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孰對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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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馬香鋪!
    聞言,場上有不少人都看向了人皮紙上拓印下來的那個字,黃教授再次掏出已經經曆破譯的三個字,這回倒是有人點了點頭。
    陳情義品了一口茶,答道
    “確實像。”
    “不,看著就是字疊在一起了。”
    黃教授挺了挺胸膛,再次提起筆,劃出了一個文字
    “至於這個字,以我的判斷,它其實代表的是象形字。”
    “大家看到這個字的第一反應是什麽?你來說!”
    阿撿打著盹,被這麽一點,像是被老師突然點名的學生,罕見有幾分慌張
    “我嗎?”
    “我看不太出來,這一個字怎麽看著有點像小黑方塊?”
    黃教授頷首,用一種‘同學你真棒’的讚賞眼神看了一眼阿撿
    “沒錯,卻是看著有點像是小黑方塊。”
    “雖然有些名作也有錯字後的塗筆,但這個顯然不是。”
    “陶朱公曆史上可不是傻子,沒道理在自己流傳下來的藏寶圖上,隨便寫東西,既然寫,就肯定會謄抄好幾份,隨後挨個刺字到這張皮紙之上。”
    “而且這個小黑方塊的下方被遮蓋的嚴嚴實實,上方則發散了好幾根的筆畫”
    “下方既然如此嚴實,為何上方沒有遮蓋呢?”
    黃教授抬了抬眼鏡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其實,代表的是一棵樹!”
    “下麵的豎筆,表示的是樹幹部分,上麵的代表的是枝幹。”
    “藏寶之地,其實是在樹木繁盛之處!”
    四六太保對視一眼,陳情義思索道
    “東邊,又在樹木繁盛之處,基本也就在東離區,也就是發現皮紙那塊的地方吧?”
    黃教授眼睛一亮
    “你們知道大致方位嗎?”
    “如果知道大致方位,那麽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如果人手不夠,我現在就申調人手”
    我在末席上聽得頭皮發麻,終於在黃教授一通話說完之後,掐著時間點問道
    “黃教授,冒昧問一句,您這幾天是隻破解出來這兩個字嗎?”
    黃教授撓了撓頭,噎了幾秒
    “這倒也不是,隻是其他字都沒有那麽強的指向性。”
    “而且我破譯的文字,分別在那些從未出現過的奇怪文字中排第二個,還有第七個。”
    “後麵雖然還有很多文字,但是較前的文字,肯定是破譯價值很高的,一定能直接指向方位!”
    我張了張口,忍著頭皮發麻道
    “我有些意見,您想聽嗎?”
    眾人的目光瞬間向我投來,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覺得第一個文字,左是古越字‘貝’,右如一柄‘矯錢之秤’。”
    “古時的‘貝’象征金錢,陶朱公既然是天下巨富之家,那以當時世麵上的通幣作暗示,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第二個字中,‘東’‘日’‘人’,東不止方位,也指方向,而這些疊加的文字中,‘日’中瞧不見究竟有幾撇”
    “怎麽不能是暗示人,拿起第一個字裏的錢幣,看向錢幣東方位的位置呢?”
    “越國用的是什麽錢幣,錢幣東邊的方位,就不能是陶朱公暗示的第一個字嗎?”
    “還有您說的這棵樹,不單單像是樹,也像是井,上麵胡亂的條紋,怎麽就沒有可能是往井水裏麵投物,或是尋覓邊緣有數道繩子的古井,從古井中找線索呢?”
    黃教授越聽我說話,眼睛越發明亮,我結束說話的半晌時間之後,這才猛地一拍大腿
    “對哦!”
    “小姑娘說的也沒有錯!我覺得比我的都靠譜!”
    “我就說找她來,絕對能有大進展嘛!”
    “這樣,那我現在開始調取陶朱公當時年代的錢幣照片”
    沒錯個屁!
    我完全是信口胡謅的!
    我就是想改變一下這位黃教授的想法,告訴他想法是錯的,不能這樣破解,怎麽就變成我沒錯,他倒是改變主意,直接要開始調資料了?!
    我幾乎目瞪口呆,眼見對方似乎要拿起電話,開始撥號,我連忙道
    “黃教授,冷靜,冷靜!”
    “不是這樣的,我剛剛說錯了”
    黃教授激動的神情還沒褪去,聽了我的話,頓時一蒙
    “怎麽了?又有什麽想法,或者要補充的嗎?”
    “一次性說,我好打電話調集資源哦!”
    這位黃教授的腦子為何總是忽上忽下!?
    他的科研水平如何我是沒搞懂,但我真的看出來了他後台委實過硬!
    我張了張口,在好幾道目光的審視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沒有什麽要補充的,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是瞎說的。”
    “我是想告訴您,以您這樣的連蒙帶猜的推斷方式,我也會而且給我五分鍾,我能給你出十個版本。”
    陳情義原本捧著茶水正在潤口,聽了我的話,嗆了半口,握拳到唇前咳嗽連連。
    四太保看我的眼神也略帶古怪,但我沒敢長久對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不該這樣破譯。”
    “不如這樣,從這張皮本身,還有從陶朱公家世上開始調查吧。”
    “這張人皮紙胸前的部分有些盈餘,男人胸前的皮肯定沒有那麽多,說明這個被剝皮的人肯定是個女人。”
    “女人是誰可能有些難查,不如就查一下當時有沒有製皮流傳的習慣,陶朱公為何沒有選擇用其他的載體,而用了明顯更為不詳的人皮紙。”
    “還有,曆史上記載陶朱公有一子一女,兒子早死,還有一個女兒,女兒又去了何處,嫁給了誰人?”
    “陶朱公說的‘以期來日’,究竟是將人皮紙給了誰?”
    “我們直接從謎麵上分析,就和當時的人一樣。”
    “但我們有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我們已經知道各個人的結局。”
    “畢竟雖然可能性很小,但還有一種可能性是這筆寶藏已經被人取走,現在隻作為‘傳家寶’流傳。”
    “我們這樣反推,尋一下陶朱公後人有沒有突然發家之類的遭遇,經年盤桓的地方以及他們探查的方向,抄不,看一下別人的答案。”
    在場之人大半都聽得目瞪口呆,黃教授額頭冒汗,臉上尷尬異常,我以為他不想聽小輩指手畫腳,停下了說話。
    但下一秒,黃教授手拿紙筆,帶著兩個同樣汗顏的學生走了上來:
    “小姑娘要不再說一遍吧,我們有些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