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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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有個心眼,要知道國子監冊封的博士足有108人,就算一人說一句,帶月字的古詩詞,十四皇子就要對,108首帶月字的詩句。
    就以他胸中無二兩墨的本事,大字都不認識幾個,飛花令,以1敵108,大約一千廷杖,還不把他打成肉泥!
    甚至有些學子的腦海中,都已經想象出,老十四被打爛的樣子!
    隻不過秦言並不這麽想,他一個現代人,欺負這些古代人,他總有一種,大學生欺負幼兒園小孩的感覺!
    “真不是我狂,我能出口成章,讓你們應接不暇,一會就你們這些老頭,跟不上我節奏的時候,我要你們跪著,看我是如何抱得美人歸的!”
    趙之雅紅著臉,上前一步。
    “登徒子,莫要猖狂!且聽第一句:月下無美人……”
    秦言聽都沒聽,上前一步與趙之雅近在咫尺,伸出手,勾著她的下巴,挑逗的說道: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小寶貝,晚上我在寢宮等你,我宮裏的床,又大又舒服!”
    “你!”
    趙之雅還沒來得及發怒,就聽身後議論紛紛。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首詩出自哪本古籍,我怎沒聽過呢?”
    “不過,感覺好押韻啊!”
    “哎,你們有沒
    有在哪本書裏見過啊?”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啊!”
    議論紛紛,這才讓趙之雅幡然醒悟。
    對啊,這句詩她也沒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到底是出自哪本古籍呢?
    莫不是,他出口成詩?
    看著麵前一臉嘚瑟的十四皇子,趙之雅又把腦海裏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
    在心默念: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感受著詩中的詩韻。
    突然她的心中有了一絲悸動,好美的詩啊!
    就在趙之雅愣神之際,秦言嘚瑟的走到太傅麵前,大義凜然的說道:
    “才女一會我扛走了,接下來我讓你們全都給我跪下,你們要是接不上,那我這嘴可就跟激光炮一樣往外放了啊!”
    “我說一個你們跪一個!”
    “黃口小兒!放肆!”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說完用力一推,太傅趔趄一步,眉頭擰成了川字,這句他也沒聽說過。
    秦言又走到大學士麵前,趾高氣揚的說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好詩!”
    大學士情不自禁的感歎一句。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妙啊!”
    此時,整個國子監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已經無暇飛花令,全部跟隨著秦言所說的每一句詩詞,
    而心中飛揚!
    此時他們有種沐浴春風的感覺,每一首詩,都給他們帶來心靈上的震撼感!
    秦言卻不急不慢的,指一個人說一句。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故教……”
    ……
    眾人都已經被震驚的麻木了,從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不知所措。
    每一首帶月字的詩,都是對他們靈魂的洗禮!
    美妙!
    精彩!
    絕倫!
    他們黔驢技窮,根本就沒有什麽詞語,能形容此刻的心情。
    特別是以大秦第一才女文明的趙之雅,呆若木雞,頭皮發麻,臉色漲紅。
    甚至,她都無法理解,自己此時的心情,既震驚,又有些許的不可思議。
    這還是她記憶中的十四皇子嗎?
    怎麽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呢!
    變得深不可測。
    就在全場隻有秦言吟詩的時候,麵紅耳赤的李夫子,跳出來阻止。
    “停!他犯規了!”
    “他說的詩句史書上根本就沒有!”
    “我從未在任何一本典籍上,看到過這些詩句!”
    李夫子胡攪蠻纏的搗亂現場秩序。
    開始到處拉同盟,找幫凶,想要已犯規為借口處罰秦言。
    但是,全場
    卻無一人接話,大家都不傻,這隨口吟誦的詩,雖然沒有記錄在古籍之中,但每一首單拿出來,都是傳世佳作!
    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詩,是不是登記在冊的詩,他們隻想知道,這些詩,到底是何人所作!
    不學無術的十四皇子?
    別鬧了,如果真是他做的詩,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李夫子還在混淆視聽,努力的讓局勢向著他這邊傾斜。
    皇後黨羽心領神會,跳出來指責秦言犯規。
    口誅筆伐,各種黑白顛倒。
    甚至就連太傅都昧著良心說了一句:
    “的確是犯規了,但是這些詩,嘶,也還不錯!”
    就在全場一邊倒的時候,賭局中最重要的一個人,趙之雅卻站了出來,公道的說了一句。
    “飛花令中,並沒有限製本人原創詩詞。”
    李夫子尷尬的直跺腳,支支吾吾的說道:
    “的確是不限製原創,但是起碼……要讓大家認可!就他念的詩,狗屁不通,打死我都不認!大家說對吧!”
    說完還拉了拉趙之雅的袖口,低聲道:
    “趙博士你怎麽回事,我可是在幫你!難道你還想真做他的婢女不成?”
    這句話讓趙之雅春心萌動,扭扭捏捏的閉口不言。
    此後,全場所有人都開始全力討伐秦言,
    勢必要將他亂棍打死!
    唯有年過耄耋的大學士,說了句公道話。
    “大家稍安勿躁,雖然十四皇子說的是自己的原創詩詞,但是我認為,他這些詩,還是可以被載入史冊的麽。”
    “你認為沒用!”
    李夫子跳出來攪屎。
    大學士屬於中立派,人微言輕,平時就沒什麽話語權,現在更不會給他機會說話。
    “要我們大家都認可才算是好詩,他寫的是什麽?說是打油詩都是抬舉他!”
    “嗯嗯嗯!”
    一幫人昧著良心點頭,歪曲事實拚命附和。
    “嗬嗬!”
    秦言冷冷一笑。
    “你們這些老幫菜,說我的詩不如打油詩,有本事你們做出一首,比我的詩好的啊!”
    “別給我倚老賣老,不然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沽名釣譽的學術敗類!”
    “無恥小兒!簡直太氣人了!”
    “別攔著我,我要揍他!”
    “沒人攔著你,上啊……”
    “切,裝腔作勢!”
    秦言不屑一顧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趾高氣揚的指著全場說道:
    “你們挑事兒在先,輸了又不認賬,說你們什麽好呢!”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哎呀我的媽呀,老夫這一輩子,就沒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啊!”
    “別鬧,冷靜冷靜!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