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阿澤給時念下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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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念的內心很不好受,她紅著眼眶失望地看著阿澤。
    “他沒有睡我,我那麽恨他,怎麽可能會讓他睡,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
    周響冷冷地反問:“我不信你,那樂樂,你又信過我嗎?我沒碰過何依依,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你信嗎?”
    時念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那兩份親子鑒定報告,讓她確實對阿澤產生了懷疑。
    看到她沉默,周響也露出了失望之色,冷聲道:“樂樂,你看,你也不信我。”
    看到兩人互相猜疑,互相不信任,陸景洐的目的達到了。
    他微微勾著唇角,看著這一場好戲。
    時念並不想再和阿澤吵架,她眉眼透著一絲疲憊,伸手去拉他,“阿澤,我們先下去。”
    周響心裏窩著火,看著陸景洐臉上得意的笑,他冷冷甩開了麵前的小手,“樂樂,別攔著我,今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見他根本聽不進去,時念幹脆也懶得管了,也不再攔著陸景洐,冷著小臉往樓梯口走去。
    身後傳來了打鬥聲,她腳步微頓,咬了咬唇,最後狠心沒有去管,離開了天台。
    回到病房,秦煙看到她回來,往她身後看了看,壓低聲音問:“念念,阿澤呢?你們談的怎麽樣?”
    “沒談好。”
    時念輕聲說了句,她走到病床邊,目光柔和地看著熟睡的寧寧,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小臉。
    秦煙一聽沒談好,心裏很著急,但見時念一臉疲憊,不太想說話的樣子,她壓下焦急的心,沒有開口詢問,她和阿澤究竟談了什麽。
    “念念,那你陪著寧寧睡一會吧!”
    她和婉彤離開了病房,想讓時念好好休息下。
    時念來到衛生間,看著鏡子中鳳冠霞帔的自己,臉上露出苦澀的笑。
    她深深吸了口氣,眸色漸漸變得堅定。
    伸手慢慢摘下了頭上的鳳冠……
    周響一臉傷的推開了病房的門,將坐在床邊的時念一把拽起,一句話沒說,就往外拉。
    “阿澤,你要幹什麽?”
    時念掙紮了下,但沒有掙脫開。
    她有些生氣,但是看到男人臉上的傷,想著他現在心情不好,也就沒和他計較。跟著他來到外麵。
    以為阿澤是想和她談之前的事,但是他卻一直將她拉出了醫院,最後將她推進了車裏。
    她伸手去拉另一邊的車門,但被前麵的司機鎖住了。
    “你要帶我去哪?”
    她看著阿澤,皺眉問道。
    周響眉眼間滿是殘虐的戾氣,看到時念拉車門要下車,當即扼住她的手腕,拉拽到自己懷裏抱住。
    “回去繼續完成婚禮,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妻子。”
    他眼裏透出病態般的執著,目光落在時念的頭上,看到之前的鳳冠已經被摘下,臉色瞬間扭曲。
    冷喝:“鳳冠呢?”
    時念淡聲回道:“被我摘下來了,阿澤……”
    她看著眼前越發感到陌生的男人,狠下心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該重新考慮下,該不該繼續完成這個婚禮。我們現在互相都不信任對方,也有了隔閡,這時候結婚,婚後必定會像今天一樣爭吵不斷,這樣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
    一聽她不想嫁了,周響清雋的臉,倏然冷了下來,仿佛結了一層寒冰。
    “我不管婚後會不會吵架,這婚都必須結。我不會再輸給陸景洐!”
    他和陸景洐鬥了這麽多年,每次都輸,而這次,他必須贏一次,他要娶到時念,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要讓陸景洐徹徹底底的輸掉。
    最後一句話,讓時念心驚又覺得悲涼,阿澤將娶她為妻,作為了一場和陸景洐的爭鬥。
    他不想輸,他迫切的想贏陸景洐,所以不顧她的意願,堅持而且強迫她繼續完成婚禮。
    她冷冷甩開扼住手腕的手,出聲讓前麵的司機停車。
    司機回頭,看向周響。
    “不準停,開去山莊,完成婚禮。”
    他冷聲命令。
    “阿澤,你不能強迫我!”
    時念怒了,朝他吼了一聲。
    周響伸手撫摸上她的臉,低頭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不讓她繼續再說下去。
    時念的掙紮,隻是徒勞,她瞪大眼睛看著視為親人般的阿澤,滾燙的淚珠從眼眶落在。
    為什麽阿澤會變成她最討厭的樣子。
    車子緩緩停在山莊進口,車門打開,時念被拉了出來,朝山莊裏麵走去。
    此刻的山莊已經沒有了賓客,就算到處裝燈結彩,也沒了早上的喜慶,透著一股清冷。
    結婚的大廳裏,大紅的蠟燭已經熄滅,周響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沒有再點燃,而是直接倒了兩杯酒,遞給了時念一杯。
    中式婚禮中有一個環節是喝交杯酒,然後這場婚禮才算禮成。
    時念沒有接遞到麵前的酒杯,她現在越發拒絕和眼前的男人結婚了。
    “樂樂,把酒喝了。”
    他將酒杯放到她唇邊。
    “阿澤,不要逼我,我不想討厭你。”
    時念後退一步,表明態度。
    周響眸子眯了眯,狠心捏著時念的下巴,將那杯酒灌進了她嘴裏。
    討厭和失去,如果隻能選一樣,那他情願時念討厭他。
    他再也不想等下去了,他等了這麽多年,最後等來的是時念和陸景洐再次發生關係,等來的是,寧寧歡喜地抱住陸景洐叫爸爸。
    而他就像個笑話一樣,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最後什麽都得不到。
    時念沒想到阿澤竟會灌她酒,她心裏難受得眼淚直流,但更讓她沒想到的事還在後麵。
    喝了酒後,她腦袋開始暈乎乎的,甚至眼前都開始變得模糊,雙腿發軟。
    她發覺有些不對勁,就算烈酒喝下去,也不會一下子就醉成這樣。
    看著懷裏逐漸失去了意識的時念,周響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說道:“樂樂,我帶你去一個陸景洐絕對找不到的地方,我們開啟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