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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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瀾甩開他的手,厭惡的用酒精濕巾在被抓過的手腕上擦了擦。
許彥洲看在眼裏,心中更是騰起一抹怒火。
白曉月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手,糯糯的開口勸道:“許律師,您別生氣,舒律師一定是在生我的氣,她那麽愛您,整個律所都是看在眼裏的,更不會真心想和您離婚的。”
舒瀾愛許彥洲,都愛成了京市的一大笑話!
一個拚命犧牲付出,一個往死裏嫌棄不待見。
她啊,過去的那十年,真是蠢的可以!
“舒……舒律師,外麵幹淨了,您和許律師可以離開了。”
公關部總監四十多歲的滑頭年紀,可偏生看到二十幾歲的舒瀾,就是怕的厲害。
也是,在許家,在京市,不怕舒瀾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誰讓她這些年為了許彥洲,都狠的沒邊了呢!
許彥洲見公關經理那畏畏縮縮的樣子。
他如子夜般深邃無底的眸,微微眯起,挺冷,挺無情的說道:“舒瀾,一個女人做到你這份兒上,也就沒有男人肯愛你了。”
舒瀾無所謂的聳聳肩,沒看他,而是看向貼在他身上的白曉月,笑道:“白小姐,聽見了?我可是前車之鑒,你別學我,學了,就沒人愛了。”
“舒瀾!”
許彥洲係鑽石袖扣的手狠狠一頓。
手背青筋暴凸。
舒瀾知道他這是真動氣了。
她懶得引戰,隻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跟上,我的車不等人,不然你就自己打車回去。”
話音未落,人已經進了電梯。
白曉月驚愕,“許律師,舒律師這是怎麽了?她不會真的誤會,想離婚吧?”
“離婚?”許彥洲摁了摁緊蹙的眉心,舌尖略略頂了頂上牙膛,滿眼的可笑和不以為然,“她,欲擒故縱罷了!”
燈影從一側斜照下來,籠出一層若隱若現的陰影,將本就硬朗流暢的臉部輪廓勾勒的更加立體醒目。
白曉月看得心髒小鹿亂跳。
許彥洲輕輕揉了揉她軟綿綿的頭發,收起對舒瀾的漠然和冰冷,聲音也變的磁性溫和,“曉月,回家好好歇兩天,我們的事,我不強求,以後再說。”
“許律師,我不想做小三的。”
白曉月眼淚汪汪。
許彥洲隻淡淡看了她兩秒,沒再說什麽,快步朝舒瀾離開的方向走去。
十分鍾後。
車上。
許彥洲喝過酒。
舒瀾開車。
carplay播放著午夜電台。
背景音是一首老歌。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離開……”
“真想離婚?”
外麵開始下雨,稠密的雨珠打在車窗上,劃出一片片雨簾,模糊了外麵的燈紅酒綠。
副駕駛座上的許彥洲莫名有些心煩意亂。
他伸手關了carplay。
車內逼亾的空間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舒瀾看一眼外後視鏡,打轉方向盤,拐彎。
她說,“嗯,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你明天就把東西收拾收拾,搬出去吧。”
那房子是許奶奶陪嫁給她的,也是她媽媽失蹤前留下的唯一資產。
她什麽都可以不要,唯獨這房子,她不能跟許彥洲分。
許彥洲落下車窗,任由冰冷的雨點夾雜著潮濕的空氣湧進來。
他從煙盒裏磕出一根煙,可火星明明滅滅,他卻好半晌沒抽一口
須臾。
男人獨有的沉鬱嗓音響起,“是因為曉月?”
車子停下。
雨越下越大。
舒瀾有直覺,京市的這個秋天,一定會特別的冷。
她解開安全帶,轉身,與許彥洲投過來的深邃視線四目相對,莞爾一笑,“彥洲,我十三歲認識你,如今我二十三了,這十年,我很了解你的個性,你能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這證明你用了真心了。”
而以前的忍耐,無非是因為許彥洲對誰都是玩。
她甚至還卑微的奢望,男人在外麵玩夠了,也終究是要回到這個家裏來的。
但白曉月的出現,徹底打破了舒瀾最後一丁點的自欺欺人。
她長歎一聲,笑的愈發從容,並無留戀,“彥洲,好聚好散吧,至於奶奶那邊,等過了一個月冷靜期之後,我會親自跟她老人家說的,你不用擔心。”
“舒瀾,你跟我撒謊有意思嗎?嗯?”
許彥洲拿著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是很隨意的在屏幕上滑動了兩下。
下一秒,carplay開始切換一張張她在歐洲的照片。
照片裏,她和一個黃發碧眼的白種男人動作親昵,笑容曖昧,眼神互動也很大膽。
他不緊不慢的捏滅煙頭。
那股子從地獄深處才能嗅到的可怕氣息,瞬間擠滿了這狹窄的車廂。
舒瀾蹙眉,咬牙,很是煩躁的低吼,“許彥洲,你派人跟蹤我?”
“跟蹤?哈哈……”
許彥洲解開安全帶。
他寬肩窄腰的身軀慢慢的傾軋而下,動作慢條斯理,可卻帶著絕對的威壓,將她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以前,他身上的冷杉木氣息是她最喜歡的。
而如今,哪怕隻是近距離的聞一聞,她都惡心的一陣陣喉嚨收緊。
想吐!
舒瀾掙紮,“許彥洲,你放開我,你別碰我!你不是喜歡白曉月嘛,那我給她讓位置,我祝你們幸福美滿,早生貴子!你……”
一個吻,一個能將她輕而易舉撕裂的吻,排山倒海似的在她唇上攻城略地。
直到傷痕累累,血腥氣蔓延在彼此的口腔裏。
許彥洲才狠狠的放開她,捏著她的脖子,逼她看向他。
他說,“舒瀾,嫁給我是你一意孤行的選擇,可離婚,卻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跟那個男人斷幹淨,否則,我不介意親自替自己的妻子把髒東西處理掉!”
話音未落。
許彥洲開車門下車。
這個生來就注定會成為王者的男人,從不給旁人留有一絲半點的餘地。
舒瀾在車座椅上蜷縮成一團。
絕望蔓延!!
幾乎同一時間,一輛邁巴赫停在了舒瀾白色寶馬的正前方。
那是許彥洲的專屬座駕。
車牌號都是一水的零。
“曉月送回去了?”
許彥洲上車,問道。
司機見他一身戾氣,連大氣也不敢喘,隻道:“嗯,白小姐說自己住在五環,挺遠的,還讓您專門派車去送,很不好意思,想過幾天請您和夫人吃頓飯。”
“下周一老太太生日,讓她過來跟著熱鬧熱鬧,吃飯就免了。”
車子緩緩啟動。
司機連連點頭,心頭卻是一驚。
他家先生居然要帶那位白小姐去主宅,還要見老太太?
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先生真的要和夫人離婚,準備換一位許家當家主母啦?
另一邊。
舒瀾死死抱著自己不斷顫抖的單薄身軀。
剛才許彥洲強行壓著她的時候,腳踝在下麵扭了一下。
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
這會兒子淋著雨,一瘸一拐的走回別墅。
可人剛進前院,腦袋就是一陣劇烈的暈眩,兩隻腳像是踩在棉花團上,完全沒了重心,人搖搖欲墜。
舒瀾知道,她這千瘡百孔的身體,是又病了!
剛和許彥洲結婚那一年。
許家內部動亂,三房狗咬狗,都恨不得將對方趕盡殺絕。
她代表大房,幫著許彥洲,風霜雨雪、刀槍火海都熬了過來。
最難的時候,為了躲避二房和三房的重重算計,舒瀾引火燒自己,給許彥洲爭取時間,讓他成為最終贏家。
拿下整個許氏家族的繼承權。
而如今,天下太平了,她的健康也算是被徹底拖垮。
這一次去歐洲出差,一方麵是要談許氏集團的基建項目,另一方麵,她找了一位免疫學專家,替她好好調養調養身體。
湊巧的,那位專家黃發碧眼,是個白種外國人。
愛好男!
砰——
舒瀾強撐著輸入密碼,進入玄關。
可都來不及叫傭人來扶自己一把,她便仰麵暈了過去。
後腦勺死死砸在地上,疼的她渾身痙攣,五髒六腑都攪和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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