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舞團以後不要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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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琛喝了酒,身子有些發燙。
    攬著溫婉上樓時,貼著溫婉細腰的大手,摸到她腰間鏤空的那一塊。
    冰冰涼涼,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他擁著溫婉走進臥室。
    房間裏有些昏暗,溫婉摸索著開關。
    “啪嗒”一聲,屋子裏亮得有些刺眼。
    傅景琛抬手擋了一下眼睛。
    溫婉倒是沒什麽反應,像是很快就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亮。
    今天她確實累了,剛才玩麻將的時候,腦子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窩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
    窗外月色正濃,溫婉將隨身帶著的藥吃了,枕著胳膊,趴在沙發上。
    傅景琛出來時,剛好瞧見溫婉縮成一團,像是一隻小貓。
    他走上前,大手一撈,就將人抱進懷裏。
    溫婉在他懷裏蹭了蹭。
    傅景琛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沐浴之後的雪鬆清香。
    溫婉雙手不自覺的攀上男人的脖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
    剛消散的火氣就這樣又起來了。
    傅景琛輕歎一口氣,抱著溫婉,翻來覆去睡不著。
    最後,到底沒忍心把溫婉吵醒,自己去衝了個冷水澡。
    這一晚,溫婉做了個夢。
    夢裏,傅景琛站在她身邊,和結婚那日的場景一樣。
    隻是,夢裏的傅景琛,眉眼如畫,眸子裏的溫柔,快要將溫婉溺斃。
    他抱著她,親吻她。
    他叫她:小姑娘。
    他說:我終於娶到你了,我的小姑娘。
    明明是那麽美得一場夢,溫婉卻在夢裏哭得不能自抑。
    她哭倒在傅景琛的懷裏,上氣不接下氣。
    “你怎麽現在才想著要對我好呢!”
    傅景琛輕聲哄她,“以後的時間,我都會對你這麽好。”
    溫婉哭得更大聲了,“沒有以後了,我沒有以後了。”
    溫婉哭著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跌落在傅景琛的眸子裏。
    他很少見溫婉在夢裏哭得這樣傷心,將人摟在懷裏,有些笨拙的,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
    “夢到什麽了?哭得這麽傷心?”
    溫婉看著傅景琛胸前,被她揉皺,眼淚鼻涕黏成一團的睡衣,止住了哽咽。
    “對不起。”
    她小聲道歉,拿起紙巾,想要把傅景琛的睡衣擦幹淨。
    “哪用得著這麽麻煩。”
    傅景琛直接將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他脫得幹脆,好像真的隻是因為衣服髒了,嫌麻煩,才脫掉。
    反而讓溫婉心底生出的那點羞澀,顯得有些不正經。
    她隻顧著低頭,遮掩臉上的緋紅,自然沒瞧見傅景琛臉上勾起的壞笑。
    那個夢在溫婉心裏,橡根針一般,動一下,就疼的厲害。
    她翻身下床,拿起包裏的藥準備吃。
    她今天要去舞團,得提前吃藥。
    傅景琛隻穿一件底褲,長腿一邁,來到溫婉跟前,將她手裏的藥瓶拿過來。
    “這就是你上次說的助孕藥?”
    他看著藥瓶上的名字,皺著眉拿出手機拍了個照。
    溫婉從他手裏拿回藥瓶,慶幸自己早早調換了藥瓶。
    傅景琛手指在鍵盤上打字。
    畢竟是藥三分毒,他問了一個醫學界的朋友,想知道這藥有沒有副作用。
    就著溫水,溫婉將藥咽下。
    嘴裏的苦味讓她忍不住皺起眉來。
    手機裏傳來確定沒副作用的消息,傅景琛將藥重新放回桌子上。
    “生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就好,就算沒什麽副作用,吃藥總歸不好。”
    溫婉拿藥的手一頓,將東西放進包裏。
    “明天我在渝城有個會,你收拾東西,待會我讓思明來接你。”
    昨晚爺爺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溫婉那個工作不能再去了。
    溫婉有些錯愕,看著男人從衣櫃中拿出領帶,等著她上前。
    “我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舞團那邊下周就要開始巡演,我要回去排練。”
    她乖巧的上前,示意男人低頭,用領帶打了個漂亮的溫莎結。
    傅景琛側頭,看著鏡子裏低頭整理領帶的女人,心裏莫名有些煩躁。
    “舞團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既然已經在備孕了,就不要再回舞團了,免得哪天又磕了碰了。”
    他從溫婉身邊走過,在衣櫃裏挑了件銀色西裝外套。
    說這話的時候,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溫婉的眼神一路跟著他,即便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她還是有些不死心。
    “讓我把這兩個月跳完吧。”
    傅景琛收拾妥當,他穿西裝的時候,身上那層矜貴,總讓人移不開眼睛。
    溫婉坐在衣櫃前的矮凳上,仰起頭就那麽望著她。
    有一瞬間,傅景琛從她那雙水波似的眸子裏,瞧出了一絲破碎。
    不然,就答應了她吧。
    這個念頭剛在心裏閃過,他就想到了爺爺的話。
    接下來的日子,他會很忙。
    如果溫婉不能乖乖聽話,他很難保證,爺爺不會動手做什麽。
    小姑娘嬌氣得很,要是對上爺爺,估計要被嚇得哭鼻子。
    “總歸就兩個月,你就答應我吧。”
    溫婉拉著傅景琛的手,跟隻小貓兒一樣,撒嬌的時候,就連聲音都是嬌軟的。
    她盼著傅景琛大手一揮,就應了她。
    “舞團的事,不要再去了。”
    他像安撫寵物一般,在溫婉的頭上拍了拍。
    “要是不想跟著我去渝城,就在家好好休息。忙完這一陣,我帶你去北邊滑雪。”
    “為什麽?”
    溫婉突然激動的站起來,像是一隻走投無路,隻能虛張聲勢的小獸。
    連牙齒都沒有長齊,卻還是想要拚一拚。
    傅景琛整理袖口的手一頓,看著麵前,紅著眼睛的溫婉。
    印象裏,她永遠是一副嬌軟小貓的樣子,從沒在他麵前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