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暴力少女
    “砰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悶響，在小巷中傳來。
    沈肆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經過小巷，隨意瞥了一眼。
    忍不住停下腳步，雙臂抱胸，斜靠在牆邊。
    興味盎然的看著不遠處的熱鬧。
    “真有出息昂。”
    “覺得紋個花臂，染個黃毛，都是社會大哥了？”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看到個漂亮姑娘就精蟲上腦？”
    “你他嗎的這個德行，做什麽人呢，怎麽不拖生個泰迪？”
    沒說一句，就是一下拳打腳踢。
    她回頭看著三位。
    “老子要是沒有恰好經過，你們真的隻會嚇唬嚇唬？”
    “是我們的錯。”
    “留給你的題，別忘記看。”
    “不該嚇唬你。”
    等了十幾分鍾，李媛媛捧著兩瓶水和一杯爆米花，進入電影院。
    她崇拜的看著聶無雙，道：“我能請你吃飯嗎？現在還不到飯點，我請你喝奶茶。”
    衝著小姑娘晃了晃手指。
    她剝開板栗塞到聶無雙口中，親昵的挽著她的手臂。
    “和我說錯了有個屁用。”
    三個花裏胡哨的男生，被打的連連哭嚎。
    沈肆挑眉看著那道消失的背影，好一會兒，哈哈笑出聲。
    小姑娘叫李媛媛。
    “醫院裏有兩台手術，晚上回來的要晚一點。”
    他們不就是看到個漂亮女孩子，一時之間心猿意馬，想過過嘴癮。
    “對不起。”
    “老子真他嗎的晦氣，和你們這仨傻逼呼吸著同一片空氣。”
    話音落，就聽到聶無雙的冷笑。
    “嗯？”
    下午的課程也不枯燥。
    倆人走進一棟商場大樓，乘電梯直達四樓。
    正義感也很強。
    “今天有一部電影我很喜歡。”
    “爸怎麽在家？”
    到達目的地，那日救助的姑娘小跑上前。
    年輕姑娘見狀，被嚇得哆嗦一下。
    勺子插進去，清脆中帶著微微的沙。
    直到被敲門聲吵醒。
    “肆哥！”
    隻要她願意學，陸蕩就全力教。
    道：“道歉呐，都他媽啞巴了。”
    “明天周二，你可以休息一天。”
    三個青年踉蹌著撲倒在地。
    “哦！”她蔫噠噠的點頭，“五分鍾。”
    沈肆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隨意看了一眼。
    盯著一頭亂糟糟的長發，迷糊的起身去開門。
    “無雙。”
    很快，影廳的燈暗下去，大熒幕上開始播放片前廣告。
    “好，那就麻煩聶叔叔了。”
    去廚房裏取來半個西瓜，無籽的，半沙瓤，特別甜。
    不意外，是洗發水或者是沐浴乳的味道。
    陸蕩笑著幫她整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
    三人趕忙連滾帶爬的起身上前，規規矩矩的鞠躬道歉。
    “那個什麽，謝謝你。”
    臨近巷口。
    在那樣的家庭裏成長，得需要大毅力才能學好。
    聶無雙隻得撐在左手邊的扶手上。
    怎的就恰好遇到這麽一個煞神呢。
    “給老子誠心道歉，再敢耍心眼，老子把你們送局子裏去。”
    “好啊。”
    “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
    “放心吧。”
    正是自己那日在巷子裏遇到的暴力少女。
    “沒有。”她打了個嗬欠，“頂得住。”
    三個社會小青年簡直日了狗了。
    “給老子小心點，再有下次，老子掰斷你們的第三條腿，讓你們一輩子當太監。”
    “對不起！”
    看到門外的青年，她嫌棄的扒拉著頭發。
    看到樓下倆男人，她瞥了一眼。
    聶無雙點頭，“不客氣，女人就該幫著女人嘛，怎麽能讓狗男人欺負了去呢。”
    “什麽傻逼玩意兒。”
    多年的打工生涯下來，學過的東西能記得多少。
    三個青年，推頭喪氣鼻青臉腫的從另一端走了。
    原想著多一個挺好的。
    一口下去，特別滿足。
    沒想到她的戰鬥力這麽高，仨人聯合起來，都被揍成了狗。
    沈肆感受到離自己很近的女孩子，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錯了還不趕緊向人家道歉？”
    手裏還拎著一個紙袋，裏麵是糖炒板栗。
    大毅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九年義務教育結束，她輟學打工。
    說罷，挨個在他們腦門子上拍了一巴掌。
    看向三人的眼神，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聶雲章看著陸蕩，道：“小陸今晚留下來用飯吧。”
    晚上臨走前，陸蕩道：“我明天學校有事。”
    聶無雙握著雙拳，指關節哢哢作響。
    **
    千府大街。
    因李媛媛正拐在扶手上吃爆米花。
    “嚇唬？”
    “錯了？”
    聶無雙回到家，一頭紮進被窩裏。
    藝術學校表演係的大三在讀，今年隻有十九歲。
    那時候還是個童工呢。
    然後看到聶無雙在殺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人生何處不相逢。
    趕忙跑到聶無雙身邊，緊張的抓住她的手臂。
    五分鍾後，聶無雙穿著短袖衫，牛仔短褲，趿拉著人字拖下樓。
    晚上則是根據公式破解應用題。
    隻是西瓜吃得多，聶無雙跑了三趟廁所。
    “啊，大姐別打了，求您了，大姐……”
    雖然二十歲了，初中的題答對的不多。
    “到點了？”
    “再讓我看到你們調戲小姑娘，老子給你們剁了喂狗。”
    小姑娘領悟，向旁邊讓開一個位置。
    挺漂亮一小姑娘，戰鬥力著實不低。
    她的過去很慘。
    “我媽呢？”
    “對不起。”
    “哦，哦哦哦。”
    不遠處，一個娃娃臉男生小跑上前，手裏還端著兩份臭豆腐。
    遞給沈肆一份，倆人邊吃邊往前走。
    沒想到啊。
    “你們這仨小癟三又沒調戲老子。”
    三人扯著嗓子，高聲道歉。
    “大姐，大姐我們錯了，大姐……”
    “哦，陸哥慢走。”
    聶雲章笑道：“下午沒課，雙雙睡飽了？”
    陸蕩不覺得煩，也不覺得聶無雙是個笨的。
    聶無雙身穿白襯衫和牛仔褲，踩著粉色板鞋，手捧一杯冰橙汁溜達著。
    經過沈肆的時候，連看一眼都沒有。
    聶無雙擺擺手。
    “你們爹媽怎麽教你們的，胯下仗著二兩肉，就覺得自己牛逼死了是吧。”
    小姑娘激動的臉頰都紅了。
    指著旁邊心有餘悸的小姑娘。
    在下一個胡同拐彎，進入一座小院。
    “洗把臉，該學習了。”
    聶無雙任由對方挽著她的手臂，想對麵方向走去。
    “雙雙，看完電影咱們去吃小肥牛火鍋吧。”
    聶無雙淡淡撩眉，“你不是學表演的嘛，能吃火鍋？”
    “我清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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