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是華山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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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無痕微微一笑,很傾城,真誠的道:“張兄,這個不是結婚戒指,這是乾坤戒,裏麵可以存放很多東西,我的行李盤纏都放在裏麵呢!”
    話猶未了,手指一抹,流光閃現,乾坤戒上泛起一圈漣漪,就似變魔術一樣,雪無痕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居然出現了幾本書!
    “呀?這麽神奇?”
    張飛德不禁瞪大一雙虎目,探頭探腦地盯著乾坤戒道:“呀哈,一個那麽小的戒指,裏麵居然可以存放那麽東西?真是奇也怪哉!”
    見他探頭探腦過來觀看,似個充滿好奇心童真未泯的頑童,雪無痕一時童心勃發,於是便起了開玩笑的念頭,靈魂之力悄悄啟動,乾坤戒陡然一亮,咻的一聲,張飛德那顆大腦袋與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乾坤戒吸了進去!
    但由於他身子太大,背後又背著一個大包袱,剛進去一半,便被卡住了,張飛德一邊扭動著大屁股拚命往外掙紮,一邊驚慌失措哇哇大叫道:“哎呀呀,喂喂喂,不得了啦,戒指吃人了!我要死了,救命呀!”
    見此情景,眾人皆覺匪夷所思,想不到那麽小的一個戒指,居然可以將人吞噬進去,不少人都驚慌失色起來。
    有些人甚至嚇得渾身發抖,一邊奪門而逃,一邊呱呱大叫道:“不得了啦,有妖怪呀,有妖怪!”
    “快跑呀,魔戒吃人啦!”
    見把大家嚇成這樣子,雪無痕心中不忍,手指在乾坤戒上一彈,虹光飛濺間,咻的一聲,張飛德己經從乾坤戒裏飛了出來,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站起來後仍是驚魂未定的樣子,一雙大眼死死盯著乾坤戒,好象這隻戒指是吃人的狼!
    雪無痕哈哈一笑,向他賠禮道歉道:“張兄,不好意思哈,剛才跟你開了一個玩笑,嚇著你了,抱歉抱歉!”
    張飛德倒也豪爽,胸襟開闊,一拍雪無痕的肩膀,哈哈大笑道:“無痕兄弟,我不怪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想不到那麽丁點的戒指,居然可以把我這個大活人裝進去!
    呀,裏麵很寬敞,不愧是乾坤戒指,果然大有乾坤哪!哈哈哈!”
    見他如此,雪無痕與小乞丐都忍不住笑了,心裏道好一個有趣的人,有點傻乎乎的,卻豪邁大度,還有些天真爛漫,不失赤子之心。
    為什麽張飛德他們見到一個小小的乾坤戒指,如此好奇呢?
    因為乾坤戒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在華夏大陸風雲帝國來說,是異常珍貴的稀罕物,一般隻有那些道行高深的武者,或是那些豪門富貴子弟才有。
    況且楓橋鎮乃是偏僻之地,人們沒有見過什麽世麵,自然把乾坤戒當作稀罕物了,甚至以為這是吃人的魔戒呢,真是好笑。
    雪無痕將那幾本書重新存入乾坤戒裏,端起酒碗正要與張飛德喝酒,這時外麵突然喧嘩起來,隻見一群人騎著馬拿著刀槍劍戟,氣勢洶洶衝了過來,走在前麵的是一個黃衣少年,見到前麵有人擋路揮劍便砍,還大聲喝道:“滾開,別擋住你家三少爺的路!”
    雪無痕一眼便認出來,那個如瘋狗一樣亂打亂砍人的少年,正是王權,先前在孤山頂上時,一看見王峰被雪無痕殺了,王權便夾起尾巴溜了,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了他,而且還敢這麽猖狂。
    在王權周圍,簇擁著一批刀槍劍棍的打手,一個個氣勢洶洶,前麵的人若是擋住了他們的路,不由分說,便拳打腳踢將路人趕走,看來他們在楓橋鎮橫行霸道慣了,沒有人敢惹他們,一見到王權與那些家奴打手過來,紛紛躲閃開去。
    而在王權那些人後麵馬背上,坐著的是一個錦衣少年,那少年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隻是麵目陰冷,隱隱約約透出一股邪氣與殺氣。
    正在酒館裏吃飯的一個老者,一看見那個錦衣少年,便向旁人介紹道:“看見了沒?那個就是王峰的兒子王叔郎,聽說是華山掌門卓不群的弟子,應該很厲害的吧?”
    旁邊的人道:“那是當然,華山劍法天下無雙,而王舒郎又是華山掌門的弟子,武功劍法自然是頂呱呱的!”
    “王舒郎?黃鼠狼?”
    一聲輕吟,雪無痕不覺向那錦衣少年看去。而這時,那錦衣少年也看向他,目光如刀芒一般射了過來,似欲洞穿人的心!
    王權率領打手蜂擁而來,如同瘟神一般,街上人人閃躲,有一個老大爺閃避得慢了些,便被王權一腳踢飛,砰嘭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登時昏死過去。
    “哎呀,無法無天了,這還得了?”
    張飛德看見王權如此凶殘,氣得暴跳如雷,須發怒張,抄起丈八蛇矛一陣風般衝了出去,到了街上哇呀呀大喝道:“呀呔!你們這些鳥/人,簡直無法無天了,怪不得風雲帝國亂哄哄的,都是你們這些混蛋給攪的,真是氣煞我也!”
    他的嗓門本來就大,現在暴怒之下大喝起來,更是不得了,仿若晴天霹靂,轟隆隆一聲,登時嚇趴下一街的人,連王權他們騎著的馬也嚇得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不愧是張飛的後人,果然厲害,平地一聲吼,嚇倒一街人,連馬也趴下,哈哈!”
    一聲輕笑,雪無痕也跟著飛掠出去,將那老人喚醒,扶到屋裏坐好。
    王權一看見雪無痕,登時怒不可遏,一雙眼似欲噴出火來,從馬背上跳下來,對那錦衣少年道:“哥哥,就是他……就是這個人殺了爹爹,他叫什麽無痕,你要給爹爹報仇哇!”
    “是雪無痕,你可要記住了。”
    雪無痕又從屋裏出來,淡然地道:“王權,你爹王峰都己經走了,你還不趕快去找他?更待何時?你爹還在黃泉路上等你呢,哈哈!”
    王權聽了,氣得用手一指,一張臉漲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而王舒郎卻麵無表情地道:“雪無痕,你居然敢殺我爹?哼,你膽子不小啊,我還想到孤山上去找你算帳呢,沒想到你卻主動下來,到了我們楓橋鎮上!”
    話猶未了,颼的從馬上飛掠過來,一掌拍去,風聲呼嘯,剛柔相濟,勁道十足,雪無痕見了,暗道不愧是華山掌門的弟子,果然有兩下子。
    看看對方的手掌便將擊到,雪無痕也一掌擊了出去,兩人的手掌一撞,嘭的一聲,勁風四濺,二人腳下一滑,在雪地上劃出四條雪溝,均倒退出四五步。
    二人對了一掌,王舒郎試出雪無痕的修為境界,冷笑道:“才中階武者而己,焉是我的對手?我可是武師境的人了,而且還是中階武師,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做無所謂的掙紮!”
    王舒郎仗著自己是武師境的強者,自以為可以穩壓一頭,將雪無痕壓製下去,是以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境界之分,猶如森森壁壘,雪無痕隻有武者境的修為,而且隻是中階武者而己,足足比王舒郎低了一個大境界,也就是低了三個小境界,也難怪王舒郎如此猖狂驕傲。
    但雪無痕卻毫不畏懼,傲然道:“不錯,我現在是隻有武者境的修為,比你低了一大境界,但那又怎樣?打起來你未必能勝我!”
    “小子好狂妄,那咱們就試試看!我要殺了你給我爹報仇!”
    王舒郎催發全身氣息,一聲大喝,雙掌齊出,猛地擊來,刹時狂風呼嘯,比之前那一掌更加淩厲霸道!
    “雪花神掌!”
    雪無痕也催發出全身氣勢,拍出一招雪花神掌,這種掌法是他自創的,擊出去時雪花飄飄,煞是好看,但是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卻有一個個掌印向敵人擊去。
    小乞丐見了,歡呼雀躍的道:“嘩,好好看的掌法呀,居然有漫天飛舞的雪花?”
    砰嘭聲中,王舒郎將那些雪花掌印轟得粉碎,又濺起漫天雪花,卻見他陰冷地道:“喂,小子,你不是華山派的弟子嗎?華山派沒有這樣的武功,你這個華山叛徒,從哪裏學來的?”
    “華山叛徒?”
    雪無痕一聽到這個字眼,想起兩位恩師被華山掌門卓不群等人汙蔑陷害,立時怒氣衝霄,怒喝道:“王舒郎,說反了吧?你們的師父才是華山叛徒,是他欺師滅祖,殺了自己的師父,還勾結他人誅殺我師父!哼,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黃鼠狼,你既然是偽君子卓不群的徒弟,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王舒郎與他旁邊的一個綠衣少年聽了,二人不約而同異口同聲道:“雪無痕,你敢說我師父的壞話?說他老人家是偽君子?”
    王舒郎更是指著雪無痕,咬牙切齒地道:“姓雪的,你敢叫我黃鼠狼?哼哼,你知不知道我師父多受人尊崇?在武林中有多大威望?而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地毀謗武林前輩?你……可知罪嗎?!”
    看他的動作語氣,完全是興師問罪的派頭,盛氣淩人,不可一世!
    跟在王舒郎旁邊的那個綠衣少年叫於浩,也是華山弟子,與王舒郎是同門師兄弟,是受王舒郎之邀來楓橋鎮作客遊玩的。
    於浩到了楓橋鎮之後,親眼看見王舒郎家財萬貫,雄霸一方,便起了巴結奉維之心,想從中討取點好處。
    這正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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