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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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升極樂,阿彌陀佛”禪璣雙手合十,嘴裏念道。
“橙瑤,你去找個竹竿咱們將這仙鶴的屍體弄下來就地掩埋了吧,也好讓它入土為安。”禪璣道。
“四王子去哪兒了?”橙瑤道。
原來在禪璣還在為仙鶴超度亡靈時,天賜早已去追小玄子了。
“他應該去追小玄子了吧,咱們先設法將這仙鶴的屍體埋了、再去找他。”禪璣看著仙鶴無辜慘死,心生悲憫之情。
“嗯”橙煙點頭應道。
他們二人找來竹竿和種花的鐵鏟,便將仙鶴的屍體就地埋在了樹下。
臨了,禪璣對著埋屍的地方,雙手合十,認真地念了一段超度亡靈的佛語。
禪璣曾經跟隨摩柯禪師學習過一些佛法,時間雖短,但他悟性極佳,很快對佛法就有了獨到的參悟。
“三王子,你看你,怪不得當年摩柯禪師給你起名禪璣,我看你現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參禪念經的小和尚。”橙瑤嘻嘻地說道。
禪璣神遊天外,並沒有聽到橙瑤的話。
禪璣心裏在想:“小玄子亦正亦邪,甚是怪異,它身上似乎還有好多未解之謎,我們將它帶進王宮,不知是福是禍,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天賜一路追尋小玄子的蹤跡至禦花園的園牆邊,隻見牆根處有一個小小的破洞,破洞斷口上似乎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天賜料想小玄子定然是從這個洞口跑出去了。園牆有五六丈高,天賜縱身提氣,用力一躍,便跳了過去。
他剛一落地就聽到有許多女人的尖叫聲,聲音是從禦花園附近的龍鳳池那邊傳來的。王室成員每當有重要的大事,比如祭祀、加冕、入學等等,都要提前在這龍鳳池裏焚香沐浴,以洗去肉體的俗惡,靈魂的汙穢。
龍鳳池分為龍池和鳳池,龍池供男子使用,而鳳池則供女子使用。此池非常奇特,原本是一座天然溫泉,池水連接著伏龍山山底的水脈,四季溫暖,並且由於水脈是不斷流動的,龍鳳池中的水便源源不斷、從來沒有半點兒汙濁。
男人若在池中泡上一時三刻,便渾身舒爽,可除百病。女子若在池中沐浴洗塵,可潤澤皮膚,豐美體魄,美容養顏。這樣神奇的池水,普通人要是能有機會在這裏泡上一泡,那也算是人生中的一件美事了。
據說此泉最初是一位名叫迷福的老仆發現的。有一日,他早起無事,天還未亮,便到處走走,然後無意間發現了此泉。
迷福初次發現此泉時,隻覺得泉水溫暖舒適,他想著如果在此泉中洗個澡,那也應該比較舒服吧。於是他就乘著天未亮、周邊又沒人,便大著膽子脫光了衣服在池裏洗了一會,當他洗完後頓時覺的神清氣爽,五髒六腑都通暢了許多。
迷福年紀又大,又患有腿疾,平時隻能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行走。人老了,睡眠就淺,他每天早上準時醒來,天還很黑,反正左右無事可做,他就偷偷摸黑來泉中泡上一泡。
如此日複一日,時間久了,迷福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有活力了,腿疾也不痛了,以前拄著拐走路都走不不穩,現在盡然可以丟開拐杖,放浪地行走了。全身的皮膚也變得越來越紅潤了,精氣神也足了。
發現此泉的妙用後,他便告知了帝君,帝君非常高興,鑒於迷福的忠誠,帝君對迷福厚厚地賞賜了一番。後來,帝君命人將此泉改建為龍鳳池,龍鳳池之上修建了養清殿,養清殿中間隔開為兩間,一間設龍池,另一間則設為鳳池。
天賜聽到有人尖叫呼喊,料定是小玄子誤入了龍鳳池,驚嚇了別人。情急之下,他尋著聲音箭步奔進了養清殿中,隻見七八個侍女抱成一團,縮在牆角。不遠處小玄子正直立在哪裏,隻見它搖頭晃腦,正在左右打量著這些宮女,似乎是對這些愚蠢人類可笑的舉動感到好奇。
“大家別慌,不要亂叫。”天賜將手放到嘴邊做個手勢,示意宮女們不要慌張叫嚷。
“小玄子,小玄子,來,來,快過來。。。”天賜緩緩地向小玄子靠近。
小玄子一會兒看看宮女們,一會兒又回頭看看天賜。
天賜向小玄子靠近了幾步,忽然縱身一躍向小玄子撲了過去。
小玄子眼見著天賜撲了過來,扭頭便跑,一下子幹脆溜進了池中,它從水麵中探出一顆圓圓的腦袋,回頭看看天賜,“咳咳”地叫了幾聲,在水中用尾巴拍其一朵水花,大有挑釁之意,大殿中又是一片驚叫之聲。
天賜眼見自己撲空,不假思索,又是縱身一躍,向池中的小玄子撲去,隻聽“啪”的一聲,天賜撲入池中,拍起了一大片水花。
與此同時,一個女子從水中探出身來,隻見她雙手捂住胸前,驚聲尖叫著。
剛跳進池中的天賜被水迷住了眼睛,還沒有看清楚對方麵貌,便被女子左右開弓狠狠的呼了兩個巴掌,隻打的他臉頰熱辣辣地痛。
天賜心中火起,舉拳就要向對方砸去。
水中女子眼見著拳頭朝自己麵門砸來,不由得嚇得又一次驚聲尖叫起來。
天賜愣了一下,終於收住了拳頭。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池水,睜開眼睛,這才看清,一名赤身女子出現在他麵前。
隻見她麵目含羞,眉清目秀,紅唇微顫,柳眉彎彎,皮膚白皙,身材豐腴,一雙丹鳳眼清澈明亮,看著約有十七八歲年紀。
那女子雙手捂在胸前,低頭嬌泣,更顯得美豔可憐,楚楚動人。
原來,剛才天賜追蹤小玄子心切,盡無意間闖到了鳳池。才被小玄子嚇得驚慌中的池中沐浴女子又看到一個男子也闖了進來,情急之下,她隻好屏住呼吸,將整個人潛入水中,直到天賜和小玄子幾乎同時跳進了池中,她驚慌失措,無法再憋氣下潛,隻好鑽出了水麵。
此時殿中氣氛可謂是尷尬到腳指抓地的地步。
天賜遇此情景,也是有些手足無措,他連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他用袖子擋住眼睛,隨即轉過身去,口裏連連念道“姑娘,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你。。。你。。。”
牆角處剛才還在尖叫的女婢也是麵麵相覷。
氣氛越加的尷尬了,似乎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尷尬的味道。當天賜暈頭轉向地摸出鳳池,背對著池中女子,全身濕淋淋的立在池邊無所適從時。隻聽得池中那女子,啜泣之聲越加的大了。
小玄子也是皮的厲害,它遊走在池中,看到主人被女子重重地打了兩巴掌,再看到主人扭捏的舉動,好像是犯了什麽錯一樣。
小玄子好像也明白了自己也已經犯下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這時它見到天賜爬出了池子,便跟著從池子裏爬出來,巴巴地朝天賜遊走了過去。
侍女們看到小玄子從水裏鑽了出來,殿中又是一陣尖叫。小玄子卻不理會她們,徑直遊走到天賜身邊,盤上天賜的腿,然後一股腦鑽到天賜胸前濕噠噠的衣服裏去了,隻將一顆圓圓的腦瓜子露在外麵。
天賜見小玄子已鑽到自己的衣服裏,他背對著池中女子拱手道:“姑娘,今天。。。實在對不住。。。我給你賠禮了,日後定當當麵來請罪,到那時姑娘要怎樣懲罰我,悉聽尊便”
池中女子也不回應,隻是一個勁地啜泣。
天賜說完這幾句,便頭也不回地向門口狂奔而去。隻見他才奔出兩三步,忽地猛然又止住了腳步,反而又往回退了幾步。嚇得池中女子又往水中下潛了一下。
“敢問姑娘芳名,日後好向姑娘謝罪。”天賜問道。
池中女子依舊不作答,隻聽得旁邊的丫鬟們回道:“她是武將軍的女兒,亭宣郡主。”
天賜心裏有些狐疑,武將軍的女兒怎麽成了郡主,隻是此情此景又容不得他細問。
“今天之事萬不可告知其他任何人,不然我讓父王割了你們的舌頭。”天賜嚇唬侍女們道。
“是,殿下,奴婢們絕不敢將此事說與任何人。”眾女婢齊聲答道。
天賜未等他們說完,就一股腦地竄出了殿門。
隻聽得“哎吆”一聲,天賜迎麵撞倒了一人,天賜和那人都被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