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年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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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馬香鋪!
    “你也聽到更衣室裏麵的聲音了?!”
    “你聽到了幾聲?”
    “你現在還有聽到嗎?”
    餘佳佳不可置信的喊出這句話,急急的朝我又走了幾步,見我不搭話,這才隱約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
    “不好意思,我就是就是有些好奇,為什麽這裏這麽豪華,還會有青蛙的聲音。”
    顯然,哪怕是核桃大小的腦仁,那也是有腦仁。
    以餘佳佳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來,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照樣是漏洞百出。
    餘佳佳現在這情況,明顯是和她的母親一模一樣,能聽到青蛙的鳴響之聲,至於蛇,應當也是大差不差。
    我心中略有歎息,終於還是將門關上
    “確實挺奇怪。”
    餘佳佳亦步蹣跚的走在我的身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在將要憋死自己之前,終於還是開口道
    “剛剛你,聽見的聲音是什麽樣的?”
    “要不,要不你說說,我去喊個工作人員,來這裏消殺一下”
    她的嘴唇在顫抖,顯然非常在意我所說的答案。
    我走向公共區的腳步微微一頓,在識海中幻想了一下餘佳佳母親追尋青蛙與蛇的癡狂模樣。
    看餘佳佳現在的狀態,明顯是聽得到青蛙聲音,也知道隻有自己聽得到
    她這是,在經曆了母親的事情之後,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是幻覺?
    那麽,如果讓對方知道確有此事的話,應該也會像早死的母親一樣,懷疑青蛙存在的真實性執念更深吧?
    我張了張口,終於還是沒有撒謊
    “沒有,是我太餓聽錯了。”
    “我現在肚子也在呱呱叫,估計是當時關門的時候沒聽清吧。”
    “你剛剛”
    餘佳佳下意識的反駁道
    “我也沒有聽到,我也是肚子響,我和你開玩笑呢!”
    她的三連否認出口,連自己都愣住了。
    我沒有多在意餘佳佳的想法,就當這事情已經翻篇,幾步就拐過走廊
    “公共區在哪裏?”
    “你比我早到一點兒,有去逛逛嗎?”
    餘佳佳原本暗淡的神情,在聽見我的話後,頓時明亮起來。
    她的腳步噔噔噔幾聲響,立馬便追上了我
    “一樓二樓都是公共區,我剛剛也是過這條樓梯下樓,路過的時候,有些人在抽煙打牌,最熱鬧的好像在下賭注——
    哦,就是那裏。”
    不知道是應該說傻人有傻福,還是應該說人傻忘勁大。
    餘佳佳幾乎是瞬息之間,就把前麵煩心鬱悶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遠處的高檔定製沙發椅邊聚著六七個人,大部分的人都是站著,興致勃勃的參觀者賭局,隻有兩個明顯是對賭的人,坐在沙發椅上。
    兩位賭客,一位是年紀稍輕一些,約摸二十六七的男人,他的麵上有散不開的愁容。
    麵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張玫瑰籌碼牌,五張撲克牌,撲克牌的點數加在一起,正好是十七。
    而茶幾的另一側,幾十張玫瑰籌碼牌堆疊成小冊子,同樣是五張撲克牌,但撲克牌的點數加在一起,正好是十八點。
    這些東西的所有者,也是一個男人。
    但他似乎有些奇怪。
    我盯著他看了好幾眼,終於反應過來那古怪的感覺來源於何處——
    這個男人,有一種垂老的年輕感。
    看那絕對可以在普通人中絕對吃香的臉,再加上臉上皮膚的緊致狀態,這應該一位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看身體裸露肌膚處的皮膚狀態,以及手背上暴起青筋的狀態,老繭的大小,這個男人一定有很強的爆發力。
    或許,猜測年齡的時候要往更大的方向猜測,也許正值三十多的壯年時期。
    但是,再看那男人看對麵獵物的眼神
    那是一種沉著,冷靜,知進退,懂謀劃,老謀深算的眼神。
    隻有在見到獵物踩陷阱死亡的時候,才會稍稍顯露出來一些勉強能被稱之為‘欣喜’‘得意’的意味。
    他不是年輕人。
    或者說,擁有這種眼神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是年輕人。
    四十,五十?
    還會再大嗎?
    但是正常人身上,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年輕的肉體,蒼老的靈魂?
    我站在原地沉思了幾秒,耳邊便響起了餘佳佳刻意壓低過的聲音
    “你剛剛說贏了算是我的,輸了算是你的,還作數嗎?”
    我心念一轉,立馬就知道餘佳佳想要搞事情,但我還是答應道
    “是。”
    餘佳佳立馬推了我一把,帶著我擠進了人群。
    我這才發現,原先垂頭喪氣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輸完最後一張籌碼,狼狽逃離。
    而餘佳佳這一推,剛好讓我們二人坐在了原本屬於敗者的位置上。
    我沒有工具,暫時也搞不明白我感興趣的餘佳佳,還有對麵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底細。
    不過好消息是,我有籌碼。
    這兩人很明顯賭博的興致濃厚,或許可以作壁上觀。
    我將籌碼放在桌上,對麵那個奇怪男人的身邊立馬有好事的人喊了起來
    “穀爺,走了一個不敢開牌的軟蛋,現在這兩個小姑娘要和你玩呢!”
    那個被稱為‘穀爺’的男人,雙臂橫開搭靠在沙發上,姿勢放鬆
    “你穀爺我這輩子,要和我玩的小姑娘多了去了,怎麽就你多嘴?”
    男人的眼睛某種程度上,確實是比女人還要毒辣。
    但這樣的帶著些許曖昧意味的調侃,莫說我並不喜歡,連餘佳佳都皺起了眉頭
    “還玩不玩?”
    穀爺頓時樂了,舉雙手擺出了個投降的姿勢
    “玩玩玩,莫要生氣嘍。”
    “這台麵上玩的什麽東西,你們懂嗎?”
    “這遊戲名字叫做二十一點,最多隻能抽五張牌,開牌的時候,數值越靠近二十一點,就算是贏,超過二十一點,就成爆牌,算作輸牌。
    抽牌時期,自己決定要不要加牌或是放棄拿牌,如果覺得自己下麵再拿一張就會爆,那就”
    餘佳佳顯然極為興奮,盯著被‘荷官’捏著的牌,顯然有十成十的自信
    “不用說,我明白,直接開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