麒麟村是軟柿子不成?
    魯智深說話時,梁山的人馬也像模像樣的開始列陣,小李廣花榮縱馬而出,朗聲說道: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等隻是替天行道而已,隻可惜本將的弓箭射偏,讓爾等僥幸逃過一命!”
    他說得義正詞嚴,仿佛是正義的化身一般。
    一直沒說話的謝映登默默拿出了馬上懸掛著的複合弓,又抽出一支裝有刀片箭頭的箭矢,自語道:
    “就衝這句話,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他剛要搭弓射箭,為單二哥報仇,對麵的晁蓋扭臉衝宋江問道:
    “他們說的是何事?為何我不知道?”
    朱武眼前一亮,好家夥,來複仇而已,沒想到還能順帶著吃個瓜,這不會是宋江背著老大搞的什麽小動作吧?
    想想原著中的劇情,宋江好像還真喜歡這麽幹。
    從三打祝家莊開始就這樣,下山幹了什麽事也不給晁蓋說,總是一車車的物資往山上運,一個個好漢往山上領。
    以至於所有人都隻知道梁山宋江,卻不知道真正的老大是晁蓋。
    就連段景住獻馬,也隻說是獻給梁山泊頭領宋江,而不是獻給晁蓋的。
    這是完全被架空了啊!
    吳用湊在晁蓋身邊嘀咕一聲,聽得晁蓋直皺眉:
    “如此大事,為何不提前與我商議?”
    魯智深不是個喜歡墨跡的人,直接說出了麒麟村的條件:
    “把殺人凶手花榮交出來,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另外奉勸加亮先生,莫要總搞一些自作聰明的小動作,他日血染梁山泊,因果都會算在你頭上的。”
    聽到這個條件,梁山那邊的人明顯怒了。
    尤其有個用狼牙棒的將領,直接從陣中殺了出來:
    “吾乃秦明,哪個敢與我決一死戰?”
    張飛早就按捺不住了,擎著丈八蛇矛就縱馬而出:
    “秦明,你居然還有臉喊打喊殺,我若是你,早就抹脖子自殺了……宋江害你全家幾十口人命,你非但不想著報仇,反而加入了梁山,你爹媽養你還不如養條狗呢,狗見到仇人還能狂吠兩句,你卻與之稱兄道弟,得多沒廉恥的人才能做出如此行徑?”
    他一邊格擋秦明的進攻,一邊咒罵著。
    秦明雖然氣得哇哇亂叫,但無可奈何,因為張三爺的戰鬥力明顯高他一個台階,現在沒直接殺掉他,純粹是想多罵一會兒。
    “我還以為你加入梁山會尋找時機報仇,沒想到你居然甘之若飴,不僅輕鬆忘了被滅滿門的仇恨,還心甘情願當起了仇人的妹夫……嗬tui!吾翻遍史書,也從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張飛經過呂布的特訓和現代網絡罵戰的洗禮,在罵人方麵早已經領先了不知多少個版本。
    而秦明性子急躁,口才卻一般,加上所有招數都被張飛輕鬆化解,甚至還像狗一樣被遛來遛去,一時氣血攻心,竟然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
    “喲,這是被我戳到痛處了?”
    張飛爽朗一笑,罵得更加起勁了,不僅罵秦明,連宋江等人也一並捎帶著罵上了。
    花榮忍不住了,悄悄取下自己的弓,搭上一根箭,默默瞄向了場中的張飛,穆弘等人則縱馬往花榮身邊靠了靠,有意打掩護。
    然而花榮剛把弓箭拉開,就注意到對麵陣中一個道士也拿起了一把造型怪異的弓,搭配的箭頭也有些奇怪。
    最讓他疑惑的是,這位道士瞄的不是場中的秦明,而是他花榮。
    衝我來的?
    謝映登端著弓,靜靜的瞄著花榮。
    即將鬆手時,他衝身邊的嶽飛問道:
    “心髒旁邊是什麽器官?”
    “胃,有肋骨做格擋,容易卡到箭頭……謝道長準備射哪裏?”
    謝映登瞅了眼箭頭上閉合著的刀片,覺得直接射中心髒問題不大,但這麽讓花榮死了,好像有點便宜了他。
    又接著問道:
    “肺在哪裏?”
    “跟心髒和胃挨著,根據人體解剖圖來說,再向下一點點就能射中肺部……如今沒有呼吸機,沒有抗生素,肺部中箭大概會喘不上氣,咳血痛苦而死。”
    “這個死法倒是不錯。”
    謝映登瞄準後,直接鬆了手,箭矢閃著寒芒,飛速向著花榮射了過去。
    花榮一看,暗道一聲來得好,也不對張飛放冷箭了,而是瞄著飛速而來的箭矢猛地鬆開手。
    他本想用自己的箭撞飛謝映登射來的箭矢,卻沒想到迎麵而來的那支箭居然在半空中挪了個位置,靈巧的避開了。
    “什麽情況?”
    覺察到攔截失敗後,花榮趕緊放下自己的弓,打算把這支飛了將近三百步的箭矢抓在手中。
    但他剛伸手,箭矢再次一個閃避靈巧躲過。
    等花榮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肚子上好像中了一箭,箭頭進入的一瞬間,刀片彈出,身體好像被豁開一個口子,炸開了一般。
    肚子裏先是一冷,接著就是持續不斷的疼痛,像是有刀片在肚子裏切割一般,每次呼吸都劇烈疼痛。
    花榮想說什麽,剛張嘴就咳出一大口帶著血塊的血液。
    “花榮賢弟中箭了!”
    剛剛列陣時,梁山這邊專門保持了距離,就是為了防止對方有高人放冷箭,沒想到這麽遠的距離,還是有箭能飛過來,直接射中了花榮肚子和胸膛中間的部位。
    梁山頭領全都圍過來,七手八腳將花榮從馬上放下來,林衝一看有人受傷,縱馬衝了出來:
    “賊寇拿命來!”
    張飛見有人過來,也不逗秦明玩兒了,速戰速決,一矛紮進秦明肋下,又用力向上一挑:
    “滾滾滾,別耽誤老子罵人!”
    秦明重傷滾落馬下,被鄭天壽幾人救走。
    一連傷了兩將,晁蓋氣得兩眼含淚,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梁山理虧在先,他現在恨不得掐著宋江的脖子質問:
    “好端端的,你他娘的招惹人家做什麽?”
    己方連傷兩員,沒有騎將再主動出馬,李逵忍不住拎著兩把板斧殺過去,打算配合林衝,以步殺騎。
    然而剛衝到陣中,魯智深就拎著禪杖迎了過來:
    “灑家魯智深,今日本無意殺人,奈何你上了先生的名單……先生說,泱泱華夏,容不得殘食同族之人存在,你既然喜好吃人,灑家身為佛門弟子,就用自己的方法超度你吧!”
    “哪來的鳥禿驢,吃爺爺一斧頭!”
    李逵不知道麒麟村第一起重機的厲害,還以為有人送上門來找死,掄起板斧就向魯智深衝了過來。
    他已經做好準備,先殺了這個和尚,再去殺那個放冷箭的道士,最後收拾上次讓自己出醜的小屁孩。
    上次就看這個一臉臭屁的小孩兒不爽了,等會兒結束了把他綁起來,升起炭火,切片烤了吃……小孩子的肉,比大人的肉嫩得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