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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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份欣喜,很快被葉緋緋重新打壓下來,一本正經告誡道:“先別高興太早,雖然腿部神經沒有完全壞死,但你這畢竟是陳年舊疾了,病情積壓太久,短時間內想治好,怕是沒可能,得先治療一段時間看看。”
    “至於具體的情況,我暫時還不確定,我也不會隨便給人畫大餅,一切,等我進一步確認你的情況,再做結論吧……”
    話落,葉緋緋收起手裏的筆和本子,將它們重新裝進包包裏。
    雲軒嘴角的笑容頓時收斂下去,看來情況也沒自己想得那麽樂觀啊……
    不過,隻要葉緋緋放話有醫治可能,他便不會放棄!
    薄司宴見葉緋緋這樣理智,心裏終於勉強信了她幾分。
    且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冒出一種預感,覺得這女人或許真有可能,治好他的腿疾。
    不過,也不一定。
    曾經也有無數名醫,抱著自信滿滿心態來為他診治,最後卻沒幫上忙,讓人白歡喜一場。
    這種空歡喜的情緒,薄司宴早已免疫了。
    不久,勞斯萊斯抵達藍伊集團樓下。
    葉緋緋爽快的拎包下車,臨走前,特意對薄司宴叮囑,“薄總,後天你最好把時間騰出來,隨時等我聯係你!”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目送葉緋緋進入公司,薄司宴深邃的眸中,走
    過一絲複雜的意味。
    這時,雲軒回頭好奇的詢問薄司宴,“爺,您真的覺得葉小姐可以治好您的腿嗎?”
    薄司宴涼涼掃他一眼,反問,“剛才你不是還挺積極?”
    雲軒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說:“爺,我剛才之所以那麽積極,其實,並不是因為我相信葉小姐的實力,隻是,哪怕有一丁點機會,咱就要緊緊抓住,畢竟,這腿傷困擾了您那麽多年,我也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啊。”
    薄司宴聞言沒回應,心裏卻想,能不能治好,就看那女人的本事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能不能治好,到時候就知道了。”
    末了,他語氣深沉的說。
    “是這樣。”雲軒默默點頭。
    旋即,重新啟車離開,緩緩抵達了薄氏集團。
    結果剛一進公司,薄司宴的秘書蘇雅文,急匆匆上前恭敬匯報道:“總裁,程小姐來了!”
    所謂的程小姐,除了程若溪,也不可能是別人。
    薄司宴略微不悅的蹙眉,但也沒說什麽,待雲軒推著進入辦公室後,果然看到了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程若溪。
    見薄司宴進門,程若溪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禮貌溫和地對他微笑,說:“司宴哥哥,你來了。”
    薄司宴眸色暗了暗,態度冷淡的問道:“你來幹什麽?”
    程若溪聞言低
    頭,臉色微微泛起紅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司宴哥哥,抱歉,我來得有些冒昧了,不過我來找你,是為了腿傷的事情來的。”
    “我有一個學醫的學姐剛剛回國,她的醫術特別好,而且她和她的老師,對於您腿部殘疾方麵的問題,都頗有研究,所以我就想介紹學姐來看看您。”
    殘疾?
    聽到這兩字,薄司宴眸色霎時沉冷無比!
    雲軒緊跟著蹙眉,心說這程小姐,未免太不會說話了。
    他家爺隻是因為受傷,暫時無法行走而已,目前還在醫治中,怎麽在她眼裏就成了殘疾人?
    程若溪卻絲毫沒察覺自己哪兒說錯了,依舊一副善解人意的溫柔模樣,笑著說:“司宴哥哥,你放心,我這個學姐她的醫術真的非常厲害,肯定能治……”
    “不用了!”
    話還沒說完,便被薄司宴無情打斷,麵色冷然回絕道:“這件事,用不著你費心,沒事就回去吧。”
    冷酷的話音裏,明顯帶著幾分不喜。
    程若溪一時間很錯愕,她不明白,自己是哪裏說錯了嗎?
    學姐回國的第一時間,她就找到學姐,想請學姐攜手相助給司宴哥看病,沒想到竟然讓他不高興了……到底為什麽?
    直到好半晌過去,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該死,她剛才怎
    麽能說,薄司宴是殘疾人呢!
    她頓時臉色窘迫的,試圖解釋,“司宴哥,對不起,我剛剛說錯話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司宴卻沒耐心再聽下去,吩咐助理:“送客!”
    “是!”
    雲軒立即上前,冷漠的對著程若溪逐客道:“程小姐,我家爺馬上就要辦公了,沒時間陪您閑聊,您還是先回去吧!”
    程若溪極不情願的張張唇,還準備說點什麽,卻又怕說多了,會更加引起薄司宴對自己的嫌惡。
    隻好暗暗悔恨的掐了掐手掌,低聲表示,“那……那我就先走了,司宴哥哥你好好休息。”
    話落,她轉身訕訕離去。
    待走出薄氏集團後,她心裏突然很慌!
    萬一,她就因為說錯一句話,惹惱了薄司宴,讓他從此對自己產生了排斥和厭惡……那該怎麽辦?
    程若溪越想越急,一時間,隻能想到向宋文佩求助。
    於是,立刻打車前往薄家大宅,心急火燎的找到宋文佩,向她委屈訴苦。
    “阿姨……”她一開口,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宋文佩本就喜歡程若溪,見她神色這般低落,不禁有些擔憂,“若溪,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話,和阿姨好好說說。”
    程若溪心情委屈又慌張,卻又怕宋文佩覺得自己性情莽撞,隻得壓著性
    子,輕聲說:“阿姨,我,我好像惹司宴哥生氣了……”
    接著,她把事情簡單說明了下。
    “阿姨,我也是太擔心司宴哥的病情,才會一時心急說錯話的,可我真的沒有嘲諷司宴哥的意思,我隻是太擔心司宴了,我,我真是不應該……對不起!”
    此言一出,宋文佩柳眉微擰,她也感覺程若溪對兒子那番話,說得不太恰當。
    不過她也理解,程若溪畢竟是一番好意,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苦心幫兒子尋找醫生。
    因此,宋文佩到底沒責備什麽,拍拍肩膀安撫她道:“若溪,你別擔心,司宴隻是對於病情較為敏感,但他並非斤斤計較之人,回頭我幫你好好說說話,也就好了!”
    “那就太感謝您了,阿姨!”程若溪幾乎熱淚盈眶。
    她太害怕了,怕薄司宴萬一厭惡她,她這薄家少夫人的位置,也就徹底涼涼了。
    “不過你剛才說,你的學姐真的有本事治好司宴?”
    宋文佩又提高嗓音問,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程若溪明白她的想法,立即自信表示,“阿姨,我不保證我那學姐,百分百能治好宴哥,但我心裏有很大把握!因為我那學姐,她可不是一般人。”
    宋文佩用力鬆了一口氣,緩緩表示:“若真如你所說的這般,那可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