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聶扶搖的告白
    “在附近走走？”封戰發出了邀請。
    聶扶搖想了想，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回去和聶淩川說了一聲，跟著封戰走出胡同，匯入人流之中。
    古城的夜景很美，還能看到不少身穿古裝的男女徜徉其中，好似一下子把人帶回到了某個輝煌的曆史節點，間接感受到了曾經的曆史厚重感。
    封戰在一個攤位前，買了兩張麵具。
    “拿著！”其中一張麵具塞到她的手中，封戰站在她的麵前，道：“我幫你戴上。”
    聶扶搖也沒多想，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麵前。
    下一刻，後背傳來一陣推力，她整個人落入到了封戰的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沒事吧？”一個小姑娘道歉的聲音傳來。
    封戰不動聲色的把人圈在懷裏，含笑道：“沒事，走路注意些。”
    “好，真的不好意思。”小姑娘借著朦朧的光暈，看到封戰那張清雋雅正的麵容，小臉騰的一下子紅了，隨後心情激蕩的拉著朋友離開，不敢停留。
    隔著一張露台的宋菲出來透透氣，轉頭看到正對著夜景小酌的女孩子，看了一會兒，終究沒有搭話，返回了房間。
    隨即拎著上了樓。
    “你的身體還不能喝酒。”
    以至於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後背都忍不住滲出了冷汗，夜風穿堂而過，讓他打了個寒顫。
    這輩子她不想再點燈熬油了，或許可以抽出一些時間，談一段浪漫的戀愛。
    感受到輕微的推搡，封戰目光柔和的鬆開她。
    走上前，看了看上邊擺放著的幾十瓶酒，她選了一瓶幹紅，修長纖細的食指勾起一隻倒掛在杯架上的高腳杯，回頭看著兩人道：“晚安。”
    抬頭的瞬間，看到門口的酒櫃，聶扶搖尾椎竄起一股酥麻，直衝天靈蓋。
    是啊，她才十八歲，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從事自己喜歡的事業。
    聶扶搖扭頭，看到那張在朦朧夜色下麵孔。
    這種近乎於病態的性格，但凡三觀端正的女孩子都會敬而遠之，她卻隱隱覺得自己被吸引到了。
    想到第一次在醫院裏看到他，所有看到他的女護士，不管是什麽年齡層，眼神裏的都好似再也容不下旁的人或物，滿眼都是他的模樣。
    “這樣豈不是正好，可以早點得到我的遺體。”
    聶扶搖這裏，整個人被一種清冽的冷鬆香籠罩，這種香氣順著呼吸竄入五髒六腑，讓她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熱。
    “如此，我願意成為你的騎士，隨叫隨到。”封戰眼神灼熱，好似一把鋒銳的手術刀，正在將聶扶搖一點點的剖開。
    聶扶搖舉起麵具，遮住自己的臉，透過空洞看著眼前的男人。
    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拎著紅酒和酒杯上樓，有那麽一瞬間，他居然從那道瘦弱枯骨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種難以置信的風情。
    “沒關係，我也有病。”看吧，她果然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他的不掩飾，倒是讓聶扶搖啞然。
    甚至隱約察覺到他整個人猶如一個黑洞，裏麵是黑不見底的人性之暗。
    她勾唇，笑容直達眼底，匯聚在河岸兩邊的燈籠落入她的瞳孔，璀璨熠熠。
    “我可能有病。”聶扶搖歎息笑道。
    然後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一記濕熱的吻。
    封戰是何等的聰明，看到她眼神裏不斷翻湧的情緒，最終被壓製下去的欲望重新抬頭。
    “哦！”所以呢？
    最終，他沒有忍住，雙手虔誠，甚至近乎於膜拜一般，捧著麵前的這張麵龐。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在此刻得到了圓滿，縱然她拒絕了自己的“告白”，可死後把遺體交給自己處理，這或許是他有生之年聽到最讓他心動的“告白”了。
    好一會兒，她才忍俊不禁，“我拒絕，但是等我死後，我可以把遺體交給你處理。”
    封戰抿唇，笑意不減，“是真的，你有一副我生平僅見的美人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把你解剖。”
    聶扶搖看著兩隻十指緊扣的手，無奈笑了。
    很快，一股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和細嫩的脖頸之間，讓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看到她泛著粉色的瑩白可愛的耳垂，低沉性感的笑聲響起，“聶扶搖，我能做你的男朋友嗎？”
    “我不相信一見鍾情，說出你的真實目的。”
    聶淩川也是第一次知道，抬手揉了揉眉心，“成年了。”
    醇厚性感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他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拒絕？
    大概在晚上九點半，兩人回到客棧，聶淩川站在客棧門前和陸北聊天。
    看到相攜走來的兩人，聶淩川鬆了口氣。
    懷中抱著纖細柔軟的女孩子，封戰也平靜不到哪裏去，他的身體似乎也隱隱叫囂著準備覺醒，卻被他強悍的自製力給壓製住。
    聶扶搖卻笑了，“想什麽呢，我才十八歲。”
    陸北看著消瘦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低聲問道：“川哥，您的寶貝女兒還喝酒的？”
    聶淩川取走女兒手裏的半張狐狸麵具，笑道：“沒和那小子談戀愛吧？”
    成年後的確是可以抽煙喝酒了，他也不是傳統性格的男人，可依舊覺得驚訝。
    陸北眼神一顫，好似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自己不會被滅口吧？
    有那麽一晃眼，她覺得這個男人就好似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公子，一眉一眼，都好似被精雕細琢過的，具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去哪裏了？”他問道。
    封戰感覺到了一股戰栗，來自身體和靈魂的雙重呐喊。
    不叫，也到！
    聶扶搖此刻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個男人絕非表現的那般清貴雋雅。
    陸北想了想，確實沒問題。
    三樓露台，聶扶搖趴在護欄，手指捏著高腳杯，欣賞著河燈夜景，偶爾輕抿一口，紅酒的口感不是特別的好，可見這家店的老板做生意也不是多規矩。
    隨後，封戰動作溫柔的將麵具為她戴上，自己這邊也沒落下，握著她的手，沿著人流在這一周圍觀光遊覽。
    走進大堂，陸北回頭看了眼夜色中身材挺拔的男子，對方臉上帶著麵具，明明是很漂亮精致的狐狸麵具，可他愣是從對方的氣場上感覺到了殺氣。
    抬起手，忍著顫抖，拂開她臉上的麵具，眼前的女孩子，真的從頭到腳，乃至於頭發絲都長在了他的性癖上。
    可什麽樣的戀愛是浪漫的，她沒有概念。
    “就在這周圍轉了一圈。”聶扶搖和封戰揮揮手，跟隨兩人入內。
    她如今的模樣，在很多人眼裏隻是平平，甚至那消瘦的狀態，會讓人有種詭異的恐怖感覺。
    可這樣的女子落在封戰的眼裏，猶如蝕骨的毒藥，頃刻間侵蝕他的五髒六腑。
    無法掙脫，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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