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麻煩
    第125章
    回到縣裏，聶扶搖讓他們先回賓館，她自己有事出了門。
    搭乘出租車抵達一片小區，這座小區沒有物業，隨便就能進去。
    踩著步梯上了三樓，敲開了一扇門。
    “誰啊？”裏麵隱約聽到聲音，下一刻門從裏邊打開，一張染上歲月風霜的臉出現，“……”
    女人看著聶扶搖，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笑了，“丫頭，哦不對，現在叫扶搖，你這孩子怎麽來了？快進來。”
    這個女人是聶扶搖曾經的老師，教的是生物，今年已經接近六十歲。
    她也是在聶丫頭有生之年裏，為數不多的給過她溫暖的人。
    “徐老師，沒打擾您吧？”
    於丹丹笑著應下。
    “現在不確定。”聶扶搖道：“如果是的話，這背後恐怕會有大麻煩。”
    “不吃飯就走？”徐老師微微一愣，然後道：“丹丹，先把包好的蒸上，過會兒讓扶搖帶走。”
    “這是一枚彈孔。”他看了幾眼得出結論。
    三人重新回到沙發坐下，聶淩川眼神哀怨的看著女兒。
    哪裏是因為這個，那丫頭就是不願意學。
    “什麽打擾不打擾的，今天是周末。”徐老師熱情的招呼人進屋，“再說我教的是初中，還是副科。”
    將旁邊的抱枕抓起來抱在懷裏，道：“當初她是被村子裏那麽多人看著下葬的，應該不會出錯。”
    他看看封戰，再看看精神萎靡的女兒，喉嚨幹澀。
    前幾年她丈夫過世了，兒子兒媳搬到這裏和她一起住著。
    封戰這邊端著茶杯輕抿一口，道：“扶搖之前給我打電話，說是在阿姨的頭骨上出現了不確定性的圓形孔洞，她有種懷疑，覺得這是一枚彈孔，可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高。畢竟在特殊情況下，普通的異物在極高速的運動下，也可以產生這種痕跡，當然這種巧合忽略不計。”
    封戰看了看，點頭，“可以。”
    封戰戴好手套，小心的捧起盒子裏的頭骨，看著腦後的那顆圓形孔洞。
    狼狽的抹了一把臉，起身道：“我先上樓洗個澡。”
    等等，剛才他聽到了什麽？
    “不是異物高速下穿透的痕跡？”聶扶搖問道。
    “媽，家裏來客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從廚房出來。
    後來她還是不喜歡讀書，卻再也沒在生物課上胡鬧。
    “留著電話呢，得空可以聊聊。”
    聶淩川：“……”
    野菜包子做好，聶扶搖也趕著離開。
    “吃飯就不用了，我爸在鴻運賓館等著我呢，來看看您我就要走了。”
    徐老師高興的合不攏嘴，“聶扶搖，我以前教過的學生。家裏今天包野菜包子，留下來吃飯。”
    聶淩川眉峰緊皺，“彈孔？這怎麽可能呢。雖說小梧桐的學習成績的確很好，還不至於被誰針對。再者她性格開朗，從不與人結仇，誰會和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她是在青省的老家去世的，咱們國家的政策也不允許私人配備木倉支，如果是外國人，必定會留下痕跡，你這種說法，怎麽想都不成立。”
    “說的也是。”聶淩川的精氣神一下子被卸掉了。
    “之前我看過她的照片，和骨架的契合度極高。如果是她，麻煩或許沒那大。可如果不是，幕後之人可以用如此相似的人代替她，你覺得目的是什麽？”
    知道她忙，怎麽能去打擾她做實驗呢。
    聶丫頭長得漂亮，卻是個混不吝。
    不得不說，味道是真的好。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聶扶搖沉默著，久久沒有回神。
    “好！”
    “你怎麽在？”聶淩川小心翼翼的把盛放骨架的盒子放在桌上。
    “不是，我很確定這就是一枚彈孔。”封戰搖頭否定她的猜測，隨後給她講解相關的知識和原理。
    “也是。”徐老師也就是說說。
    “您還不退休啊？”
    徐老師將熱騰騰的包子裝好，塞到她手裏，“野菜是丹丹娘家送來的，新鮮著呢，味道好。以後有空再回來，我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再見幾回。”
    “可以提取dna嗎？”聶扶搖沒顧得上老父親。
    “丹姐，徐老師這裏有我電話，日後她身體有什麽不適，可以打給我。”
    那也是聶丫頭有生之年，第一次被感動到哭。
    聶扶搖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
    一種讓他近乎瘋狂的想法，湧上心頭。
    “看什麽？”聶淩川不解。
    封戰見不得她沉悶的樣子，道：“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曾經聶丫頭隔三差五的被叫來吃飯，後來聶丫頭主動退學，倆人幾乎斷了聯係。
    十幾個包子，很快被分光了。
    聶淩川大步上前，問道：“你們倆在說什麽，什麽彈孔？”
    反而是徐老師，似乎不知道放棄是什麽，經常盯著聶丫頭讀書。
    剛回到家，就看到封戰出現在這裏。
    聶扶搖招呼封戰，打開盒子，道：“看看吧。”
    “您說得對。”封戰點頭，“所以，扶搖的意思是，和這幅枯骨做個dna對比。”
    知道這丫頭生活的苦，初一過年放假前，她還給聶丫頭買了一套衣服。
    車上，聶扶搖取出滾燙的包子，“老聶，嚐嚐，野菜餡的。”
    “那麻煩你了。”聶扶搖神情略顯疲憊。
    在客廳坐下，徐老師看著她，一番感慨。
    回到京城，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聶淩川：“……”
    偶爾在縣裏碰到，都是躲著走。
    “沒想到啊，你能有今天的成就。當初在學校裏怎麽教你，你都不願意學，我還想著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怎麽就不願意讀書呢，感情對你來說是太簡單了，懶得學，早說啊，害我著急上火的。”
    當初剛入學沒多久，就把所有老師的濾鏡都給敲擊的粉碎。
    “你們的意思是，小梧桐沒死？”
    “我還能教幾年，等身子骨抵不住了再退下來。”徐老師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隻是閑不住，才繼續教下去。
    小地方的醫院的確有局限，有這層關係，將來去京城也能方便很多。
    回到賓館，眾人準備啟程回京。
    聶扶搖覺得頭開始疼了。
    封戰起身，繞到後邊，幫她按揉著額頭。
    “這件事暫且交給我，後續我會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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