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認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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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初,我警告你,腦子裏別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要不然……”
他冷冷笑了笑,並沒有把後麵的話說下去,可林初初莫名覺得有些危險,就連脊背都泛著一絲涼意。
“你少在這裏威脅我了,我才沒那麽容易上當。”
林初初早就不吃他這一套了,好歹兩人相處了這麽久,對他這點德性,她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我有點事想找王爺問個清楚,不知道王爺方不方便。”
她與他在這裏懟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還有暫時沒有問出口。
顧靖煜眸色微深,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林初初想問什麽。
“隨我來。”
不過他還是帶著林初初到了書房。
半個多月不見,自己再一次回到書房與他麵麵相對,不知怎的,心裏竟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王妃不是有話要問本王嗎?怎麽突然啞巴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曲著腿,姿態懶散,卻無端透著極強的壓迫感,讓林初初有些猶豫。
不過轉眼一想,就是眼前這個人害得冬花受了這麽多委屈,自己憑什麽要在他麵前這麽小心謹慎。
“我就想問一問王爺,冬花到底做錯什麽了,你為什麽要把她關在暗無天日的黑屋子裏?你這難道不是在故意折磨人嗎?”
林初初語氣不滿的質問道,他有什麽,大不了衝著自己來,沒必要把氣都撒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
“我以為王妃應該很清楚冬花都做錯了什麽?”
他扯出了一個冷冷的笑,眼神裏藏著幾分林初初看不懂的情緒。
“我離開的事情,從頭到尾就沒有告訴過冬花,你不信,我可以發誓,這件事怎麽著也怪不到冬花身上。”
林初初以為他是在怪冬花並沒有知情上報,而是選擇了包庇自己。
“我知道冬花並沒有包庇你。”
他手指輕輕敲著桌案,微微抬眸看了過來。
對上他黑沉沉的眸子,林初初心裏有些不安,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被獵人盯上了似的。
“那為何要這麽做?”
既然他知道冬花並沒有包庇自己,那為何還要對一個下人這麽殘忍,把一個人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半個多月,要是再晚幾天,說不定真能把人給逼瘋。
他忽然起身,一把把林初初拉了過去。
她被他往前拽了幾步,心裏直發慌,下意識道:“顧靖煜,你到底想做什麽?這裏可是書房,外麵那麽多人在。”
他忍不住唇角一彎,笑出了聲。
“王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
顧靖煜刻意湊了過來,薄唇就貼在她耳邊,每一個字都帶著幾分灼熱的氣息,她心跳的很快,就像是有人在打鼓一樣。
“我……我不知道。”
她怎麽知道他會做什麽,他這個人一旦瘋起來,沒有人能管得住他,這不就是那些傳聞裏的他。
“我隻是想告訴你,從始至終,冬花被關在暗房裏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你。”
他用著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讓人不可置信的話。
“所以從始至終你隻是為了警告我,所以才故意把冬花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你可真是……”
林初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用唇堵住了。
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林初初拚命把他往外推,極力的抵抗著這個吻,可他像是下了決心似的,根本不管不顧。
吻勢激烈,帶著幾分風雨欲來的架勢,讓人無從抵抗。
林初初沒過一會兒就失去了力氣,被他幾乎是半攬在了懷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然沒有放過她。
眼看著他就要抱著自己出去,林初初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明,用盡了渾身力氣把他猛然一推。
顧靖煜一時不察,竟然被往後推了一步,脊背正好撞到了門口陳設,上麵的花瓶一下子掉了下來,砸在了他的頭上。
林初初見到這一幕,驀然瞪大了眸子。
顧靖煜摸了摸劇痛不止的頭,果然已經見了血。
看到他手上濕乎乎的血,林初初這才恍然間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麽。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等著,我這就去請大夫過來。”
林初初說完就要去叫人請大夫,被顧靖煜一把拽住了。
“這事要是鬧大了是什麽後果你可知道。”
他眉頭緊皺著說道,林初初沉默了,要是讓太妃知道自己傷了他,還是讓他頭破血流,恐怕立馬就要讓自己以死謝罪。
“那怎麽辦?總不能放著你頭上的傷不管。”
林初初有些擔憂的看著他頭上不斷往外湧出鮮血的傷口。
“你學醫學了這麽久都白學了?”
他沒好氣道。
要是他不說,林初初還真忘了自己學了這麽久的醫。
林初初在緩過神來以後,把他扶到了裏麵坐下。
恰好這個時候文昭把人送回去以後折返了回來。
他一進來就見到了地上的血跡,心裏陡然間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甚至已經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可他沒有想到受傷的人是顧靖煜,而始作俑者竟然是林初初。
“麻煩你去一趟竹苑,把我的藥箱取過來。”
書房裏並沒有藥物,林初初隻能找了塊幹淨的布給他進行簡單的止血,但想要徹底清理幹淨傷口還是需要自己的藥箱。
文昭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顧靖煜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小跑著去了竹苑,把藥箱拿了過來。
有了藥箱在,林初初動起手來就自在多了。
隻是當處理傷口的時候,林初初才看清楚他頭上的傷口有多深。
見到這麽深的傷口,林初初更是自責內疚。
可林初初覺得奇怪,按理來說以他的武功,不應該躲不開啊,難不成是速度太快了,他沒反應過來。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一次都是自己傷了他。
林初初懷著愧疚的心情為他處理好了傷口。
“你說吧,想要怎麽懲治我,這次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她低著頭,一副認命了的架勢。
這次自己闖了這麽大的禍,也實在是沒理由讓他原諒自己,隻能求他對自己下手輕一點,畢竟自己還想著這幾天出門,要是帶著一身傷,難免不好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