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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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允卉氣得跑掉了,走的時候還用刀眼狠狠刮了下時念。
“她是我亡妻的妹妹,被我寵的性子有點任性了,時小姐多包涵。”
季於修向時念說明了蘇允卉的身份,同時也在向她傳遞一個信息,他是單身。
時念心裏驚了下,想到他們前兩次都是在墓地遇到,想來應該是去祭奠他的妻子。
“沒事,蘇小姐好像生氣了,季先生去哄哄她吧,女孩子哄一哄就好了的。”
季於修沒有動,淡聲開口,“先讓她自己冷靜下。”
氣得跑掉的蘇允卉回到自己房間,撲到床上,嘴裏傷心低吼:“姐夫,你為什麽就不明白我的心,為什麽……”
三年了,從姐姐生病死後,她就不斷明裏暗裏的表達對季於修的喜歡,頂著別人異樣的眼光,堅持地一直住在姐夫的莊園裏不離開。就是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但是三年了,姐夫一直都沒忘記死去的姐姐,而她也從未走進他的心裏。
不過雖然姐夫一直沒有喜歡上她,但是他身邊也沒有出現別的女人,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但是今天看到他和時念站在一起,她心裏突然就慌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姐夫對時念有好感。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臉上露出懊悔之色,她怎麽這麽笨,自己離開,不就正好給了他們獨處的機會嗎?
等她匆匆跑回去的時候,季於修和時念已經不在那了。
她抓住旁邊一個正幹活的下人,急聲問:“我姐夫呢?”
“時小姐,我一直在幹活,沒注意先生去了哪。”
蘇允卉轉身又往其他地方找去,路上也問了好幾個下人,但一律都表示不知道,一問三不知。
她氣得大罵,“你們都是瞎子是不是,白長了兩隻眼睛,兩個大活人去了哪都看不見。”
其中一個下人委屈道:“蘇小姐,我們正忙著宴會的事,沒注意到先生,怎麽能罵我們眼瞎呢!”
“我看你們就是眼瞎。”
罵完後她轉身離開。
身後幾個下人,看著她背影一臉的鄙夷。
“還真把自己當成這山莊的女主人了,要不是先生心善,又對死去的夫人一往情深。她哪裏能在我們麵前囂張。”
“就是,動不動就罵我們,她以為自己是誰。其實先生早就煩她了,她還沒有自知之明,一直賴在這不走,臉可真大。”
“嗬嗬,她聰明著呢,你以為她看不出先生煩她啊,就是舍不得這山莊的榮華富貴。”
“快幹活,嚼什麽舌根。”
管家的一聲厲喝讓說話的下人們立即噤了聲。
山莊裏有一處人工湖,湖水清澈,還養了幾隻白天鵝,周圍還栽了不少垂柳,已經長出了嫩芽。
風景十分宜人。
季於修和時念兩人就在湖邊散步。季於修閱曆豐富,而且不是那種高冷的性格,所以聊起天來,不會冷場。
時念和他聊天很輕鬆,也很愉悅。兩人之間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
剛剛被他一句幽默的話逗笑,時念輕笑出聲。
正好一陣風吹過,將她秀發吹動,一縷發絲,拂過季於修的臉龐,仿佛有絲絲電流劃過,酥酥麻麻,讓人心悸。
他伸手輕輕勾住那一縷發絲,纏繞在指尖,把玩著。
深邃的目光凝視女人明豔的笑。
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一絲曖昧。
“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季於修拿出手機,裏麵的人不知說了什麽,他眉頭皺緊。
掛了電話後,他抱歉地對時念說:“不好意思,有點急事我需要去處理下,我會很快回來。”
“沒事,你先去忙吧!”
時念笑了笑說道。
季於修給了她一個抱歉的眼神後,離開了湖邊。
他走後沒多久,蘇允卉就尋到這,看到湖邊隻有時念一人,沒看到季於修的身影,這讓她有些疑惑,不過他們沒在一起,正和她意。
她走到時念身邊,目光冷冷地看著她,問道:“時小姐,你和於修是怎麽認識的?”
時念感受到了她的敵意,淡淡回了句:“季先生幫過我兩回,所以我們就認識了。”
蘇允卉一聽,更心裏不爽了,姐夫可不是喜歡隨便幫人的性子,他竟幫了時念兩次,可見他對時念是特別的。
“那你們肯定也沒見過幾次麵,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就隨隨便便就答應了參加宴會,進了男人的家裏,時小姐可真夠隨便的。”
“你媽沒教過你做女人要矜持點嗎?真夠丟女人臉的。”
她語氣尖酸又刻薄,想要將眼前的情敵直接趕走。
時念眉眼漸漸染上冷意,“蘇小姐隨口就侮辱別人,也配不上和我談教養。”
“我和季先生的事,說到底也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又和蘇小姐有什麽關係呢?”
這句話簡直戳中了蘇允卉的痛處,她的身份很尷尬,如果她姐姐還活著,看到自己姐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還有理由指責下。
但是她姐姐都死了三年了,姐夫現在是單身,就算和別的女人直接睡一塊,她這個以前的小姨子也沒資格去管。
她惱羞成怒,變得更加口無遮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就是想勾引我姐夫,你這個狐狸精。我姐夫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他心裏愛著的隻有我姐。”
時念真的被氣笑了,冷冷嘲諷道:“你姐夫人很好,不過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愛慕他;還因此將別人當成假想敵。”
被她說中,蘇允卉更加惱羞成怒了,突然惡毒地伸手,重重推了時念一下。
“撲通”一聲。
時念落水!
雖然已經入春,但是湖水還是寒冰刺骨的冷,時念瞬間感覺身體都被凍住了,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自從上次在海上,被海浪卷進海裏,差點淹死後,她就對水有深深的恐懼。
即使她以前會遊泳,但此刻也嚇得什麽都不會了。
她驚恐地叫喊著,手在水麵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