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隻是打個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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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予諾走進客廳的時候,看到李摯年和陳攀昂聊的很歡,完全看不出兩人有七年差距,看上去就像同齡人一樣,陳攀昂不知道說了什麽,讓李摯年突然笑了起來。
    “剛才的斯文是裝的?”李予諾上前就質問陳攀昂。
    “你就是各種看不怪我……你說跟你媽咪一起吃飯我能用隨意的態度嗎?”
    “她是今天才在的?”
    “剛才沒想到,大意了。”
    “我看你隻有在我麵前才會變得肆無忌憚。”
    陳攀昂看著她,立刻露出微笑解釋道:“說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已經混熟了,人就這樣,在還沒了解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裝,同時也可以觀察對方的性格,一旦掌握就可以輕易拿捏;同時也說明,對方可以跟你肆無忌憚的時候,在心裏已經不需要偽裝自己了,當朋友了。”
    李予諾聽了後琢磨一會,然後愣愣的看著他問道:“你想拿捏我媽咪?”
    “沒有。”陳攀昂立刻看了看餐廳的位置,有點驚慌的回答。
    “你剛才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隻是打個比喻……就是怎麽跟陌生人相處。”
    一旁的李摯年聽著他們的對方,這次選擇站在李予諾這邊:“陳大哥,你說的話我姐沒理會錯。”
    “我……”
    “我什麽,今天看出你的野心來了,是不是心裏也想拿捏我?所以每次裝的特別無辜。”
    “越說越離譜,明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故意扭曲事實,這話可不能被你媽咪聽見,不然我臉都沒地方擱。”
    “擱地上吧。”
    陳攀昂一看說不過李予諾,便故作淡定的看了看時間問:“摯年,你幾點的航班?”
    “馬上要去機場了,姐,你送我還是dad送我去?”
    李摯年回道。
    “你跟dad沒說好?”
    “沒有了,要不你送我去吧。”
    “那你東西準備好,現在要出發了,我下午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可以了,我上去把拉杆箱拿下來。”
    “我要幫你嗎?”陳攀昂關心的問道。
    “拿得動。”
    李摯年上去後,李予諾看著陳攀昂很不理解的問道:“如果拿不動你想上樓去?”
    陳攀昂立刻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回答,本來隻是一句無心的關心話,卻被李予諾理解為隨意闖別人的房間。
    “我也就隨意問問,你說話不要老是跟細微鏡一樣把缺點給放大化。”
    “不找自己說話的病語,反而怪別人。”
    從李予諾講話的態度可以看出,可能跟從小的講話習慣有關,很多他不經意的話總是被抓住把柄似的質疑,從而給自己造成尷尬。
    陳攀昂沉默的瞬間,看到李摯年很快從樓上下來,一邊說道:“姐,走了。”
    “不跟媽咪道別嗎?”李予諾問道。
    “先把箱子放車裏。”
    陳攀昂聽了立刻從沙發上起身,直接從李摯年手裏接過拉杆箱說道:“我拿出去,你快去說一下。”
    “好的。”
    陳攀昂打開李予諾的後備箱,把箱子直接放進裏麵,剛轉過身就看到李翰宇夫婦從裏麵走了出來,一邊叮囑李摯年說道:“一個人在倫敦要照顧好自己,我們空了回去看你。”
    “不來也沒關係了,我一個人過的更自在。”
    “這可是你說的,別像上次一樣打電話叫你媽咪過去。”
    “看有沒有事了,沒事不要過去,有事我會打電話。”李摯年很有主見的回道。
    “那行吧,予諾你送他去機場,摯年到了打電話報平安。”
    “知道了,dad、媽咪再見!”
    李摯年人還沒坐進車內就迫不及待的揮手道別,李翰宇見狀後立刻說道:“許媽平時這麽照顧你,走了也不跟她說一聲?”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那你們走吧,車子開慢點。”
    李太太看著他們上車後,站在外麵關心的叮囑著。
    坐在副駕座的陳攀昂露出笑容朝他們揮了揮手,李予諾很給力的立刻駛出李家的大門。
    它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儀式感終於結束了。”
    “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李予諾邊開車邊問道。
    “對我來說你家人和我自己的父母那是完全不同,一個是隨意,還有點榮歸故裏的感覺,在你爸媽麵前,我整個人都是崩著的,以後打死我都不來你家吃飯了。”
    “榮歸故裏?請問你你做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事,把自己誇的都上天了。”
    “你可以不信,但我每次回家,我媽逢人就誇。”
    “怪不得說話這麽狂。”李予諾淡淡的回道。
    “我從來不狂的,跟你說了要低調做人。”
    “都把自己比喻成榮歸故裏了還低調?”李予諾似乎不想放過這個問題。
    “小心開車了,不要老是把目標放在我身上。”
    “不攻擊你還攻擊誰?”
    李摯年看著他們又開始爭執了,便馬上轉移了話題:“陳大哥,你下次什麽時候再去倫敦?”
    “我不知道,要看你姐安排了。”
    “剛才讓dad和媽咪不要去倫敦,現在讓你的陳大哥去?”李予諾聽了很不舒服的說道。
    “我還是覺得很男生之間比較有話聊。”
    “要不我把他派去倫敦工作。”
    “真的?”李摯年用信以為真的語氣問道。
    “嗯,可以考慮。”
    陳攀昂聽了後,有意打量了一下李予諾,仿佛在琢磨這話的真實性,看見她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時才明白,完全是在開玩笑。
    “你姐現在的話不怎麽可信,她是在吊我胃口,明知道我喜歡去倫敦工作才故意這麽說的。”
    “我姐也變得調皮了。”李摯年很有感觸的說道。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陳攀昂立刻笑了起來,跟李予諾的態度剛好相反,他用誇讚的語氣說道:“不錯,一開口就盡顯才華。”
    車子正以八十邁的速度朝山下開去,陳攀昂看著李予諾熟練的駕駛技術,不僅駕車的姿勢很端莊,而且還顯得特別得心應手,至少對很少開車的陳攀昂來說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