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這雪塊像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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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禾與沈沐兩人對視一眼,在大雪將他們覆蓋的時刻,沈沐已經悄無聲息地將迷藥撒了出去,除了鬼老頭,其它的人都覺得眼前一暗,隨即人事不知,還以為是大雪將他們掩埋了。
    與此同時,夏青禾帶著眾人進了空間。
    在空間裏,夏青禾努力感受著外麵的情況,她的意識擴散開去,用意識探尋著雪峰之上有可能存在的生靈。
    果然,還是如之前一樣,雪峰之上的生靈與她的意識有強烈的連接,於是,她帶著天獅獸出了空間,在意識連接最強烈的地方,果然發現了雪舞花的蹤跡,當她騎著天獅獸靠近的時候,天獅獸翅膀扇起的風又引發了新的一輪雪崩,她咬了咬牙,仍舊靠近了雪舞花,揮動了手中的軍工鏟,將整株雪舞花及株下的雪種一齊移入空間。
    頭頂掉落的雪塊砸在她的身上,一塊極硬的正中她的額角,令她避閃不及,夏青禾隻覺眼前一黑,身體失重直直朝下墜落而去,天獅獸看到主人失去意識,迅速收起雙翅,身子往下一沉,隨著她一同往下墜,最後堪堪用爪子抓住她,將主人甩在背上,落在崖底,
    往上看,四周雪峰峭立,滾滾落下的雪塊將這穀地填了一大半,天獅獸憑借自己獸類的靈活能力,找到一處雪窩,藏身在內。
    直到雪崩漸息,雪窩處已經隻剩下一條縫隙,若不是天獅獸一直用爪子耙雪,這裏估計也會被填平。
    等夏青禾悠悠醒來的時候,天獅獸正守在一株植物麵前,似乎在等著什麽。
    “唔……嘶……”額角的疼痛提醒著她不久前的遭遇,但她卻毫不在乎,因為她認出了天獅獸眼前的植物幽霜草,原來這幽霜草不是長在崖底,而是長在雪窩裏!
    這恐怕就是絕處逢生時,得來全不廢功夫!
    她趕緊將幽霜草連株移進空間,爬上天獅獸的背,可天獅獸卻不肯離開,仍舊在等待著什麽,甚至還搖頭晃腦地想要向夏青禾表達著什麽。
    夏青禾仔細一看,離幽霜草不遠,有一株通體雪白的植物,與雪交映在一起,若不仔細看,還真容易忽略掉。
    “這是什麽?你是讓我等著它?”夏青禾心中起疑,難道天獅的異常是因為這株植物?
    天獅獸點點頭,又搖搖頭,衝著那植物輕吼了一聲,那植物不離遠處,有一片突起的雪塊,很是怪異。
    “咦?”夏青禾怎麽覺得這雪塊有點像個人的形狀?
    她上前扒拉了兩下,一片白色衣角露了出來,“啊!還真是個人!也不知道死在這裏多久了!”
    天獅獸不滿地輕哼了一聲,似乎是覺得夏青禾太墨跡,直接走上前,一爪子拍在那雪塊上,雪塊應聲而碎,露出裹在裏麵的人。
    那人是個男子,渾身雪白的衣衫,神色很是安詳,保持著坐著的姿勢。
    “難道他在守護這株植物?莫不是凍死的?”夏青禾猜測著,順手在他的身上搜索著,有沒有什麽遺物之類的東西,或許可以知道這個人是什麽身份。
    “啊!”摸到胸口處,夏青禾嚇得跳到一邊,“這……這人還活著?怎麽心口處還是溫熱的?”
    她定了定神,重新走過去,這次摸的是心脈與頸動脈,果然,還有一絲氣息,這真是奇怪了,這人難道是雪崩的時候被埋住了,所以之前一直是活著守在這裏的?
    夏青禾眼光驀地落在那人腰間的一塊黑色玉佩上,那玉佩先前被衣服擋著,夏青禾沒留意,湊近了那人,從側麵才看得到,黑色雲紋玉佩!雲夢穀的信物!
    夏青禾上前一把摘下那玉佩,細細觀看,果然是,這可是師父親手打造的,世間僅有她和三位師兄每人一枚,總共隻有四枚!
    不!還有一枚,那是已故去的三師兄杜若的!難道此人是杜若?可師父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又或者他身上的玉佩是撿來的?
    夏青禾心念電轉,既然這人還活著,那就救活了問問清楚!
    這時,天獅獸有些焦躁不安,用爪子不斷拍著地麵。
    “怎麽了?”
    夏青禾回過頭去,看見天獅獸正用腦袋示意自己去那株白色的植物那裏。
    白色的植物此時已經變了,它的枝葉比方才更伸展了些,狀態更加雪白瑩潤。
    “難道它也會開花?”夏青禾盯著它,自言自語道,若是它也會開花,一定也不是一株凡品。
    突然,那白色植物的頂部,慢慢有卷著葉子伸了出來,中間包裹著一點豔紅。
    “紅色的花?”夏青禾湊近了看,似乎像是紅色的緊緊裹著的花瓣,但又覺得顏色不太對。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但那花漸漸地變大了,伸長,展開,似乎就在一瞬間。
    “開花了!”
    “開花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夏青禾愣了一瞬,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另外一個是誰?
    她警惕地回頭,原本凍得已經隻剩下一口氣的男子此時正狂喜地盯著那花,仿佛沒有看見旁邊還有一個陌生人和一隻神獸。
    “終於開花了!”那人喃喃自語,狀若癡傻。
    “你……你不是快凍死了嗎?”
    那花狀若蓮花,潔白如雪,極小一朵,隻有小手指腹那麽大,中間的花蕊隻有一點紅。
    那人似乎沒有聽到夏青禾的聲音,仍舊癡癡地望著那花,夏青禾看得出,他的身上正迅速地冒著熱氣,似乎正在將凍住的身體漸漸化開來。
    夏青禾上前一步,擋住了那人的視線,那人終於意識到有人存在,臉上的狂喜瞬間變得猙獰。
    “你是誰?為何要搶我的雪曇花?”
    “雪曇花,原來它叫雪曇花!”夏青禾看那人的神情,便猜到他應該是一直守在這裏,隻為了這株雪曇花,她不想激怒他,省得產生什麽誤會,趕緊後退一步。
    “我沒有要搶你的雪曇花,我隻是恰巧經過,你是誰?你一直守在這裏嗎?為了它?”
    那人沒有回答她,眼神重又盯在雪曇花上,但身上的熱氣卻越來越多,似乎有些著急,生怕夏青禾來搶。
    “杜若?”夏青禾揮了揮手中的黑色雲紋玉佩,試探地叫了一句。
    那人一愣,隨即看向她手中的玉佩,“你怎麽有雲紋玉佩?”然後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腰間,瞬間了然,“你偷了我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