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去找聶扶搖。
    聶家卻一直關注著她。
    看到她在接下來的幾年裏，依次研發太陽能電板、光子芯片、衛星等等。
    聶家三人的心，都好似落入油鍋中。
    如果當初對她好點，現在這一切的榮耀，他們都能享受到。
    “媽！”
    清脆的聲音響起。
    陰暗的房間內，聶扶搖的被我很快鑽進來一個小火爐。
    聶臻臻抱住聶扶搖，在她肩膀蹭了蹭。
    “媽還困嗎？”
    聶扶搖略微沉默，隨即睜開眼。
    將女兒抱在懷裏。
    笑道：“今天我寶貝女兒是小學生了，不困。”
    小姑娘嘿嘿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我去樓下等媽媽。”
    早飯後，司機開車送她們母女來到臻臻就讀的小學。
    這裏的孩子，非富即貴。
    安保措施，其嚴密可謂全國頂尖。
    一進學校，聶臻臻就被她的好朋友拉走了。
    聶扶搖也沒打擾她們，帶著助理在學校裏散步。
    “江城，以後還要繼續麻煩你接送臻臻。”
    “聶女士請放心。”江城已經接送聶臻臻三年了。
    下午，幾人離開學校。
    在家門口，意外遇到了聶聽濤。
    “扶搖……”
    聶臻臻好奇的看著麵前的人。
    “媽媽……”
    聶扶搖笑道：“是爺爺的親戚，臻臻先和江叔叔回家，好不好？”
    “好！”聶臻臻對這人沒什麽好奇心。
    車子駛入小區。
    她趴在後座上，道：“江叔叔，那人是不是來找我媽媽幫忙的？”
    不奇怪，這些年她見到太多這樣的人了。
    江城作為聶扶搖的保鏢，知道聶聽濤的身份。
    也知道他們的恩恩怨怨。
    “或許吧。”
    小區門口，兩人上了車，車門是敞開的。
    旁邊就是抱著家夥的安保人員。
    “我之前說過的，我們沒有見麵的必要，這些年一直都相安無事。”
    “聶先生，做人不能太無恥。”
    “如果我沒能力，當初或許會死在外麵，或許至今仍掙紮在溫飽層，而你們絕對會不聞不問。”
    “不管是你家裏誰生病了，誰過世了，或者是破產了，都與我無關。”
    話說出口，直接把聶聽濤堵在了死胡同裏。
    聶扶搖卻不願意和他周旋。‘
    “人總要為自己曾經的行為，付出代價，不是嗎？”
    “聶笙笙這人，我不了解，也沒興趣了解，你們是寵著愛著，或者是其他的，對我來說，升不起任何情緒，我對你們，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感情。”
    “或者，如果聶家真的走下坡路了，我可以用五千萬，買斷聶太太的生恩。這筆錢，應該足夠了。”
    “當然，如果聶先生不願意，那隻能過兩年按照國家最低生活標準，支付贍養費了。”
    “雖然，你們一天都沒養過我。”
    “假如讓我非要和你們見麵甚至維持那可笑的表麵親情，我做不到。”
    “或者聶先生可以與我撕破臉，我能一輩子呆在實驗室，法律也無法強製我。”
    “畢竟，你們還有個疼愛的兒子。”
    聶聽濤沒想到，自己親自過來，依舊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聶扶搖單腳踩在地麵上，準備離開。
    “或許，聶先生可以再把聶笙笙找回來。”
    她離開後座，道：“我很忙，日後任何事，請不要來找我。聶先生，後會無期。”
    “摻雜著利益的親情，於我無用。”
    從見麵隻叫了個名字，聶聽濤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他看著聶扶搖走進小區，而安保人員還向他敬禮。
    便知曉，這個女兒，從當初被掉包的那一刻，就徹底失去了。
    原本可以再次擁有她的，可惜被他們搞砸了。
    **
    “老師，您看這數據。”
    實驗室內，聶扶搖帶著學生忙碌著。
    她的學生年齡跨度有些大。
    招的博士生，同時還有一些早已在各領域獲獎無數的大佬。
    聶扶搖這幾年分外高產，一些主要的機密研究，都沒有發布。
    這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她瞥了眼，筆端在幾個數據上輕點幾下，“不對。”
    “好的，我繼續重新複核。”
    現在研發的是空間傳送門。
    研發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如何教導這些學生們。
    因此，進度稍稍有點慢。
    “小聶啊，你看我這個……”
    這位是國科院裏年紀大的前輩了。
    相關科研方向的，後來自動跟到了聶扶搖的研究組。
    她看了看，和對方詳細講述了一些數據。
    時間點點流逝。
    等她回過神來，回頭的功夫，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上前，摸了摸女兒的頭，溫度沒變化。
    隨即把人叫醒。
    臻臻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是媽媽。
    遂抱住她的腰，在懷裏蹭了蹭。
    “媽！”
    “什麽時候過來的？”聶扶搖把人拉起來，給她穿好衣服。
    “快兩個小時了。”臻臻看了眼時間，如今已經接近11點。
    這還算是早的。
    小時候她很多次是在國科院裏過的夜，媽媽那時會通宵搞研究。
    “你呀。”
    聶扶搖無奈揉揉她的小臉，“不如讓爺爺奶奶住在咱們家，好嗎？”
    聶無雙如今還未婚，兩位老人尚且不到退休的年齡。
    臻臻搖頭，“不用麻煩了，爺爺奶奶的學校離著咱們家裏遠了些。”
    雖說都住在四環，卻近乎一南一北。
    距離有些遠。
    “好。”聶扶搖很尊重女兒的選擇，“咱們回家。”
    回到家裏，聶臻臻洗漱完，自動鑽到了媽媽的被窩。
    她知道自己是被媽媽領養的。
    哪怕保護的再好，有些事也瞞不住。
    可那又如何。
    媽媽愛她，她也最愛媽媽。
    “媽，你什麽時候給我找個爸爸？”
    聶扶搖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
    捏捏女兒的小臉，道：“媽媽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臻臻想要爸爸嗎？”
    “不想！”聶臻臻搖頭。
    如果媽媽想要結婚，她自然不會說這個答案。
    “結婚不好嗎？”她問道。
    “好與不好看個人的感受，媽媽有臻臻就夠了。而且你也知道的，媽媽工作很忙，結婚是無法兼顧家庭的。臻臻是我的寶貝，可以理解媽媽，別的人恐怕做不到。”
    “最重要的一點，婚姻並非人生的必要選擇，而且這個選項，也恰恰勾不起我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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