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總算拐了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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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夏青禾便被吵吵醒了,窗戶外麵嘻嘻哈哈的說笑聲,一本正經的訓斥聲,唉,好吵,翻個身蒙著頭還想再睡一會,突然想起來今天要拜師!對哦,趕緊起床!
    因她還是孝期,丹心就給她準備了一套素色外衫襯著黛青刺鏽羅裙,裙擺繡了一圈暗紋荷花,頭上素色發帶綰著兩個小揪揪,個小狗一樣,有點搞笑。
    等她一踏出門,眾人便覺得眼前神清氣爽,好一個清逸淡雅的女娃娃,真像畫裏走出來的小仙女。夏青禾一看門外整整齊齊站了兩排雲夢弟子,我去,這麽大陣仗!
    “小師叔早!”看她出來,齊整整的彎腰行禮。
    “大家好,大家好!”夏青禾衝著他們揮了揮手,像閱兵似的,
    一個儒雅的少年弟子上前施禮,“小師叔,我是穀中大弟子雲川,恭請小師叔移步雲夢殿。”說著,單手接過丹心手中的包袱,唉喲喂,這重量讓雲川差點破防,趕忙兩隻手抱住。
    於是,雲川抱著大包袱吭哧吭哧引路,夏青禾在前,身後浩浩蕩蕩的兩排弟子隨行,朝著穀中最神聖的地方雲夢正殿走去。
    到了正殿,鬼老頭已經在殿門等著了,難得他今天衣衫穿得整整齊齊,頭發也梳得一絲不亂,看起來不僅年輕還有些帥氣呢!
    林敘陽和秦朗也被請來觀禮,夏青禾衝他們擺擺小手。
    鬼醫引著夏青禾來到正殿中間,上麵的供桌上擺著三尊牌位,這應該就是雲夢穀曆代的當家人了。
    老頭子端端正正坐在中間的椅子上,身旁一左一右站著兩名弟子,長得都挺好看的。
    左邊男子一襲青衫眉目端方,舉止文雅合度;右邊男子藍衣如海神情緲淡,舉止超凡孤高。
    夏青禾猜想應該是大師兄和二師兄,看起來這兩人的年紀一點都不大,而鬼老頭排行第三,看起來卻比他們大許多啊!
    “徒兒夏青禾拜見師父!”夏青禾手捧茶杯,高高舉過頭頂,跪下給老頭子敬茶。
    “起來吧!”老頭子接過她手中的茶,喝了這茶,拜師禮就算成了,又衝她招招手,伸手在懷裏拿出一枚黑色雲紋玉佩,“這是雲夢穀的信物,你們師兄弟一人一枚,全天下僅此三枚,憑此信物可以調動穀中的一切資源。來,見過你大師兄杜衡,二師兄杜仲,還有個三師兄杜若,他命短去世了,一會兒你就給他上炷香吧!小四就不用了,你見過了。”
    鬼老頭在一旁嘀嘀咕咕,“那也得正式拜一拜吧!”
    “小師妹,這是師兄給你的禮物,準備得倉促,小師妹勿怪。”大師兄杜衡送給夏青禾一套打造極為精細的金針。
    夏青禾拜過大師兄,高興地收下禮物,“多謝大師兄,我也給大師兄準備了禮物。”說著,便去尋她的大包袱,雲川趕緊將她的大包袱拿過來,特意放在她身旁的蒲團上。
    杜衡一愣,隨即笑得嘴角彎彎,小師妹很上道呀,還準備了回禮。
    夏青禾撅著屁股,埋頭翻找,小小的身子都快紮進包袱裏了,惹得眾人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
    最後,拿出來一本《千金藥方》,“聽說大師兄善醫,我這裏有一本成藥方子,送給大師兄。”
    杜衡驚訝的接過來,翻開一看,頓時愛不釋手,“這本書太好了,很多病的方子都集中在一起,有此書,百姓之福也!”
    老頭子一聽,忍不住湊過來看,“乖徒兒,你還有這等好書!”看了兩眼又皺起眉頭,“就是這字有點醜。”
    夏青禾小臉一紅,那是她小時候抄著玩兒增強記憶的,沒想到今天倒派上用場了。
    “小師妹,這是二師兄製作的解毒丸,收著吧!”
    “呀,什麽毒都能解嗎?”夏青禾小眼睛亮晶晶的,給二師兄行了禮,接過小瓷瓶寶貝似的揣在懷裏。
    “不說全部都能解,大部分吧!有些難解的毒吃了它也能抑製毒性。”杜仲嘴角微翹,雖說他性子清冷,不過小師妹那寶貝似的神情還是讓他十分受用,很有耐心的解釋,末了還加一句,“用完了,師兄再給你做。”
    “謝謝二師兄。”
    “哎喲喲,難得小氣鬼如此大方,小師妹不用跟他客氣,老二的東西可寶貝了,連我都舍不得給。”鬼老頭在一旁念念叨叨。
    “小四兒你倒是大方,你給小師妹準備了什麽禮物?”杜仲給他一個白眼,這兩人真是冤家,一碰麵就對掐。
    “我自然是準備了的,就不給你瞧,一會兒我偷偷給。”鬼老頭梗著脖子有點心虛,他還真忘了這茬,看來一會兒得趕緊去翻一下他的寶貝,要不就直接讓小丫頭直接去挑好了,省事!
    看到小丫頭給幾個弟子都準備了禮物,老頭子已經急得不行了,頻繁地使眼色給夏青禾,無奈夏青禾沒看見,最後實在忍不住“咳嗽”兩聲,終於引得夏青禾看向他,生怕她不明白,還用手指了指自己。
    夏青禾故意逗老頭子:“師父,你還有禮物要送徒兒嗎?”
    唉喲,老頭子那個心喲,差點碎一地,頓時眼睛一瞪,又生怕太嚴厲嚇著了小丫頭,語氣又軟得一塌糊塗,“昨個兒你答應師父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夏青禾甜甜一笑,“哪能呢!忘了誰的也不能忘記師父的。”
    說罷從包袱裏拿出一個酒瓶,時間緊,她又沒找到合適的酒壇,就直接拿了一瓶老茅酒出來,空間的儲藏室可不少,供給軍中的酒,沒有任何包裝,白色不透明的玻璃瓶,就是蓋子有點費手,害她把一件朱紅色小裙子,撕巴撕巴團成團兒當成酒塞子,把原來的酒蓋子給換了。
    從她一拿出來這酒瓶,眾人的眼睛就移不開了,這純淨似雪的白瓷世間罕見,走南闖北見識過無數貨物的林敘陽,更是第一次見,就連見過許多奇珍異寶的秦朗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