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強硬，他也不生氣。
    就好像是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最後氣哼哼的隻有她自己。
    墨淮南也不管她愛不愛聽，自顧自地說起“記得有一次夜歸，看到你手裏拿著一本市場運營方麵的書，你說你看不懂，隻是隨便翻翻，其實並不是吧？”
    聞言，沐瑾歡反問“怎麽？墨總要跟我秋後算賬，覺得我以前在你身邊是別有目的？”
    “我沒那個意思。”墨淮南懊惱地揉了揉頭發，“沐瑾歡，能不能別說話總是帶刺？我們怎麽說也曾經夫妻一場。”
    他隻是忽然想到從前一些不甚在意的細節，如果那時候他稍微關注一些，或許那時候就會發現一個不一樣的沐瑾歡。
    那麽他們……
    或許就不會
    走到這一步。
    “你也說是‘曾經’了。”沐瑾歡像是聽笑話一般，嗬嗬一笑，“以前的沐瑾歡已經死了，墨總，您覺得有人會對離婚的前夫笑臉相迎嗎？”
    他們現在的關係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墨淮南心上，而沐瑾歡脫口而出的“前夫”二字更是將那根刺又往他心裏紮了一寸。
    如果他當時阻止她離開，如果他拒絕簽字，如果他沒有去民政局……
    一絲名為“後悔”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沐瑾歡看了眼時間，出來已經快半小時，估計主辦方那邊商談也快有結果，便準備回到會場。
    回去之前，她認真地跟墨淮南說了一番話。
    “墨淮南，不管你是出於什麽心態，好奇也好，後悔也罷，都請你離我
    遠一點。過去就是過去了，永遠別再提。”
    說完，沐瑾歡轉身離開。
    看著她衣擺輕輕翻飛的背影，墨淮南有一種錯覺，好像從今往後，他再也抓不住她了。
    ……
    那頭，休息室內。
    裴慕風和鄭斌石凱三人坐在一起，氣氛有些沉悶。
    快半小時了，三人依舊沒能達成共識，並且誰都無法說服誰。
    裴慕風很明確表達了自己的立場，他是絕對支持沐瑾歡，然而鄭斌和石凱卻並不認同。
    “裴少，這是生意，你不能參雜私人感情啊。”鄭斌試圖勸說，“選擇墨氏集團顯然是最為穩妥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裴慕風眉眼冷著，“你們也看到了，沐氏股價飆升，沐瑾歡也並不是什麽都不
    懂，她隻是少些實踐經驗，可誰也不是生來就有經驗。更何況，有時候經驗之談反而會影響創造力，這些話，不用我細說吧！”
    鄭斌和石凱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為難。
    他們雖然是聯合主辦方，但到底app的版權是在裴慕風手上，如果他一定堅持，最終還是隻能按他說的來。
    “裴少，您為什麽要選擇未知的風險，而不是穩妥不出錯的方式呢？”石凱問他，“你不是這麽不理智的人，我知道您喜歡沐瑾歡，但……”
    “打住。”
    裴慕風沉聲打斷，“這跟我是否喜歡她沒關係。”
    氣氛越來越僵，裴慕風深吸一口氣，說“我出去一趟，我們都冷靜想想，五分鍾後再繼續。”
    說完，他離開了休
    息室，鄭斌也跟著出去，房間裏隻剩下石凱一個人。
    而此時，沈千歌在會場內久等墨淮南，都沒見他回來，她看了一眼時間，主辦方那邊商談也差不多過去半小時了，還沒出現。
    她不免有些擔憂。
    雖然她很相信墨淮南的實力，可沐瑾歡跟主辦方那邊的人認識，還是app的開發者，誰知道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貓膩！
    不行，她得幫淮南一把。
    挽回在他心中的地位！
    思及此，沈千歌離開會場，往走廊盡頭主辦方休息室那邊過去。
    她沒想到門竟然沒關緊，從門縫裏偷偷看了一眼，發現裏麵隻有一個人。
    正合她意！
    沈千歌故意把衣領拉低了些，輕輕敲門而後推門而入，朝著石凱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