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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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可斷,血可流,兄弟情誼不能丟!
雪無痕一邊揮劍向岐山三怪殺去,一邊道:“琴兒,你別叫了,我不會放棄你們獨自逃跑的。若如此,我怎配做你們的大哥?
做大哥的,就應該與兄弟同甘苦共患難,為兄弟撐起一片天!
就算不能撐起一片天,最起碼也要浴血奮戰,為兄弟血戰到底!”
琴兒聽了,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刹時泣不成聲。
關張二人亦都被雪無痕濃濃的兄弟情誼感動了,虎目圓睜,淚水止不住地噴湧而出。
想不到剛剛結義的人,竟然真的把他們當兄弟,為了他們,居然奮不顧身地與三個如狼似虎的惡魔廝殺。
這樣的人,重情重義,其義斷金。
這樣的人,可以將生命托付給他,為他而死,為他兩肋插刀,亦無憾無悔。
而現在,這個可以托付生命的人,卻為他們浴血奮戰,血染黃沙!
說實在的,原先關文長並不想參加什麽桃園三結義,也不想要什麽結拜兄弟。都是張飛德一手促成,是張飛德一直不依不饒,不肯放棄,這才有了雪關張的桃園三結義。
現在,看著結義大哥為他們浴血奮戰,不離不棄,關文長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濃濃的兄弟情義,為有這樣的大哥而自豪,居然情不自禁地對張飛德道:“三弟,謝謝你。”
張飛德一楞,不知道此情此景,身陷危機之時,關文長為何對他說謝謝?要說謝謝的話,也應該對雪無痕說呀,因為是這位大哥在為他們拚命。
於是問道:“二哥,幹嘛呢這是?怎麽突然說起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關文長眨了眨朦朧的淚眼,深有感觸地道:“三弟,原先我不想結拜的,是你一力促成,我們才成為兄弟。現在我才知道咱們的大哥真的好,是世界上難得的好人!”
張飛德聽了哈哈一笑,自豪地道:“二哥,終於知道我的好了吧?哈哈,幸虧俺老張獨具慧眼,選了這麽一個大哥做老大,是吧?”
琴兒噗嗤笑道:“你才十八歲,還是三弟呢,卻好意思說自己是老張?害不害臊?”張飛德靦腆一笑,也不說什麽。
雪無痕與岐山三怪廝殺正凶時,突然人喊馬嘶,殺聲震天,一彪人馬氣勢洶洶地奔了過來,看服飾大部分都是衙門的官差,其中一人玉麵白衫,正是楓橋鎮的王叔郎。
王叔郎一看見雪無痕,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似瘋狗般,一聲怒吼,立時催馬揚鞭殺了過來,長劍亂砍,拳打腳踢,恨不得立時將雪無痕碎屍萬段!
其他官差也揮舞刀槍劍戟,從旁協攻,團團轉動,似鐵桶般,將雪無痕困在核心。
王叔郎一邊狂打猛殺,一邊叫囂道:“姓雪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你插翅難飛,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雪無痕獨鬥歧山三怪,本就獨木難支,現在王叔郎率領一隊官兵殺來,數十人打一個,形勢更是岌岌可危,但雪無痕毫不氣餒,長劍揮舞,劍氣如虹,誓要將結義兄弟救下來。
不過,終究是寡不敵眾,相差懸殊,在如狼似虎敵人的圍攻下,在漫天飛舞的刀光劍影中,隨著一縷縷血花的綻放,雪無痕身上又添了許多傷痕,眼看便要不支,橫屍當場。
琴兒與關張二人見了心疼不己,但又愛莫能助,隻覺心如刀絞,張飛德叫道:“大哥,別管我們了,你快走吧,不然我們便全都死翹翹了!”
雪無痕不為所動,仍想浴血奮戰,這時琴兒也叫道:“雪大哥,你別逞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你也被抓,我們就全都完蛋了!”
“啊?這個?!”
雪無痕凜然一驚,心裏道琴兒他們說得對,我們兄弟幾人都被惡人擒獲,現在隻剩我一人,若是我也被岐山三怪與王叔郎他們抓住殺了,誰來救二弟三弟與琴兒?我們兄弟幾人豈不全軍覆滅?不行,我不能這樣,就似琴兒說的那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待我衝岀重圍,再想方設法將兄弟們救出來。
想到這裏,雪無痕發一聲喊,奮起神威,長劍橫掃,三下五除二將麵前幾個官差撂倒,打開一個出口,突破重圍衝了出去,縱身一躍,跳進路旁的密林之中,借助林木的掩護,鑽進一個隱秘的山洞裏,躲過岐山三怪與王叔郎他們的搜捕,取出金創藥療傷,包紮傷口。
那些金創藥都是司徒劍司徒空在華山之時,采聚多種名貴藥材研製的,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對於跌打損傷具有特殊療效,幾乎可以說藥到血止、藥到病除。
是以數天後,雪無痕的傷勢便己痊愈,便走出山林,一路打聽,查探到關張琴兒他們的去處,原來他們己被岐山三怪帶到楓林城,關押在楓林城的監獄裏。
與此同時,雪無痕還打聽到,王舒郎王峰父子還有更大的後台,王舒郎的爺爺乃是楓林城城主。
而王虎山與華南一帶的官員多有勾結,所以王虎山動用官府權力,到處畫影圖形,抓捕雪無痕他們。
原先雪無痕與王峰父子起衝突時,王虎山入京公幹,所以前一段時間他不在楓林城,回來後才知道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才知道兒子王峰與孫子王泉都被雪無痕他們殺了,王虎山不禁悲痛欲絕,惱羞成怒,於是懸賞通緝,動用官府權力進行抓捕,誓將雪關張他們一網打盡!
不過,萬幸的是,雪無痕終於衝破敵人的防禦,逃了出來,不然便似張飛德說的那樣,他們兄弟幾個便全都死翹翹了。
得知關張琴兒的下落後,雪無痕獨自一人向楓林城趕去,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悄悄潛入楓林城的監獄,將看守犯人的獄卒打昏,找到鑰匙打開牢房,黑暗中隻見裏麵三個人正在抱頭沉睡,於是叫道:“二弟三弟,快醒來,我來救你們了!”
但是,關張二人並沒有回應他,仍然呼呼大睡,雪無痕走近前去,正想將他們一一叫醒,在他的手剛要觸碰到其中一人時,那人突然躍了起來,一掌向雪無痕的麵門拍來,掌風凜冽,如刀削麵!
與此同時,牢房裏的另外兩個人也一躍而起,揮掌向雪無痕的背後拍來,掌風淩厲如刀,攻擊的全是雪無痕的要害部位。
瞬息之間,雪無痕處於三麵夾攻之中,似欲一舉將他擊斃。
“啊?不好,上當了!”
猝逢突變,雪無痕凜然一驚,知道中了敵人的埋伏,進入敵人設計好的圈套陷阱了,於是將頭一偏,避開麵前那人的襲擊,同時驟然轉身,雙掌驟發,迎向背後偷襲之人,將其擊退出去,正欲奪路而逃,另想方法營救關張琴兒。
但那兩人卻如鬼似魅地撲了過來,攔住去路,不讓雪無痕逃走。
與此同時,隻聽一聲呼哨響起,監牢裏突然燈火通明,埋伏在各個角落的人呼啦啦全都跳了出來,他們手持刀槍劍戟,將雪無痕圍在核心。
而那偷襲雪無痕的三人異常引人注目,一個紅毛一個白眉一個鬥雞眼,正是岐山三怪兄弟三人。
鍾伯仁大嘴一咧,對雪無痕嘿嘿獰笑道:“小子,我們便料到你會前來劫獄,所以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你來鑽,沒想到你果真來了,妙極妙極,哈哈哈!”
鍾伯義白眉一軒,也嘿嘿笑道:“姓雪的,上次給你逃跑了,這次你插翅難飛,你就等著受死吧!”
唉,大意了,我說怎的那麽順利便可以進來,原來他們早就料到我來劫獄,所以布下了天羅地網,等我來投呢!
雪無痕正待說話,這時人群一陣騷動,那些官差與獄卒紛紛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道路來。
緊接著,隻見王舒郎陪著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走了進來,那名老者須發皆白,穿著一身官服,雙目有些浮腫,表情悲傷,看其相貌與王峰父子頗有幾分相似。
雪無痕見了,料想此人便是王舒郎的爺爺王虎山,同時也是楓林城的城主。
果不其然,隻見王舒郎恨恨地指著雪無痕,向那老者道:“爺爺,這個人便是雪無痕,便是他殺了爹爹與弟弟王權!”
王虎山聽了,虎目圓睜,凶光暴露,惡狠狠地望著雪無痕怒斥道:“好哇,你個雪無痕,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手段竟如此狠辣,不但殺了我兒子孫子,還燒了我兒王夠的楓林客棧,好歹毒的心腸呀!”
“哼,歹毒?”
雪無痕冷笑道:“王虎山,你說錯了吧?我為什麽要殺你兒子?哼,是你兒子孫子欺人太甚,趕到孤山上來殺我們,我才殺了你兒子王峰,難道隻能讓你們殺人,別人就不能殺你們嗎?
再說了,你們王家在楓橋鎮作威作福,欺壓平民百姓,老百姓怨聲載道,敢怒而不敢言,我看不下去,便又將你孫子王權殺了,為民除害,此事乃我一人所為,與關張幾人無關,你不要冤枉好人,快把他們放了!”
雪無痕將所有禍事攬了過來,說王峰王權都是他自己一人殺的,為的是減輕關張琴兒他們的罪責,但願王虎山能手下留情,放了自己的結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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