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隻是犯了個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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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桑捏著鵝崽的脖子:“鴨,給你取個名字吧,翠芬怎麽樣?”
    鵝崽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時桑,它想拒絕但發不出聲音。
    想它遺世而獨立,一眾鵝蛋裏隻有它開了靈智,本該擁有美好未來,卻被一個渾身冒金光的兩腳獸扼住命運的喉嚨。
    別以為它剛破殼就能隨便糊弄,鏟屎官老媽叫張翠芳,翠芬這個名一聽就是形容雌崽,它可是雄崽!
    時桑重重點頭:“看來你也很滿意。”
    翠芬撲哧著小腳掌,揮舞著小翅膀,就差把拒絕寫在臉上。
    不久後。
    “小妹回來了,還帶了禮物?”
    時大嫂和時桑手中的翠芬大眼瞪小眼,仿佛在說“就這”。
    時桑歎氣:“它不願意叫翠芬,還是燉了吧,給大家補補身子。”
    在場所有人:“……”
    先不提翠芬這個名。
    燉了,夠一人一口湯嗎?
    翠芬一聽自己要嘎。
    它連忙撅著屁股的靠近時桑,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人。
    必要時就得從心。
    它老會來事啦!
    時桑摸了摸翠芬,問出回來的目的:“什麽時候開飯?我聞到雞的香味了。”
    說著,時桑將翠芬揣進兜裏,仿佛她的送禮隻是走個過場。
    時桑停在廚房門口,深情的與正在燉煮的菌菇老母雞湯遙遙相望。
    時大哥放下手頭的工作,摘掉眼鏡語重心長道:“小妹一個人在外辛苦了。”
    時桑咽下口水道:“我確實不容易,我不能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時大哥點頭。
    小妹變聰明了就是好溝通,掙錢的方法有很多種沒必要拋頭露麵。
    他邀請時桑回老宅,也是想打親情牌,有那麽大本事造福自家人不行嗎?
    家裏人又不是付不起卦費。
    時桑又道:“明明是雞先勾引。”
    聽聽。
    多麽會自我反省……
    等等!
    什麽勾引?
    時桑繼續道:“我隻是犯了個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在場所有人:“……”
    時桑在胡說些什麽!?
    萬籟俱寂之時。
    時桑指著砂鍋痛心道:“退一萬步說,難道雞它就沒有錯嗎?”
    鵝崽鑽出口袋,重重點頭。
    翠芬聽不懂但不妨礙翠芬拍馬屁.jpg
    此時此刻。
    時大哥再不明白也聽懂了,他和時桑根本就沒在一個頻道。
    時大嫂在一旁訕笑著,她本來就沒有多少話語權,時夢涵被時桑拆穿不是時家人後,她更加不敢亂說話。
    短短兩小時,時桑在網上的話被傳到家族群裏,成功掀起不小波瀾。
    時家所有人隻有一個念頭:時桑果真如容先生所言——遇水化龍。他們深信不疑,已經從各地往老宅趕。
    常言道富不過三代。
    時家卻能從三百多年前發展到今天,勢力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規模。
    但時家子嗣不多,尤其是女孩,時老爺子也就是時桑親爸沒有兄弟,隻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分別隻有一個兒子,除了時桑這個私生女,時夢涵是時家唯一的女輩。
    時大嫂深知自己該做點什麽,她願意做不討好的出頭鳥:“小妹,你大哥的意思是你那麽厲害不如幫襯幫襯家裏。”
    聞言。
    時桑把視線落在時大嫂身上。
    她施施然坐在沙發,左腿疊在右腿上,臉龐的笑意如潮水般瞬退。
    時大嫂心裏一咯噔,她莫名覺得對麵坐著的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人類,而是冰冷到沒有任何情感的機器。
    剛才還在嬉笑的人雙目微眯,眼底幽暗,好似深潭,望之仿佛有種深淵恐懼感。
    時桑:“那就來算算吧。”
    時大哥皺眉:“算什麽?”
    疑問一出。
    時桑慢條斯理道。
    “四年來,你們毫不在意白眼、不屑、冷漠會不會刺的親人千瘡百孔。”
    “你們慫恿學校誇大對我的處置,放任時夢涵哄騙我以時家的名義貸款買下一座山、負債兩億,為的僅僅是逼我跳河自盡,應下那一句遇水化龍的箴言。”
    “你們也不確定再上岸的是龍是魚、是死是活,可你們還是這樣做了。”
    時桑慢條斯理的撕下時家人的遮羞布,然後卷成一坨,塞到要臉麵的時家人口中。回想過去4年,每一步都是針對原身的坑,逼得原身往坑裏跳。
    原身死了,活過來的是異世界的時桑。時家人手上沒有染血,可他們每個人都是殺死原身的劊子手。
    在容先生沒有斷言時。
    時家對原身的到來其實很歡迎,但他們沒有想到原身竟是癡癡傻傻。
    時老爺子連續抽到了三張ssr卡,輪到生時桑的時候終於非酋一次。
    以至於在時老爺子的默許下,原身集萬千淒慘於一身。
    原本時桑不打算在今天撕破臉,因為時家人並未犯法,對付這種人也不能真刀實槍,並且,她撈的錢才那麽一點,還不夠她撒牙縫,無奈時大嫂的言語太惡心。
    此刻。
    時大嫂依舊沒有停止:“小妹這是什麽意思?你責怪我們,可是沒有我們的話你能恢複正常、懂玄學嗎?”
    時桑摸著翠芬的圓腦袋隻道:“看到現在的我,你們似乎很滿意,巧了,看到你們死性不改,我也很滿意。”
    她留下莫名其妙的話,起身朝廚房走,熟練的找到保溫飯盒打包相中的幾道飯菜,拿了兩雙筷子,走到書架旁,又拿了幾本啟蒙書,抱著戰果朝門外走。
    打包飯菜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時桑已經學會不麻煩別人。
    見人要走。
    時大哥站起身:“時桑!”
    他以為時桑願意回老宅就是選擇了原諒,畢竟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誰曾想。
    時桑會變成炸藥桶。
    炸的所有人麵目全非!
    時桑回頭:“老爺子也覺得心裏有愧,隻在樓上做個看客。大哥有閑心還是管管你親兒子吧,賽車手可是高危職業,一不留神就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故意說的不清不楚,就是想勾出時大哥對兒子的擔憂。
    不出意外的話,一代青年將失去夢想,時大哥父子倆將成仇。
    而這隻是時家的開始。
    時桑揮手道別,笑得很有深度:“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手機裏還剩下99的電,我們下次見。”
    時大哥:“……”
    那你急什麽?
    輾轉幾小時。
    已經是深夜。
    時桑滿意的抱著飯盒回到破破爛爛的道觀,雖然破,但好歹是家。
    還沒靠近。
    時桑聽到道觀中有聲響。
    她剛來書中世界兩天,並不是很了解這個世界的風俗,但深更半夜過來的人肯定不是為了簡單的和她打招呼。
    時桑半眯起眼,在鵝崽的耳邊笑著密謀:“養鴨千日,用鴨一時,芬兒~終於到你該發揮的時刻了。”
    翠芬:“……”
    咱們主仆情統共才半天不到。
    還有,它是鵝!
    翠芬顧不上嘎嘎糾正,它轉臉的功夫被時桑隔著牆扔進了道觀。
    時桑高呼:“裏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翠芬包圍了,勸你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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