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陸景洐認出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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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時念卻沒等來陸景洐的熟睡,在寧寧睡著後,男人竟突然一個敏捷的翻身,越過中間的寧寧,來到她這邊,將她沉沉壓在身下。
    時念的驚呼壓在喉嚨深處,沒有叫出來,因為顧及旁邊的孩子,連掙紮都隻是小幅度的。
    一雙狹長幽魅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眼裏露出羞惱和緊張。抬手又要打男人,但這次卻沒成功,陸景洐抓住她手腕,拉到頭頂,牢牢地禁錮住。
    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離時念很近,近到兩人的呼吸不斷交融纏繞。
    男人深邃的眼眸,凝視身下的女人,壓低聲音,再次問她:“你究竟是誰?”
    時念當然不會告訴他,咬了咬舌尖,用疼痛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後,說道:“陸景洐,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你看看我的臉,我就是蘇念,不是什麽其他人。”
    陸景洐眼裏的黑色,層層加深。
    “不,你不是她!”
    他說話的語氣很堅定。說完,又將鼻子湊到她的頸間聞了聞,淡淡的馨香,讓他心頭一蕩,竟情難自禁地吻了上去。略微冰涼的唇,攜著火熱的氣息,重重吻在女人細白的天鵝頸上。
    時念呼吸一窒,身體瞬間僵硬如石,一時間都忘記了反抗,直到男人變得滾燙的唇瓣,沿著脖頸,不斷向上,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後,她才終於有了反應。
    當吻住女人柔軟的唇瓣後,那股熟悉感,讓陸景洐全身的細胞在那一瞬間全部都在興奮地顫抖。
    念念,這就是他的念念,不會錯!
    他加深了這個吻,靈活的舌抵著她的唇縫,鑽入她的小嘴裏。
    吻越來越激烈,時念根本招架不住,嘴裏的怒吼和抗議,都變成了模糊的“唔唔”聲。
    這個該死的男人,寧寧還在旁邊呢。
    在男人舌尖在她嘴裏肆意作亂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重重咬了口,刹那間,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陸景洐吃痛,眉頭重重擰了起來,但是他卻依舊沒有離開那柔嫩的唇瓣,而吻越發變得狂野。
    瘋了!
    這個男人瘋了!
    所有的掙紮和反抗都沒用後,時念被氣得狠了,加上心頭一股莫名的悲哀湧上來,讓她直接哭了出來。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滑落。
    “念念,別哭,我不親了,你別哭。”
    看到她的眼淚,陸景洐心髒頓時揪緊,染血的唇瓣,終於從她的小嘴離開,結束了這個吻,同時鬆開對她的禁錮,鬆開了她的手腕。
    一個翻身,躺在她身邊,手臂圈住她的細腰,將她擁進懷裏,緊緊抱住。
    時念哭的有些停不下來,壓抑在心底的那些恨意和痛苦,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她含著淚,恨恨地瞪著男人,捏著拳頭,對他又錘又打。
    陸景洐任由她打,大掌放在她後背輕撫,嘴裏柔聲哄著:“念念別哭了,是我不對……”
    “你別抱著我,鬆開!”
    時念啞著聲音,朝他低吼。
    但陸景洐卻搖頭,將她抱得更緊了,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才好。他深情無比地對懷裏的時念說:“念念,三年了,我每天都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現在回到我身邊,我真的太高興了。我不放手,這輩子都不放手,沒你,我會瘋,會死的!”
    時念聽著他的那些話,小臉卻冷了幾分,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沒她會死?
    三年了,他怎麽還活得好好的。
    她眉宇間透著厭煩之色,但為了能帶著寧寧逃離這裏,她深吸了口氣,重重擦去眼角的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強迫自己,不再掙紮和抗拒男人的懷抱。
    “我現在困了,我們明天再談。”
    她閉上眼,裝睡。
    “好,你睡,我不說話了。”
    陸景洐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在他懷裏能睡得更舒服。一雙深邃的眸,一直舍不得合上,深情地凝視著她,眉眼間是無法言語的歡喜。
    她的念念,真的回來了。
    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體溫,還有心跳。
    她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
    這也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現在根本無暇去想時念是怎麽死而複生的,更懶得去管,這屋裏的另一個女人去了哪。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懷裏的時念。
    空了三年的內心,這一刻,被填滿。
    裝睡的時念,即使沒睜眼,也能感受到陸景洐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她。這讓她心裏又煩又亂,在他懷裏扭了個身,背對著他。
    她彎著腰,身體是蜷縮的,屁股正好對著了男人的身下。突兀的,某物抵在她的臀上,她已經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清純少女,她早已經曆人事。雖然這三年多來,並沒有過性事,但她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那是陸景洐的……
    她整個小臉變得通紅,連耳朵都染上了一層薄紅,她咬著牙,羞惱不已。
    身體立即往前,遠離那處。
    但圈在她腰間的手臂,在她身體遠離的瞬間,一下子又將她拉回去,重重地抵上。
    時念快抓狂,扭過頭,通紅著,壓低聲音羞惱地說道:“你這樣抵著,我不舒服,縮回去。”
    陸景洐剛開始自己都沒注意到,聽到她說後,才反應過來。
    “念念,它有些不受我控製。”
    他憋了三年,要是沒點反應,那他豈不是不行。現在他隻能強行克製自己不要時念,卻沒辦法控製它的形態。
    “那你別抱著我,離我遠點,髒死了!”
    時念一想到,男人這三年裏,那處不知道碰過那叫蘇念的女人多少次,她就覺得惡心。就算隔著褲子的布料挨著她,也讓她無法忍受。
    她語氣裏的嫌惡,陸景洐聽出來了,心裏悶悶痛起來。
    “念念,它不髒,這三年來,我一直沒碰過任何女人,你相信我。”
    陸景洐的解釋,聽在時念的耳朵裏,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這個男人,還能再虛偽點嗎?
    時念眉眼堆砌的嫌惡更深了,相信他,還不如相信母豬會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