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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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漢陽也是懵的。
    隻見boss站在原地,麵沉如水。
    他試探地叫了聲:“……傅總?”
    下一秒,淩厲的目光嗖一下朝他射來。
    徐漢陽看見那雙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惡和陰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渾身汗毛倒豎。
    “散會。”傅律霆冷冷丟下兩個字,大步離開。
    幾個老董事麵麵相覷:搞什麽?誰又惹他了?
    a:我沒有啊!
    b:也不是我!
    c:我連話都沒開講,更不可能是我!
    d:我也才開口說了兩句而已啊?
    徐漢陽見狀,立馬拔腿跟上,當然也沒忘了把桌上手機也一並拿走。
    “傅、傅總……”追了好長一段距離,終於趕上了,徐漢陽氣喘籲籲。
    傅律霆止步,轉頭看他:“南煙來了嗎?”
    “啊?來、來了。”
    “在哪?”
    “32樓。”
    傅律霆腳下一轉,朝電梯走去。
    突然,他又折回來,“手機。”
    “哦哦!”徐漢陽立馬雙手奉上。
    “我記得你好像是員工群群主?”
    “啊?”
    “啊什麽啊,到底是不是?”
    徐漢陽小雞點頭:“是、是我。”
    “把【除了年齡小其他都大】、【我哪兒都硬】和【一看日盡長安花】這三個賬號踢了。”
    說完,他掃了眼電梯,不滿皺眉:“怎麽這麽慢?”
    下一秒,徐漢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boss放棄電梯,改走樓梯。
    就、很迷!
    ……
    32樓,財務會議室。
    堆積成山的財務報單鋪滿整個長條桌,顧氏和傅氏兩方財務人員各據一邊,正埋頭苦幹。
    薇薇安:“南總你看。”
    南煙接過文件,粗略一掃,心裏已經大致有數。
    “讓他們重點核對20x5年第三季度的數據。”
    “好。”薇薇安起身離開座位。
    沒一會兒又重新坐下來。
    南煙:“你怎麽……”這麽快?
    下一秒卻見是藺博坐了薇薇安的位子,稍稍一頓,便重新揚起微笑:“藺總有事?”
    “辛苦了,喝杯咖啡。”說著,將手裏的紙杯往她麵前一推。
    南煙不喜歡喝速溶,出於禮貌接過來,道了謝,但並沒有喝。
    藺博也不介意,“忙了一上午,找到問題了嗎?”
    “有點眉目,不過還有待驗證。”
    男人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她動作這麽快。
    “南總專業能力很強。”
    南煙沒有得意,也不謙虛,隻稍稍莞爾:“謝謝。”
    藺博看她的眼神劃過一絲興味,突然伸出手。
    南煙皺眉,靈活避開。
    “別動。”
    “?”
    “有隻小蟲子落到你頭發上了,我幫你拿下來。”
    通常女生一聽有蟲,還落在自己身上,多半會立馬尖叫,嚇得花容失色。
    但南煙沒有,她隻平靜地挑了挑眉:“哦?是嗎?我自己來吧。”
    說著從包裏取出小鏡子,找到頭發上的蟲,用手拿下來,再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一套動作又快又準,行雲流水,輕鬆得就像摘掉一隻發卡。
    藺博的手僵在半空,隨即不動聲色收了回來。
    心情略感微妙,眼底的興味卻愈發濃鬱。
    南煙向他道了謝,無意再閑聊,翻開一份新的財務報表,繼續投入工作。
    藺博餘光瞥見女人線條優美的側臉,頓時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柔和地灑在她身上,金輝映襯下,皮膚白得像雪。
    咕咚——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南總今晚有空嗎?我知道一家非常不錯的西餐廳……”
    “南煙。”不知何時傅律霆出現在兩人身後,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冷不丁一開口,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藺博噌一下站起來,眉眼之間一派恭敬:“傅總,您……”怎麽來了?
    按理說這種小事還輪不到總裁親自過問,最多等結果出來向他匯報一聲。
    “南煙。”傅律霆沒有看他,又叫了南煙一聲。
    這下不好再裝聽不見了:“傅總有事嗎?”
    “出來。”
    說完,轉身離開。
    南煙忍下本能的厭惡和排斥,抬步跟上。
    出了會議室,兩人站在走廊拐角。
    地方比較隱蔽,輕易不會被發現,但怎麽看都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南煙有些不適,催促道:“有話就說,我很忙。”
    傅律霆猛地轉身,扣住她手腕:“我讓你來是工作的,不是招蜂引蝶。”
    “你又發什麽瘋?簡直莫名其妙!”
    “我冤枉你了嗎?”
    南煙掙脫他的鉗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請問傅總哪隻眼睛看到我招蜂引蝶?就算我招蜂引蝶跟你有什麽關係?”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在我的地盤上不安分,影響員工情緒,汙染工作環境,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南煙突然覺得他很可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傅律霆,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男人皺眉,直覺不會是什麽好話。
    果然——
    “像個被老婆戴了綠帽的妒夫,無理取鬧,撒潑耍橫。”
    “南煙!”他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女人雙眸微眯:“怎麽?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嗬,”傅律霆眸色驟沉,冷笑出聲,“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自以為是?”
    “那傅總就當我自以為是吧。”說完,南煙轉身,作勢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走不走是我的自由,與你讓不讓無關。”
    “南煙——”
    女人涼涼抬眼。
    “離我的首席財務官遠點。”
    她扯了扯嘴角,“如果傅總沒別的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你聽到沒有?!”
    “嗬……”
    “南煙!”
    女人眼底燃起火光,徹底被激怒。
    她不退反進,一步步將男人逼至牆角:“傅總這麽怕我染指你的員工啊?”
    對上女人因憤怒而灼亮的雙眼,傅律霆咽了咽口水,難得有那麽幾分心虛氣短。
    “……我是擔心降低工作效率。”說著,別開頭,拒絕對視。
    “傅總沒聽過一句話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放屁——”
    南煙一愣,傅律霆也會爆粗口?
    “少跟我講那些歪理,安分點,別勾三搭四。”
    勾三搭四?
    南煙必須承認,這四個字一出來,心頭那股邪火再也壓不住,瞬間一躥八丈高。
    “嗬!既然傅總這麽看得起我,那我若不勾三搭四豈不是辜負了您給我扣的這口鍋?行,我明白了。”
    南煙點點頭,大步離開。
    傅律霆兩眼發懵:“?”
    不是……她明白什麽了她?
    藺博發現南煙出去一趟回來對他的態度變了。
    不是那種截然不同前後相反的兩幅麵孔,而是微雨輕風般的悄然轉變。
    前者容易讓人產生前倨後恭的惡感,而後者卻隻讓人覺得潤物細無聲。
    “這速溶咖啡還挺好喝,你親自泡的?”
    藺博眼前一亮:“舉手之勞。”
    南煙舉了舉手裏一次性咖啡杯:“多謝。”
    “南總太客氣了。”
    “如果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南煙。”
    “我能嗎?”男人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她偏著頭,微微一笑。
    如今網上都流行什麽“純欲美人”、“釣係女王”,說白了,就是一種撩人於無形的氣質。
    藺博覺得,那些什麽網紅、明星在這位麵前全都不夠看,南煙才是真正的天花板級別。
    美麗明豔的五官,窈窕有致的身材,再配上那清冷淡漠的性格,舉手投足間氛圍感拉滿。
    藺博看南煙就像在看大霧包裹下的一個謎,正因為看不清,所以才生出無限遐想與好奇。
    如今,這個“謎”主動在向他靠近,這怎麽能不興奮?
    “好,我叫你南煙,你也別叫我藺總了,直接喊名字吧。”
    等傅律霆壓下情緒,再次進到這間會議室的時候,南煙和藺博正共
    看一份季度財報,指著上麵,正討論什麽。
    說的倒是工作,可頭越挨越近是怎麽回事?
    還有……
    “南煙,你看這個數據,我覺得有點虛高了……”
    居然開始直呼其名?
    關鍵南煙並不排斥,溫柔又耐心地開始發表自己的見解。
    傅律霆眸色驟沉,這就是她說的“明白了”?
    好氣!
    “傅總。”有人發現傅律霆進來,恭恭敬敬打招呼。
    藺博也朝他微微頷首。
    隻有南煙,看都不看一眼,把他當空氣。
    傅律霆走到一旁坐下。
    眾人飛快交換眼神,幾個意思?這尊大佛不走了?
    藺博臉上也閃過疑惑,直接開口問道:“傅總,您這是?”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這……
    大老板就在邊上盯著,一舉一動都在監控和審視之下,怎麽可能不管?
    大夥兒開始別扭起來。
    有人拿錯了文件,有人差點撞翻水杯……
    傅律霆卻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坐的位子恰好在南煙和藺博的斜後方,冷眉冷眼瞧著兩人。
    藺博也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他哪兒得罪了這位嗎?
    熬了十來分鍾,到底繃不住了:“咳……傅總,我有點事,咱們出去談?”
    傅律霆餘光掃過南煙,女人正專心工作,仿佛天塌下來都不能分散她的注意。
    嘖……
    “行。”傅律霆點頭,起身朝外麵走。
    藺博趕緊跟上。
    “傅總,您對我的工作……”有什麽不放心嗎?
    話還沒說完,傅律霆轉身,打斷他——
    “你覺得南總怎麽樣?”
    “啊?”藺博有點懵。
    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您指的哪方麵?”
    “各個方麵。”
    額!
    “比如?”
    傅律霆:“比如她作為合作夥伴,再比如……作為一個女人。”
    藺博自然揀好的誇:“南總工作能力強,做事盡心盡責,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拋開這些不談,就她本身而言,南總……咳咳……也是一位優雅迷人的女性。”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藺博嘴角下意識上揚。
    帶著幾分由衷的欣賞,又有些難言的靦腆。
    傅律霆眸色微沉,嘴角收緊:“優雅迷人?”
    藺博沒有察覺到話裏暗藏的危險,傻嗬嗬點頭:“是啊,都說漂亮的女人沒腦子,我覺得南總是例外。”
    “哦?你覺得她漂亮?”
    藺博耳根漫上一層薄紅:“難道您不覺得嗎?”
    傅律霆:“……”明明是隻又凶又惡的母老虎,說動手就動手,一個笑臉都不給他,也就那張臉勉強能看。
    膚淺!
    “私底下如何我不管,但是——工作時間注意影響。”
    藺博:“?”怎麽感覺話裏有話?
    可轉念一想,他和南煙畢竟代表兩家公司,明麵上是合作,但背後卻存在博弈,關係太近確實不好。
    “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傅律霆滿意地點點頭,沒有再跟著回去繼續當大佛。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藺博覺得好笑:“有這麽誇張嗎?傅總又不是吃人的猛獸,過分了啊!”
    “是,傅總不吃人,可他嚇人!”
    “嗯嗯!他往哪兒一坐,我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手腳不聽使喚都還好,我心肝脾肺都在瑟瑟發抖好嘛?”
    藺博趕緊招呼:“好了好了,大家繼續工作,盡快找到問題。”
    南煙嘴角略帶嘲諷地上揚,這就坐不住了?
    中午——
    藺博:“大家辛苦了,傅氏有專門的員工食堂,夥食還不錯,都吃飯去吧。”
    眾人魚貫而出。
    很快會議室就隻剩他和南煙。
    “出去吃?我請客。”
    南煙合上文件,正準備答應,傅律霆突然走進來:“南總,走吧。”
    “?”
    “餐廳我已經訂好了,時間昨天也確認過,南總不會賴賬吧?”
    “當然不會,還要多謝傅總盛情款待,
    藺總也一起吧?”
    藺博:“好啊!”
    傅律霆:“……”好個屁好!
    可惜藺博就像突發性失明,對於自家boss的黑臉和冷眼視而不見。
    最後三個人一起去了餐廳。
    ……
    悠揚的小提琴音緩緩流瀉,華貴的水晶燈投下細碎溫暖的光,整個餐廳看起來浪漫又有情調。
    藺博打量四周,笑嗬嗬:“聽說這家西餐廳要提前一個星期預約,今天跟著南總沾光了。”
    南煙微微一笑:“是傅總大方。”
    傅律霆冷著臉,一語不發。
    胸口堵著一團氣,南煙笑得越燦爛,他就越鬱悶。
    藺博對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毫無所覺,高高興興開始點單,還體貼地問南煙想吃什麽。
    每桌隻有一份餐牌,南煙下意識湊過去看,距離一近再近,差點就要挨到一起。
    傅律霆坐在對麵,瞬間黑臉。
    “傅總,您吃——”
    額!
    藺博和南煙點好之後,剛抬頭就被自家boss一張冷臉凍得後頸發涼。
    發生了什麽?
    誰惹他了?
    這頓飯吃得相當安靜,藺博和南煙專注美食,心無旁騖。
    倒是傅律霆麵前的盤子幾乎沒怎麽動。
    中途,南煙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一時不察,被男人粗魯地抵在牆上……
    後背貼上冰冷的牆磚,南煙倒抽一口涼氣。
    “嘶——傅律霆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眼神發狠:“就這麽怕跟我單獨相處?吃飯都要帶上藺博?”
    “藺博不是你的員工嗎?忙了一上午,你這個老板請人家吃頓飯不過分吧?”
    “他我自然會請,用得著你開口?”
    “借花獻佛而已,傅總不至於這麽小氣吧?多一個人的餐費都斤斤計較,格局沒打開啊?”
    “南煙!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他語氣凶狠,抬手掐住女人臉頰,滑膩溫軟的觸感驟然襲來,令他胸口不由一蕩。
    “傅總,你這個喜歡動手的毛病——要改!”最後兩個字剛落下,傅律霆的手就被一股巧勁推開。
    男人皺眉:“這是什麽招數?”
    “對付色狼的招數。”
    居然罵他是色狼,傅律霆氣笑了。
    “不要跟藺博走得太近。”語露警告。
    “你都一口咬定我和他勾三搭四了,走近點又算什麽?”
    傅律霆一噎。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我也沒說……就是讓你注意影響……”他咕噥了兩句,明顯底氣不足。
    “我看該注意影響的是你吧,傅總!”
    此情此景,他對她做的,比藺博過分了不知幾千幾萬倍!
    “傅律霆,你還要臉?”
    “嗬!明明是你言而無信。”
    “我怎麽言而無信?”
    “我若沒出現,你是不是就答應跟他一起吃飯了?非私人飯局提前預約?敢情這條隻針對我?南煙,你這一手雙標玩兒得挺好啊?!”
    “我可沒說那是非私人飯局。”
    男人眉心驟擰:“什麽意思?”
    她跟藺博不是非私人飯局,難不成還是私人飯局?
    南煙:“字麵上的意思。”
    傅律霆目光冰冷,“你們才認識幾個小時就變‘私人’了?南煙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麽寫?在我麵前端得跟烈女一樣,在別人那裏就放蕩輕浮,你xx媽是不是犯賤?!”
    “對啊,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你——”
    南煙掃過他抬起頓在半空的手:“怎麽?想打我?憑什麽?你是我的誰嗎?我愛對誰輕浮就對誰輕浮,愛怎麽犯賤就怎麽犯賤,這些通通與你無關。因為——”
    傅律霆呼吸一緊,心髒仿佛被人揪住。
    南煙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釘子紮進他胸口:“我們隻是陌生人。”
    男人身形微晃,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挫敗上湧。
    南煙徑直越過他,沒有多看一眼,“回去吧,菜涼了。”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男人伸出手試圖抓住什麽
    ,可惜,隻有空氣,
    薄唇輕動,依稀聽見一聲狀若夢囈的輕喃——
    “煙煙……”
    南煙若無其事回到桌上,大約過了五分鍾,傅律霆才回來。
    一股濃鬱的煙味鑽進鼻孔,她下意識皺眉。
    剩下的時間兩人都沒再開口,藺博就更不好說話了。
    明明是黑珍珠級別的美食,可能除了藺博,剩下兩人都吃得索然無味。
    餐廳距離傅氏不遠,吃完,三人步行回去。
    路過一家咖啡店,南煙自掏腰包訂了二十杯咖啡,以及下午茶甜品若幹。
    “打包好,三點送到對麵傅氏集團32樓,謝謝。”
    藺博遠遠看著,頓覺慚愧。
    同樣是cfo,到底還是女人更加心細,也難怪她年紀輕輕爬到這個位置。
    一頓下午茶,不貴,但足以收買人心。
    更何況二十杯,這是連傅氏的員工也考慮在內了。
    不得不說十分周到。
    藺博:“南煙以後如果不管財務這塊了倒是可以去管人力資源部,想來很多員工都會喜歡這樣的hr。”
    傅律霆視線放在咖啡台前結賬的女人身上,沒說話。
    偏偏藺博非要來一句:“您說對吧,傅總?”
    傅律霆涼颼颼看了他一眼。
    “?”
    ……
    下午,工作繼續。
    因為南煙請的咖啡和甜點,眾人心情愉悅,幹勁十足。
    不到四點,就找到問題賬麵,結束了工作。
    南煙和藺博留下做最後核對與修正,其他員工大手一揮提前下班。
    “南總萬歲!藺總萬歲!”
    “這是我工作兩年以來下得最早的一個班,奈斯!”
    “走了走了……”
    等南煙和藺博手上的收尾工作全部結束,已經是夕陽西下,暮色四合。
    藺博:“今天辛苦了。”
    南煙:“職責所在。”
    “我請你吃飯吧?中午那頓太趕,都沒有好好聊天。”
    南煙想起一個人在家的小寶,有些猶豫。
    恰好這時藺博手機響了:“喂,傅總……現在嗎?好,我馬上到。”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要處理,下次可以嗎?”
    南煙:“沒關係,正事要緊。”
    藺博忍不住默默感慨,她真的超級溫柔,又善解人意,怎麽辦好像更喜歡了……
    南煙收拾好離開,直接從32樓乘電梯下去車庫。
    顧時淵送的紅色限量款瑪莎拉蒂剛開出不到十米就被一輛黑色大g堵住去路。
    南煙猛踩刹車,一個急停,車身也跟著聳動兩下。
    “搞什麽?會不會——”開車!
    黑色大g車窗降下,露出傅律霆那張冷峻的臉,他看著她,黑眸幽沉。
    “下車。”
    南煙端出公事化的笑容,嘴角上揚,卻不達眼底:“傅總還有事?”
    “下車。”
    南煙笑意驟斂,語氣也變得冷硬:
    “我不是傅氏員工,傅總的命令對我來說沒用。有話就講,沒有就讓開,我很忙,沒空跟你耗。”
    “南總還欠我一頓飯。”他沉沉開口。
    “我不記得什麽時候答應請你吃飯了。”
    “不是你請我,是我請你,昨天預約的非私人局。”
    他故意咬重“非私人局”四個字。
    南煙皺眉:“傅總客氣,今天中午已經請過,晚上就不必了。”
    “不算。”
    “?”
    傅律霆看著她:“有藺博在,不算。”
    南煙臉色冷下來:“工作已經結束,私底下那些沒必要的牽扯還是算了吧,畢竟我跟傅總你——不、熟。”
    說完,掛檔,倒車,調頭,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轉眼就從另一個出口開走了。
    坐在大g裏的傅律霆:“?”
    想單獨跟她吃頓飯,為什麽就那麽難?
    頭疼!
    ……
    被耽擱這麽一下等南煙回到別墅,天已經黑了。
    室內沒有開燈,她一邊換鞋,一邊叫兒子:“小寶——”
    人呢?
    突然,南煙動作一頓,下一秒猛地出拳朝身後擊去。
    接著一聲吃痛的悶哼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