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時念偷見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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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念被緊急送到了醫院,先抽了幾管血後,就被送往了ct室,做顱內的檢查。陸景洐焦急地守在門外,但是沒過多久,時念竟從裏麵跑了出來,蒼白的臉上滿是害怕和抗拒。
    “念念,你醒了!”
    看到清醒的她,陸景洐急忙抱住了她。
    時念看著他,想起昏迷前的一切,眼裏噙滿了淚水。
    她的淚,讓他心頭一酸,雙臂收緊,給她道歉:“念念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麽對你。”
    薄唇溫柔地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撫慰的一吻。
    時念心裏委屈爆發,雙手捂麵,熱燙燙的淚水,落在掌心。
    那一聲聲的嗚咽,仿佛尖刺紮在他心頭,越發覺得自己渾蛋了。
    他拉開她雙手,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以後不會了,相信我!”
    時念睫毛輕顫地揚了起來,看向他,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看不出來絲毫的虛假,真摯得讓她心頭一軟。
    就在這時,醫生出來,讓時念將檢查做完。
    “我已經沒事,不用檢查了。”
    時念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剛從ct室醒來的時候,特別害怕和抗拒,仿佛這個檢查一做完,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所以檢查到一半,她就跑了出來。
    “念念,檢查下放心些,我陪著你好不好?”
    陸景洐柔聲低哄。
    但時念卻死活不去,抗拒得非常厲害,又哭又叫。
    “好,好,不去檢查了,不去了!”
    陸景洐心疼了,抱著她離開,一直到了病房,才將她放到病床上。
    雖然時念看著已經沒事,但還是打算讓她留院觀察兩天。
    時念原本不想留在醫院裏,但是當發現這家醫院和治療周響的是同一家後,當即改變了主意,留了下來。
    應該是這家醫院離酒店最近,所以陸景洐直接就抱著她過來了。
    除了做顱內檢查,時念堅決不做外,其他檢查和治療她都非常配合。
    護士給她打上葡萄糖的藥水後離開。
    “念念,張嘴。”
    陸景洐將削皮後的蘋果切成小塊,然後拿起一個喂給她吃。
    時念心裏還是有些委屈的,但麵對男人的溫柔,她卻又無法拒絕。微抿的唇瓣慢慢張開,吃下送到嘴邊的蘋果。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被打擾,陸景洐皺眉,沉聲道。
    阿義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語:“老板,周老爺子在外麵,他說想見您。”
    陸景洐麵色表情地點了下頭,“讓他稍等。”
    阿義走後,陸景洐繼續給時念喂蘋果,一直到她搖頭說不吃了,才放下手裏的盤子。
    “我出去一下見個人,你好好休息。”
    他邊說,邊將床頭放下來,讓她躺平。
    走的時候,在她唇上親了親,眼神溫柔如水。
    當他走出病房,臉色恢複冷酷,眉眼淡漠。
    “別讓少夫人到處亂走。”
    他沉聲吩咐。
    阿義垂著眸,“是,老板。”
    陸景洐去見周家老爺子,病房裏隻剩下時念一人,她坐了起來,將手背上的針頭扯了下來。下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走,但打開門後,就和阿義來了個大眼對小眼。
    “少夫人,您要去哪?”阿義明知故問。
    “我……我想吃草莓,阿義你去給我買來。”
    時念很少說謊,所以她臉此刻通紅一片,說話都結巴了。
    阿義知道她是要支開他,去找周響。但他並未揭穿,而是應了聲“好”,然後轉身離開。
    看到他走了,時念鬆了口氣,然後稍稍來到護士的更衣室裏,換上一件護士服,又戴上口罩。
    她走到護士站,裏麵的值班護士剛好有事離開,她趁機快速走了進去。用電腦查到了周響的病房號。
    心中一喜,記下病房號後就乘坐電梯離開。
    周響的病房外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應該是周家的保鏢。
    因為時念穿著護士服,所以並未被保鏢阻攔,她順利地走進了病房裏。
    病房很大,也很安靜,她朝病床上看去,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此刻男人正閉著眼,似乎在熟睡中。她腳步越來越快,內心抑製不住地開始激動起來。
    “阿澤?”
    她快步走到床前,試探性地叫了他一聲。
    但是男人沒有回應,就在不久前,他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護士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他現在根本無法醒來。
    時念又叫了聲,還是無法得到回應後,她咬了咬唇,伸手掀開了男人身上蓋著的被子。
    當被子揭開,看著他竟四肢都打上了石膏,心一下子就揪緊了。
    他四肢都斷了嗎?怎麽會受如此重的傷?
    新聞裏也隻寫了他受傷嚴重,具體沒寫他受傷的部位,和怎麽受傷的。
    那張和阿澤一模一樣的臉,讓她此刻在看到男人受傷的慘狀後,心裏很難受,難受得想哭。
    她抹了下眼角的淚,小心翼翼地掀開了男人的病號服,在他的腹部看到了一條猙獰的傷疤。
    “阿澤,是阿澤!”
    臉有可能長得一模一樣,但身上的傷疤不會。
    她確認了他的身份,就是失蹤三年的阿澤。
    看著腹部那條傷疤,她欣喜若狂,找了他三年,今天終於找到了。
    一時間,她抱著阿澤,又哭又笑。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病房門從外麵推開。
    陸景洐走了進來,繃緊的俊美臉龐上是毫不掩飾的怒意。
    看到時念抱著病床上的周響,冷厲的雙眸,一點一點眯緊。
    “你在幹什麽?”
    他爆喝道。
    病房的空氣仿佛被冰冷的寒氣凝固住,讓人有種窒息感。
    時念僵硬地扭過脖子,看向門口快步走來的陸景洐。
    還未等她說話,整個人已經被拽離,身子撞進了陸景洐的懷裏,細腰被緊緊圈住,讓她快喘不來氣。
    “景洐,他是阿澤,我剛剛確認了!”
    時念告訴他。
    “然後呢?確認了他身份,好和他上床嗎?”
    他的譏諷,讓時念感到了羞辱,難道在他眼裏,她就是隨便會和別的男人上床的女人嗎?
    “陸景洐,你渾蛋!”
    她怒聲低吼,眼眶赤紅,透著委屈傷心。
    “樂樂!”
    病床上的周響,竟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朝時念喊了聲。
    這個名字是他給時念取的小名,是他的專屬稱呼。
    所以時念在聽到他叫她樂樂後,就更確定了他的身份。
    她扭頭朝病床上的阿澤看去,兩人一副“深情”對望的樣子,更刺痛了陸景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