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一個殺手,有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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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
“阿雲說的對,我們應該遵紀守法,不應該殺人,我聽你的。”
雲來抽搐一笑,忍不住暗自吐槽他。
要不是她阻止,這鷹勾真的會噶在他手上!
平白多一條人命,又損了陰德,得不償失。
鷹勾沒想到雲來會幫他,紅著眼睛看雲來,等到平複了一些後,他才啞著聲音道:“謝,謝謝雲小姐救命之恩,謝謝肆爺不殺之恩。”
強撐著身子站起身,他沒了一開始的戾氣,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祁肆憶麵前,像是下定了決心:“肆爺,我雖然是個殺手,但言出必行。您放我一馬,以後我就是您的人,您讓我殺人我殺人,您讓我砍誰我砍誰。”
看戲的雲來:謔!馬上都要從良了還想著殺人放火呢!
祁肆憶倒沒什麽想法,鷹勾歸順對他來說並不是壞事。
反而讓他多了一個得力幹將。
而且,殺手的忠誠度永遠比身邊人可靠。
整理著衣領,祁肆憶對他道:“我在祁家沒有信的過的人,回國後衣食起居都需要有人照顧,從今天開始,你就作為管家跟在我身邊。”
鷹勾詫異!
他以為肆爺會讓他成為手裏的一把刀。
可沒曾想,肆爺居然將他從黑暗處拉到光明裏。
還放到了他身邊。
一個殺手,有了主人。
代表著再也不用顛沛流離,再也不必聽從主人外的任何刺殺命令!
他獲得了自由,不同於在黑暗中東躲西藏的自由。
鷹勾心動了。
他是很需要錢,但比起錢來,他更想當個人,有血有肉的活人。
看著祁肆憶,他的恭敬比剛才更甚了:“是,肆爺。”
見此,雲來手叉腰,鬆了一口氣。
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雲來瞥向鷹勾,他身上跟祁肆憶連通的氣沒有了,也代表他倆相安無事。
祁肆憶的死氣自然也會隨著鷹勾歸順消失。
真好,沒出人命,又苟活了一天。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他們的事情就跟自己這個外人沒關係了。
愉悅攤手:“你們的事情已經解決,接下來祁家的事就不歸我管了。天不早了,收拾收拾,先回去吧。”
這個點天挺黑了,得有八九點了。
鷹勾走到車前,將車頂上的西服拿下來,聽見雲來說的話,接口道:“肆爺,我們現在回祁家,要是祁二爺祁三爺看到您還活著,肯定會再動歪心思。宴會上人多眼雜,保不齊他們會安排人在宴會後偷偷做掉您!祁家現在基本都被祁二爺祁三爺掌控了。”
雲來有些不解,疑問的看向祁肆憶:“你二爺三爺這麽恨你?怎麽說也是親侄子,沒必要吧?”
祁肆憶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風輕雲淡:“高門大戶就是這樣,親情在權利地位麵前不值一提。”
鷹勾點頭附和:“祁二爺祁三爺找到我的時候,對我隻有一句話,無論如何都要置肆爺與死地。肆爺,為了安全著想,您慎重考慮是否要去參加晚宴。”
祁肆憶根本沒有多猶豫!
斬釘截鐵說:“去,今天的宴會是二叔三叔專門為了我舉辦的,身為主人公不出現的話,對賓客實在是太無禮了。”
當年,他的父母就是因為太在意兄弟情父母情才會死於非命。
這麽多年,他隱忍收斂,培養自己的實力和勢力,為的就是回到祁家尋找當年的真相,給父母報仇,奪回當年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又豈能說放棄就放棄!
雲來察覺到兩人氣氛不太對,聳肩搭腔:“那你們去宴會,我回去?”
“阿雲,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聽到雲來說回去,祁肆憶眉頭一簇,開口問她。
雲來撓頭,婉拒:“你們祁家的恩怨,我一個外人摻和其中做什麽。再說了,你跟這位大哥身手都了得,今天晚上能對付你們倆的,掰個手指頭都數不出來。我就不去淌渾水了,收拾收拾回去睡覺了。”
祁肆憶眼神幽怨,故作虛弱:“阿雲,我雙腿殘疾。”
雲來無情掃過他完好的雙腿,似乎在說:你編,你接著編。
鷹勾就站在一邊,看著兩人互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像一個燈泡,隨時都能照亮前進的方向!
被雲來盯著心虛,祁肆憶無奈一笑:“今天晚上的我注定孤身一人麵對無數的豺狼虎豹。沒關係,最多受個傷,阿雲,雖然我們相處隻有半天,但我對你很有好感,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絲毫沒有任何反應的雲來:“勿cue,一心隻有祖師爺,謝謝。”
兩千五百瓦的鷹勾:“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麽那麽亮?”
祁肆憶自己又扯了兩句,在雲來不為所動的表情中,寂寥難過的上了車。
鷹勾很同情自家肆爺。
熾熱狂烈的表達得不到任何回應。
就這樣,在一路幽怨的氣氛中,車子出了小道上了高速。
他們倆的事情解決了,雲來也沒打算過多幹涉,找了個公交站台,讓鷹勾把她放下了。
祁肆憶一直盯著她!
直到她人上了公交,不舍幽怨才斂去變的淩冽毫無感情。
真正詮釋了變臉隻在一瞬間。
鷹勾從鏡子裏目睹了自家肆爺變臉的全過程,忍不住心中一陣惡寒!
好家夥,這人還有兩麵呢!
“開車吧。”
拿過西裝外套,他優雅的穿上,又從一側的盒子裏拿出一條領帶,仰著下巴閉眼打領帶聲音低沉沙啞:“到了祁家,你隻管幫我推輪椅,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插手,有我在,你不用擔心二叔三叔為難你。”
鷹勾心裏一動,點頭:“是,肆爺,需要我出手的時候您吩咐。”
“嗯。”
祁肆憶應聲。
這麽多年他第一次‘回國’就被親愛的二叔三叔贈送了一份大禮,他作為親侄子自然是要回禮的。
而且,這禮一定要大才配的上祁家二爺跟三爺。
他低哼了一聲,陰翳爬滿了整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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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雲來。
上了公交後,一路直奔醫院。
中午走的匆忙,忘記問盧大娘住的地方在哪裏。
她身上也沒多少錢,住一夜賓館或是酒店,太浪費了。
索性,回醫院問下盧大娘房子在哪兒,也能省下一筆費用。
這個點醫院裏麵已經下班,從正門進去,隻有急診還開著。
放眼望去,走廊,大廳的凳子上坐了很多的人。
穿著普通,每個人都疲憊不堪。
生活就是這樣,不斷的壓著所有人,前進不能卻又不得不前進。
醫院牆壁聽到的祈禱聲遠比任何教堂寺廟來的都多。
抻著手臂,她感歎般的伸了個懶腰,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電梯。
早上那個阿姨已經下班了,現在守在電梯裏的阿姨是另外一個。
看到穿著粗布麻衣的雲來,她也隻是怔了一下,隨即道:“小姑娘,去幾樓呀。”
“六樓。”
阿姨有些疑惑,穿成這樣的姑娘怎麽會去六樓有錢人的病房?
難不成隱藏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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