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院士大佬的垂青
    “繼續看。”
    梁教授視線下移，一條橫線隔斷在試卷上，下麵和題目無關，卻進行了延伸解答。
    “嘶……”他倒抽一口氣，微微彎腰，視線如炬，“這部分涉及到更深層次的知識點了，你怎麽看？”
    “梁教授，這是胡烈成假設，您看這裏……”閱卷老師指著末尾的幾個豆大的小字，“胡先生當年提出的假設，被列為數學界十大難題之一。”
    梁教授忍不住全身發抖，他拿起試卷，直起腰身，雙手抖動著，久久難以平靜。
    胡烈成，國內數學界的奠基人，同時也是梁教授老師的老師。
    當年36歲的胡烈成提出了一套假設，巨匠雲集的國內數學大佬無一人能找到切入點。
    後來隨著和其他國家的數學領域的學者們開始交流，胡烈成假設也傳到了其他國家。
    可惜近百年了，胡烈成假設始終沒有得到證實。
    就算明兒壽終正寢，那也能閉上眼。
    即便老太太再疼愛蔡文珊，也不會讓她嫁給兒子的。
    如果容易，也不會被列為世界十大難題之一了。
    “叔，您是不知道，院裏的人得知川哥女兒回來了，而且還成年了，我們這群人被爹媽差點催婚催的集體自殺。”那語氣，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胡先生是國內數學界泰鬥級別的人物，他的假設，不可能是胡亂編造的。
    老兩口平日裏各忙各的，逢雙休就在家裏等著他們。
    之前和蔡文珊接觸了撫養關係，她好幾日沒有平靜下來，思緒無時無刻不在腦海裏翻滾，攪的她不得安寧。
    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惶恐和不確定性。
    畢竟隻有短短的不到二十行，很難看出什麽來。
    另外一邊，聶淩川在門口和程浪聊了一會兒，兩人一塊進來了。
    “你就慣著他吧。”
    此時的聶扶搖正在聶家老宅，祖孫倆擺開棋盤下象棋。
    在老太太心裏，他們兩人的結合，就是亂倫。
    養育了而是多年的“女兒”，一夕之間再也沒有關係了，她曾經付出所有的母愛，似乎隨著一陣風消散。
    老太太則在廚房裏燉湯。
    老爺子委屈死了，“你奶奶還說你慣著我，用‘將軍’來慣著我？”
    這樣的日子，似乎更加的舒心有盼頭。
    可現今數學界的大牛卻不這麽想。
    這裏邊有過半的教授，都是梁教授的學生。
    老太太恍惚的心，突然就在這個溫馨的下午被撫平了。
    現在他老人家居然要親自出山，就為了麵試一個學生。
    “叔叔阿姨，我來你們家蹭飯了。”一身淺灰色運動裝的程浪站在廚房門口打招呼，“哎喲，今天有口福了，阿姨親自燉湯啊，上次喝您燉的湯，還是我讀高中那會兒呢。”
    說真的，如果傳出去，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大材小用。
    有人說，這是胡烈成先生胡亂說出的假設。
    二十多年前，這套假設連同國外的其他猜想和假設，並列世界十大難題之一。
    這次能請動梁教授出一道題，已經很不容易了。
    現在孫女有了，兒子結不結婚，老兩口也不在意了，可以說他們沒有任何遺憾了。
    “接下來有麵試階段，這孩子的麵試別忘記叫上我。”梁教授忍住激動，做了決定。
    聶扶搖勾唇，再次提“車”將了老爺子。
    燉煮中途，她會過來看著他們下棋。
    老太太出身書香門第，自小就是一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她唯一會的就是燉湯，而且會十幾種。
    其他的題不管正確與否，都或多或少的有人找到切入點，唯獨胡烈成假設，始終沒有頭緒。
    現在，她的心好像落地了。
    其他閱卷老師紛紛感到震驚！
    畢竟，聶淩川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兒子。
    “沒了……”梁教授精神恍惚，看上去頗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麽就沒了呢。”
    視線落到聶扶搖身上，特別灼熱，“這就是我的小侄女了吧，長得真好看。”
    這可不得了。
    “那邊聚餐，小孩子鬧騰，我出來躲一躲。”程浪說罷，來到客廳坐下。
    “梁教授，您要親自麵試她？”
    老太太在旁邊笑彎了腰。
    梁教授點頭，“對。”
    回過神的功夫，聶振堂又悔了一步棋。
    “搖搖別讓他，老不羞，和孫女下棋還悔棋。”
    老太太被誇得合不攏嘴，“你怎麽來了？”
    老太太哭笑不得，起身往廚房去了。
    自從那日說開後，老太太對聶扶搖就徹底改觀了，祖孫倆相處的倒也融洽。
    他反反複複的看了十幾遍，甚至還向後翻閱，真的就隻有這麽一點。
    老爺子之前也會催婚，這也是聶淩川減少回家的原因。
    “別瞎說。”程浪拽了拽褲子，坐下，“我又不是禽獸。”
    兒子不再數月不回家，父女倆抱持著每個周末回來住一晚的規律。
    老爺子挫敗歎息，“輸兩局了，這丫頭都不知道讓著我。”
    “讓你多沒意思。”聶扶搖挪動一枚“相”，“一把年紀了，您也好意思。”
    隨後探口氣，“還是川哥你快人一步，我這比你小半輪，你女兒都成年了，人生目標完成了一半。”
    這類人都有自己的傲氣，絕不會在自身的學術領域開玩笑。
    既然他老人家親口提了，他們也隻能聽著。
    老爺子冷哼，“你們倆一唱一和的，過分了。”
    “怎麽不好意思了，棋盤上無祖孫，你讓我一把怎麽不行了？”老爺子說這話絲毫不帶臉紅的。
    周圍幾位閱卷老師也湊了過來，他們看到下邊的這組數據，有的老師看不太懂，也有的看懂了，卻不知道和胡烈成假設有什麽關係。
    就好像腳下突然失去了支點，讓她在半空中搖搖欲墜，隨時都能被一陣風誰走，迷失方向。
    “我警告你，別打我女兒的主意。”聶淩川微微眯眼。
    “贏了？”她看向老伴。
    今天燉的是蓮藕排骨湯，專門為聶扶搖考試準備的。
    梁教授是國科院數學院院士兼數學院院長，也是現今國內數學領域的第一人。
    “你都35了，該結婚還是得結婚，你就看看我孫女，多好。”
    “是！”程浪連連點頭，“這結婚也不能隨便不是，現在的年輕人心態變了，過不下去絕不將就，我隻想找個能白頭到老的，可不想中途離婚。”
    老爺子倒是覺得有理，“你說的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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