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早熟
    第85章
    “聶教授呢？”
    趙雨欣好奇的問道，“聶教授對未來的另一半有什麽想法？”
    “……”聶扶搖低頭看著手裏的核桃包，道：“我今年才十八歲，那麽長遠的事情，不著急考慮，而且比起另一半，我更喜歡做實驗。”
    趙雨欣抿唇，沒有再就這個話題多嘴。
    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聶教授總能讓她忽略對方的年齡。
    明明比她小了八九歲，卻總給人一種“長輩”的感覺。
    這時候趙雨欣會覺得羞恥，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還“裝嫩”。
    解決完早飯，聶扶搖和程教授湊在一起，繼續說著晦澀難懂的話。
    他仰頭看著老爺子，道：“扶搖姐很久沒回來了。”
    封戰把食盒遞給他，“給兩位教授準備的午餐。”
    “……封教授？”劉會峰回頭看了眼兩位教授，低聲道：“您有事嗎？”
    “哦！”劉會峰把食盒放在靠窗的桌子上，這分量可不輕。
    隻不過她的工作，在很多人眼裏，是“偉大”的。
    第二層是色澤漂亮的清蒸小排，繞著盤子一圈碼放的整整齊齊，中間還有乳白色的魚丸。
    半上午，京城下了一場雨，驅散了秋季裏的幹燥。
    這段時間的共同合作，兩人頗有些忘年交的味道。
    “當什麽都好，隻要是你喜歡的。不管是大明星還是科學家，隻要你真誠的態度去麵對這份工作，都值得肯定，畢竟職業不分貴賤，小人物也有他們的閃光點。”
    這段時間，她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交給了工作。
    等老爺子在旁邊坐下，他神情向往道：“爺爺，扶搖姐真厲害，我把她定為我的目標了。”
    “那我……”
    老爺子很喜歡這個孩子，乖巧懂事到讓人心疼。
    比起別人麵對他時，眼神裏那或異樣或小心翼翼的目光，扶搖姐表現的很平常。
    她走上前，打開保溫盒。
    聶滄瀾將手機舉到老爺子麵前，“在網上搜索扶搖姐的信息呢。”
    “奶奶呢？”
    “不錯。”老爺子笑的合不攏嘴，揉著聶滄瀾柔軟的發絲，“那將來咱們家要出兩個科學家了。”
    “封教授送來的，很明顯是兩人份，不是我的光。”她笑的眼睛猶如兩顆月牙兒。
    不是她的品德有多高尚，隻是喜愛著自己的職業。
    而扶搖呢？
    可能是雙腿不良於行，聶滄瀾的性格格外敏感，對於別人的取笑和異樣的眼神，很難接受。
    聶滄瀾用力攥緊手機，輕輕點頭，“爺爺，我會努力的。”
    “嘿，你這孩子，我老頭子都在聽你調派了，還不算看得起你？”
    “嗯！”他很喜歡聶扶搖這個姐姐。
    “您老還真看得起我。”
    “那我可要努力了，不能讓你們丟了臉。”
    “不用打擾他們，我先走了。”
    程教授點頭，“難，不過我相信，對你來說不難。”
    “滄瀾，你的人生還很長，永遠都不要放棄自己，就如你姐姐，她也沒放棄自己一樣。”
    “之前你不是說要研發光子芯片嗎？我們這些老家夥私底下決定好了，隻要有了眉目，我們聯合舉薦你邁進那院士行列。”
    “見過，前兩年去安城科大少年班看了看，裏邊的孩子個個早熟，而且知識儲備量，真的不服都不行。我和他們那個年紀的時候，差了不少，那都是些好苗子啊。”
    縱然在前世，她也經常這樣廢寢忘食。
    “她現在是教授了，要忙工作，大概要到年底。怎麽，想她了？”
    劉會峰招呼聶扶搖，“聶教授，封教授送來的午飯，給您和程教授的。”
    說白了，她和那些徹夜沉迷於網絡的人沒區別。
    “是啊。”程教授點頭，“我也看好你，之前我和老葉他們私底下閑聊，都想看看你什麽時候能當上院士。”
    “難嗎？”她有些好奇。
    可惜他是個殘廢。
    特別可愛。
    第三層是一份蔥油調製的油麥菜，最下邊是粒粒分明的米飯。
    **
    “滄瀾，你在看什麽呢？”聶振堂湊上前來。
    那種從心底裏湧上來的輕鬆感，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忙起來的時候，別說封戰，就是她前世的父母都被剔除在外。
    漂亮的小少年抿唇忍著笑，“小時候我還想過當大明星呢。”
    “程教授，一起吧。”
    就好像，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而不是個殘廢。
    程教授湊上來，看到頂層的兩隻大龍蝦，哦喲一聲，“這可不是咱們學校食堂的飯菜。”
    他和扶搖近乎是兩個不同的性格。
    當初麵對著鋪天蓋地的負麵言論，依舊能挺直脊梁，有理有據的反駁，將人懟的啞口無言。
    至於封戰，此時根本沒有出現在她的大腦裏。
    大概在十一點半，三人準備去食堂。
    聶扶搖瞥了一眼，點頭，“謝謝，你們去吧。”
    “哎，這才對嘛。快吃快吃，吃完咱們繼續。”
    還有一點東西沒結束，三人離開後，倆人又忙碌了半個小時，方才結束。
    “好孩子。”
    程教授笑的和藹，“對嘛，你還是個小孩子，之前表現的太成熟了。”
    程教授在旁邊坐下，“那今兒中午就跟著你沾個光。”
    “織毛衣。”老爺子指了指樓上，“快冬天了，京城的冬天特別冷，她想給你們倆織件毛衣。”
    他很喜歡自己的爺爺，可同時和爺爺在一起時，也特別的痛苦。
    輕輕敲門，不多時有人從裏麵打開。
    聶扶搖笑道：“您也說了，那是少年班，全國總計不過三個少年班，每年在全國總計招生也就兩三百人，每一位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年。”
    臨近中午的時候，封戰一手撐傘，拎著很大的食盒來到實驗室門前。
    “您沒見過早熟的人？”
    每每看到爺爺那心疼且小心翼翼的眼神，一種他無法言明的情緒，總能讓他處於崩潰的邊緣。
    他希望爺爺能把他當做一個健全的孩子看待，而不是過分的嗬護。
    這種過度的保護，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他是個廢人。
    聶滄瀾眼神亮晶晶的，一對小梨渦浮現，“奶奶真厲害。”
    老爺子噗呲一笑，“爺爺偷偷告訴你，你奶奶從沒織過，所以你也別惦記著毛衣了，等這個周末，我和你去買幾件，等著你奶奶的衣服穿，保管凍死。”
    聶滄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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