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章 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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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哥定下婚事了?”林瑾聞言沒有多問大伯母劉氏怎麽了梨花,這時候的重男輕女是主流思想,為了兒子不顧女兒死活的事發生的太多了,讓林瑾都不用聽經過都大概猜到結果了。
最起碼梨花她還是算幸運的,有孫氏這個奶奶主動庇護她,有林父林母這樣寧願得罪嫂子,也聽林奶奶的話,要將她帶回家裏住著的叔叔嬸娘。
“聽說劉媒婆給介紹了個楊村姑娘,姑娘那邊的兄弟也到結婚年齡了,所以……”林大壯將自己了解的又講了遍,具體相看的是哪戶人家,林奶奶沒提他也沒問。
反正林奶奶她不會害自己孫女,她肯定會妥善處理的。
“好了,俺這個當嬸娘的會照顧好梨花的,阿瑾你早點回房休息去吧”王氏在林父講完後,不等林瑾發表看法便要支開他,自家相公越過大哥大嫂將梨花帶回來已經很不好了,她不想讓阿瑾摻和這樁亂事中。
知道知道梨花為啥來家住就行了,其他的事等婆母的結果吧!..
“那兒子先下去了,爹娘你們也早點休息”林瑾順著王氏的話往下走,這會時間也不早了,他明天既要打探消息又要照顧柳城來的病患,也想早點回屋休息了。
“嗯,鐵蛋你也回屋去吧”王氏對著坐在一旁不動的鐵蛋道,這大兒子什麽都好,就是機靈勁不如阿瑾。
灶房,
林瑾打好熱水到隔房邊梳洗邊同鐵蛋道“大哥,等交完糧稅後,你幫弟弟關注點鎮裏糧鋪新糧換陳糧粗糧的換法”。
林瑾想著當時自己還買了五六石左右的新糧,若是劃算的話,還是拿來換成陳糧或者粗糧吧!
從林父所說的稅收來看,其他地方的遭災情況肯定比這更厲害,當然,也可能是那些官老爺們想借機剝削百姓謀利。
但不管如何來講,都要多多囤糧為好,人不可幾日不食,自己還不知道那些人對酒精與自己的看法,也不知道事情會不會照自己所想發展。
所以,一定要給自家準備好退路,實在不成時,也能帶著爹娘大哥二姐退回村裏,與林家村、林氏族人守望相助。
“哦”鐵蛋有些懵神的哦了聲,隨後像是想到什麽的道“阿瑾,我們村大夥不是一直在王老爺那用新糧兌換陳糧的嗎?為什麽要問鎮上糧鋪”?
“小弟有其他用處,大哥你幫小弟看著些便是”林瑾當然知道村裏同王地主換糧的事,可自己這五六石糧食拉回去怎麽解釋,難不成還能說自己開荒種的?
“好,俺知道了”鐵蛋上次同巷子裏其他鄰居去滅蝗,也趁機認識不少人,雖說這其中以賣身為奴的人為多,但恰恰這些人小道消息多啊。
自己不止能幫阿瑾看著糧鋪陳糧兌價,還能從他們那知道那家掌櫃做生意地道,糧食好壞情況。
…………
“吳根,本大人給你個機會,你有種將剛才的話再講一遍”紀長哲將手中把玩的扇子扔到大堂案上,站起身冷臉怒視著堂下這群從縣裏來的人。
“大人,這是王爺的意思,整個營州都遭災,峰城作為蝗災爆發的第一城,底下許多村落都顆粒無收。
春城的情況也就稍微好些,若將營州的稅糧壓給他們,其冶下百姓都要活不下去的啊!”吳根知道自己這麽講不好,但皇上因盧黨的進言,沒有全免營州的糧稅。
這時候從柳城這個受災最輕的地方征收全額糧稅,是對王爺對營州百姓來講,最好的辦法了。
白徐看著氣的快要冒煙的紀長哲,輕咳了下柔聲道“吳大人,你今日辛苦了一天,要不先去休息休息,糧稅的事我們等王爺或秋大人……等人的官文下來,再來征收如何……”。
吳根聞言抬頭看了眼笑意盈盈的白徐,見其一旁雖然滿臉不高興,但還是什麽也沒講的紀長哲,也笑著客氣道“那就有勞白幕僚了”。
他都做好等下受罰或挨罵的準備了,沒想到昔日在王府裏敢頂撞王爺的紀長哲,如今居然這麽聽白家子的話。
既然如此,那自己還是趕緊順梯子下,能免了一頓罰豈不是更好。
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其他的就交給這白家子去勸吧。
“來人,帶吳大人他們去偏衙那休息,讓廚房趕緊上膳食伺候著……”白徐吩咐著一旁的小吏,讓他趕緊領人走,省的自己身邊這位爆發起來,將王爺身邊人給打了。
“是,小的這就去”小吏領命帶人出去。
紀長哲等吳根等人走後,才坐回自己的太師椅上,半晌才出聲道“他們這是準備逼死我們這地百姓啊,憑什麽營州糧稅大頭壓在我們這,難道我們這就沒災情了嗎?
外麵那飛舞的蝗蟲他們看不見嗎?有這些蟲子在,秋耕都耕不了,百姓就直接等死嗎”?
紀長哲以為自己算是挺不靠譜的人了,沒想到,自己那英明神武的姐夫,他居然比自己更不靠譜。
難不成年紀大了,腦子開始糊塗了不成,在明知道這麽做隻能讓營州百姓倒黴,他居然還選擇這麽做。
白徐揮手讓守在大堂的小吏們下去,蹭步到紀長哲身邊寬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盧黨那些人本就想拉下王爺和營州,這次的機會他們又怎麽會放過。
再者,拋開咱們柳城官員的身份來看,王爺的安排是目前最妥當的做法。
而且剛才吳大人也講了,咱們這的糧食雖以糧稅的名義收,但實際上是運給峰城當救濟糧的”。
“最讓人鬧火的就是這個,峰城作為邊境第一城,治下百姓受的苦最多,付出的也最多,現在朝庭居然連救災糧都不準備出。
這還交什麽稅,人都不當我們是月朝子民了,我們還上趕著舔幹嘛……?”紀長哲以往雖然知道皇帝老兒不怎麽待見姐夫齊王,但還真沒發現,他這做爹的居然能對兒子這麽狠。
這是想借機廢了姐夫在營州的勢力和人心啊,不然他一個當皇帝的,真能這麽容易被盧黨那些畜生左右、懵閉嗎?
“噤聲,紀大人您失言了”白徐猛得阻止紀長哲餘下的話,不管紀長哲他在報怨誰,都是失了規矩體統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身為下屬怎麽能亂議天家的人或事。
特別是這種特殊的時候,是覺的這顆腦袋不好看,想換一個樣貌的腦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