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幕後黑手
    第136章
    “我媽當年在盛肯斯坦大學的同學，對方在西城精神病院給你打的電話。”
    這是聶扶搖耗費多日，才追蹤到的。
    其中也有墨隊的幫忙。
    “這個人叫範琳琳，很多年前在盛肯斯坦大學主修統計學，後來在哈克森公司任職。十四年前，她的大哥病故，範琳琳從國外回來奔喪。範琳琳還有個弟弟，當時她的父母要求她把弟弟帶在身邊，她沒答應，被雙親軟禁在家中。兩年後，範琳琳的父母以女兒身患精神病為由，將她關進了西城精神病院，其名下的財產全部被她父母接管。”
    聶淩川聽得眉頭緊皺。
    “去年，她意外在枕頭下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有你的電話號碼，同時還有一句話。”
    車子緩緩駛入別墅區，沿著柏油路，開進別墅內。
    “對方承諾她，打完這個電話，就可以將她帶出精神病院，並且還會將她父母侵吞其財產的證據都交給她。”
    車子停在玄關前。
    人不能奢求太多。
    “怎麽管不住？”程浪懶洋洋的躺在長沙發裏，分外享受，“你想怎麽管？談戀愛了？”
    “這位家裏也不差，雙職工家庭。”程浪十指交扣舉過頭頂，抻了一個懶腰。
    研究忙的時候，一個饅頭也能抗一天。
    更無力的是，臉盲症目前沒有任何治愈手段。
    “再著急也沒用。墨桓刑偵經驗極其豐富，連他都掌握不到多少線索，我又何必自亂心神。”
    “好啊。”聶扶搖蠻喜歡吃火鍋的，當然吃不到也不想。
    “是啊。”周自衡晃動著淺灰色不規則切麵酒杯，“六千八千的都可以。”
    “搖搖！”聶淩川看著女兒，“這件事不要有壓力。”
    “嘖，惡心。”周自衡喝了口酒，“川哥，搖搖睡下了？”
    聶淩川：“……”
    聶淩川還真不認識。
    程浪把手掌貼在落地窗上，沁涼中帶著潮意。
    “困了？”周自衡繞到對麵坐下，這還不到十一點。
    他不想兩人的情緒繼續低迷。
    之前他的確焦躁不安，可這件事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必須要保持冷靜。
    回憶上次吃火鍋的時間，加上來到這裏的日子，差不多是兩年前了。
    伸腿踢了一下旁邊的周自衡，“你去川哥那邊坐著，我躺會兒。”
    “嗯，不到十點就睡了。”聶淩川微微歎息，“管不住。”
    見他的確沒有亂了心神，聶扶搖這邊也放心了。
    至於她自己，現在對方雲梧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咱們該準備紅包了。”
    萬一找不到小梧桐，難道他要沮喪頹廢的過下去？
    負麵情緒有著極強的傳染性，他不希望影響到女兒。
    “今天吃火鍋？”
    這輩子能再見到小梧桐，自然可以圓滿。
    “這一切的一切，背後好似有一隻手在操控。”聶淩川不知道是誰，能把事情策劃的這麽嚴謹，而且看似一環扣一環，卻總能讓調查此事的人陷入怪圈原地打轉。
    三人坐在角落處，旁邊有隔斷，頂逼有黑色的玻璃珠簾垂落，讓這方空間從外邊看來顯得影影綽綽。
    “你呢？安心嗎？”聶扶搖問道。
    聶淩川和周自衡以及程浪坐在五樓酒吧一角。
    **
    深夜，京一會所。
    酒吧內燈光泛著黃暈，中間舞台上，一個中長發女子正唱著一首外國民謠。
    “和誰？”
    聶淩川熄火，道：“傳遞紙條的人是誰？”
    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好吧，連機打的紙條也徹底消失了。
    氣氛略顯沉悶，聶淩川打開電視，調到綜藝台。
    曾經他覺得孤單，可上天何其厚待於他，年過四十居然有了個女兒。
    將來有一日對方真的回來，可以重新培養。
    “看來你女朋友年紀不大。”周自衡道。
    這話他說的很肯定，能有如此周密的計劃，怎麽可能壞在筆跡上。
    這一對奇怪的組合，幕後人是如何找到的。
    “很顯然，那紙條也是機打的。”聶淩川思索不出任何頭緒。
    墨隊詢問過那位清潔工，可謂是一問三不知。
    他還真不知道這事兒，之前忙著調查方雲梧的事情，已經有些日子沒回老宅了。
    身邊就是落地窗，外邊雨幕覆蓋住厚實的玻璃，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燈光，以及模糊的來往車輛。
    “這一生我隻要你媽媽，我們且放平心態，安心等待，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對。而且早就不在了。”聶扶搖擼著園園，“被範琳琳吞了。”
    “這人你不認識，搖搖可能知道。”周自衡伸直大長腿，搭在茶幾邊緣位置，“清北最年輕的教授，年恒光。”
    打開車門，父女倆進入客廳。
    二十年過去了，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在女兒回來之前，他很少關注學術界的事兒。
    如今有女兒在身邊，他就是這個家裏的定海神針，他亂了，搖搖也不會安心的。
    “還能有誰，曉茹唄。”
    她在飲食上，沒有特別喜歡的，除了秋葵也沒有特別討厭的。
    聶淩川修長的雙腿交疊，曲肘撐在額角，“誰結婚？”
    “精神病院的清潔工，患有臉盲症。”聶扶搖道：“對方是在病院外邊給她的，沒有監控。”
    她希望方雲梧還活著，希望這對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命運不該如此折磨相愛的兩個人。
    雖然父親曾經是外交官，母親也是知名的畫家，可他卻混的娛樂圈。
    “昨晚陪女朋友聊天，一直到淩晨快三點。”程浪打了個嗬欠，“老了。”
    一位臉盲症的精神病院清潔工，一個和方雲梧共同留過學且被家裏人算計的高材生。
    總的來說，很好養。
    “23歲，剛大學畢業，嬌氣的很。”程浪嘴上抱怨著，表情卻很享受。
    即便是見不到，他的人和心，至死都屬於她，也無愧於這段感情了。
    “成年了，想談戀愛，隻要對方人品沒問題，我肯定不會阻攔。我說的是她工作起來不知道休息，關鍵是國科院我還進不去，電話都不敢打。”
    倒不是不能打電話，怕打擾到她。
    “說起搖搖，我想起來了，咱們院裏過段時間要架設5g基站了。”周自衡笑道：“該換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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