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雪無痕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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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石磊抓傷了雪無痕,晃著雙手,得意地道:“雪無痕,我這叫幽冥神抓,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幽冥神抓?”
    雪無痕冷哼道:“看你那雙手黑不溜秋的,哼,我看是幽冥鬼爪吧?”
    寒石磊聽了雙眼一眯,目中倏地射出一道寒芒,怒斥道:“太膽,你竟敢詆毀我魔刀門的絕技?
    哼,既然你說是鬼爪,那你有本事便來試試看,能不能破我的鬼爪?”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雪無痕道:“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就不信,破不了你的鬼爪!”
    雪無痕趁其驕傲自大之時,采取以快打快的方式,展開拳腳,暴風驟雨般的攻打過去。
    此時雪無痕變招之快,無以倫比,一招接著一招,一招快過一招,晃出千重拳影,令人目不暇接。
    隻見他拳如雨,掌似風,沒有絲毫間歇,快若飄風,迅如閃電,宛若長江急浪,滔滔不絕地攻打過來,令人防不勝防!
    “哎呀?好厲害!”
    看著雪無痕的拳腳密如雨點的攻打過,寒石磊立時覺出不妙,正待展開反擊。
    但,為時已晚,大勢已去!
    在雪無痕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拳腳轟炸下,寒石磊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嘴裏咿咿呀呀的叫著,一邊手忙腳亂地胡亂招架,一邊向後退去,伺機展開反擊。
    擂台爭鋒,各憑絕藝。
    兩強相爭勇者勝,良機稍縱即逝。
    雪無痕知道這些道理,他怎會給寒石磊反撲的機會?一擊得手,雪無痕再無停歇,一聲大喝,攻勢如潮,勢不可擋!
    在雪無痕拳腳的狂轟濫炸之下,不但寒石磊被擊得連連後退,兵敗如山倒,便連擂台都被轟得砰砰嘭嘭的響,所過之處,木板橫飛,最後獨木難支,居然轟隆隆的坍塌下來,塵煙滾滾,場麵震憾人心!
    幸虧雪無痕沒有下死手,隻是想教訓他一下而己,讓他別太猖狂驕傲,別仗勢欺人。
    而寒石磊身上亦有貼身軟甲護身,要不然不死亦必重傷,恐怕站都站不穩了呢。
    不過,就算如此,寒石磊依然被打得鼻青臉腫,頭昏腦脹,居然一聲不吭,跌跌撞撞灰溜溜地逃了。
    “哦,大哥贏了,擊敗了魔刀門少主,擊敗了寒石頭,大哥好厲害啊!”
    驀地,一聲大叫響起,宛若洪鍾,眾人如夢初醒,不由得歡呼起來。
    看著寒石磊狼狽而逃的背影,江月琴父女與碧荷更是喜極而泣,若不是雪無痕勇鬥寒石磊,恐怕江月琴別無選擇,隻能被迫嫁到魔刀門了呢!
    “哎,可惜了!”
    就在人們歡天喜地之時,陡聞一聲歎息響起,人們循聲望去,隻見張飛德惋惜地對雪無痕道:“大哥,你打贏了魔刀門的死石頭,我高興。
    但是呢,寒石磊沒有使出彎刀,沒能看你長劍鬥彎刀的場麵,真的是太遺憾了!”
    其實,張飛德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看見寒石磊的彎刀如此犀利,而雪無痕亦如此神勇,若是雪無痕手持長劍,大戰魔刀門的彎刀,刀光劍影紛飛,場麵必定精彩絕倫,也更加驚險刺激。
    不過,若是寒石磊使用玄鐵彎刀的話,誰勝誰負那又另當別論,笑到最後的可能就不是雪無痕了。
    其實,寒石磊後來也想使用玄鐵彎刀的,但是那時候他己被打得頭昏腦脹,雙手也受傷了,疼痛難忍,就算取出彎刀,雙手不靈活,那也無濟於事,因此隻好飲恨而逃,待傷好後再找雪無痕算帳,報今日的一箭之仇。
    戰鬥己經結束,擂台也倒了,雪無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待叫上關張二人離去。
    這時,卻見江振聲一領著江月琴走了過來,江振聲笑咪咪地拍了拍雪無痕的肩膀,道:“年輕人,不錯不錯,好樣的!”
    雪無痕謙虛一笑,正待說話,卻見江振聲將江月琴拉到雪無痕麵前,笑道:“雪公子,小女月琴便交給你了!”
    江月琴亦含情脈脈地望著雪無痕,一副欲說還休、羞答答的樣子,此時的她紅雲飛粉黛,美豔不可方物,醉了江山萬古流。
    “什麽?”
    聽了江振聲沒頭沒腦的話,雪無痕腦袋嗡的一響,以為自己聽錯了呢,急忙問道:“江伯伯,您……這是啥意思?”
    “咳咳,這個呀。”
    江振聲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又笑咪咪地道:“雪公子,我是說,把小女江月琴交給你了,哈哈哈,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呀!”
    “什麽?天作之合?交給我?”
    見雪無痕仍是一臉蒙圈,碧荷笑吟吟地補充道:“雪公子,雪少俠,是這樣的,因為魔刀門的少主,也就是剛才被你打跑的那個寒石磊,見我們小姐生得如花似玉,看上了我家小姐,於是便向我家老爺提親,想讓我家小姐嫁給他。
    但是我家小姐不喜歡寒石磊,況且魔刀門的名聲又不好,所以我家小姐不肯答應,想方設法推脫。
    不過,魔刀門的勢力太大了,我們得罪不起,於是我家小姐便想出了比武招親的辦法,希望有人可以擊敗寒石磊,這樣就不用嫁給寒石磊,就不用到魔刀門做人家的媳婦了。
    可喜的是,雪公子你千裏來相會,恰逢其時,並且擊敗了寒石磊,奪得頭魁,為了履行承諾,所以我家小姐便是你的新娘子了!”
    人們聽了,轟然笑道:“好,好,這是天大的喜事呀!”
    “雪少俠英俊瀟灑,英雄無敵,而江月琴姑娘國色天香,美人配英雄,再好不過了!”
    “一對璧人,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啊!”
    看見大家熱情祝賀,江月琴更是喜不自勝,美目含情,偷偷的望著雪無痕,不覺粉麵飛紅霞,貌若天仙,更顯得豔麗無儔。
    但是,對於這樣的天賜良緣,雪無痕卻顯得不知所措,連連擺手道:“紅伯伯,各位,這個使不得,我……我不能這樣子……”
    “怎麽使不得?”
    張飛德一聽就著急了,大眼翻滾,哇哇叫道:“大哥,這門親事要得,如花似玉的姑娘,江南第一美人,到哪裏去找?
    嘿,你沒見嗎?成千上萬的人都想娶月琴姑娘為妻,隻是他們沒有那麽好的福氣,人家江姑娘偏偏看上了你,那是天大的造化,千萬不能錯過呀,不然以後你會後悔的!”
    關文長亦道:“大哥,三弟說得沒錯,江月琴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又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人,你既然登台打擂勝了,那是命中注定你跟江月琴姑娘有緣分,千萬不要錯過哇!”
    “哎呀,你們瞎摻和什麽?”
    看見關張二人也勸他,雪無痕麵帶不悅地道:“二弟三弟,可是我登台打擂不是為了比武招親哪!”
    見他推三阻四,江振聲不禁納悶地道:“雪公子,你不肯要小女,莫非你另有所愛?還是認為我女兒配不上你?”
    “呀?另有所愛?”
    江振聲這一問,雪無痕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一人的影子來,覺得莫名的喜歡,但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清楚,於是怔忡道:“我……我也不知道,這事以後再說吧,我先走了!”話猶未了,拉起張飛德便走。
    “呀?就這樣走了?花容月貌的美人不要了?要不我……?”
    關文長望著芳華絕代的江月琴,覺得雪無痕就這樣放棄太可惜了,簡直是暴殄天物,不覺依依不舍地望著這位國色天香的江南第一美人,居然生發出一種衝動。
    但是轉念一想,心裏道:“朋友妻,不可欺!”於是一跺腳,也追了過去,叫道:“大哥三弟,等等我!”
    “雪大……雪公子,你別走!”
    看著雪無痕匆匆離去,江月琴頓覺悵然若失,不自覺地追了過去,但是追了幾步,眼睛一轉,嘻的一笑,便又停了下來,不追了。
    雪無痕帶著關張二人,離開了孤山之畔,回到居住的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便離開杭州,策馬向中原地區馳去。
    在路上,張飛德仍是喋喋不休,說雪無痕太笨了,江月琴那麽好的一個姑娘,無數人想方設法都得不到的美人,居然就這樣放棄了。
    並且還追問雪無痕,問他是不是有相好的意中人?或是小時候定了什麽娃娃親?又或是什麽原因所以才放棄了江月琴?
    對於關張二人稀奇古怪的問話,雪無痕隻是淡淡一笑,也不回答。
    其實,他也覺得江月琴很美,這個美不僅僅是指她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而且她的心靈也很美,很純潔,並且有一種敢於抗爭的勇氣,要不然江月琴便不會設立擂台,比武招親了。
    隻是,江月琴的美雖然震憾人心,但莫名其妙的,雪無痕的腦海裏時不時便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來,那人雖然表麵上是男子,但是卻給雪無痕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並且他很留戀那種感覺。
    至於為什麽這樣,雪無痕也說不清道不明,所以幹脆不說,他似乎在等待什麽,等待奇跡的出現。
    歲月靜好,靜待花開。
    想必便是雪無痕此時的心境吧?
    不過,雪無痕卻不敢將這些想法說出來,因為那樣太過荒謬,若是張飛德聽了,肯定哇哇大叫說大哥你怎麽好這口,怎麽喜歡男人這些難聽的話,關張二人可能看不起他,甚至可能跟他絕交!
    所以雪無痕不能說,寧願那些想法爛在肚子裏。
    他現在隻能放棄江月琴,他隻能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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