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老婆你的資本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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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此刻。
方曦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那副藥方上。
完全沒有察覺到蘇靈溪的異樣。
尤其是落筆的那一刻。
更是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起,緊緊護在胸口前。
那可是她花了好久好久零花錢才拿到的。
而且。
關乎著自己能不能變成前凸後翹、曲線玲瓏身材的大事,她哪敢輕視?
“那……那個,師傅,我先回去看書了。”
“今天的功課還沒完成。”
明明是輕輕一頁紙,但方曦卻覺得有千鈞之重,壓得她都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胸口下一片滾燙。
小心髒緊張的似乎都要跳出來。
緊緊攥著藥方,一連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稍稍平緩了下情緒。
抬頭看了眼書架前的蘇靈溪。
扔下一句話,甚至都不敢對視,便心虛的低著頭飛快跑開。
一直回到自己房間。
用力合上房門的那一刻。
她緊繃著的心思,才終於鬆開,靠在房門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明明就是書房隔壁的隔壁。
不到十來米的距離。
對她來說,卻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久。
小口呼吸的幾口氣。
方曦這才敢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副藥方。
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
這段時間在百草堂,每天都要背誦醫經藥典,熟悉記住每一味藥的藥理。
黃芪、當歸、人參、白術這些藥材並不陌生。
她隻是好奇。
這些藥看上去,不像豐胸養顏,反而像是滋陰補血的呢?
狐疑的看了半天。
最終也不敢確認的她,快步走到連接後院天井長廊的書桌前。
踮起腳尖,從堆積如山的書架上抽出一本百草經。
這本書中記載了幾乎所有常見藥材。
包括性理以及藥效。
為了以防萬一。
方曦打算一樣一樣查清楚。
萬一那個家夥亂寫的,非但不能豐胸,反而如今的規模都維持不了。
到時候她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人參,性甘,生津補血、滋陰補陽……有催使發育之效。”
“嗯?”
抄著抄著。
方曦眼神忽然猛地一亮。
催使發育?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下意識的,她趕忙翻到當歸上,在一行行的藥理中,很快她再次找到了相似的字眼。
一時間。
方曦那雙漂亮的眸子越發通透。
神色間滿是激動和憧憬。
所以……
自己終於擺脫貧和幼兩個字的困擾了嗎?
與此同時。
不遠外的書房內。
氣氛卻是顯得有些微妙。
站在書架旁的蘇靈溪,看似在翻書,但泛紅的臉頰、微微咬緊的牙齒以及目光裏的冷意,卻是將她此刻的心思全部暴露。
至於陳望,仗著臉皮厚。
死豬不怕開水燙。
靠坐在椅子上,寫字筆在手指間來回轉動著。
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那道蘊藏殺氣的目光。
反正以不變應萬變。
蘇靈溪不開口,他堅決裝死一條路到底。
“咳……”
終於,蘇靈溪都忍不住了。
向來沉得住氣的她,這會也沒能熬過陳望。
準確的說是被他的厚臉皮擊敗。
一聽那道咳嗽聲。
陳望眉頭頓時一挑。
來了!
果然。
這念頭才起,就見到蘇靈溪故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從書架繞到桌前。
“你剛才是給方曦寫了副方子?”
“是啊。”
陳望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他這個態度。
反倒是讓蘇靈溪怔了下。
不過立馬她又追問道。
“之前不是說她沒病嗎?怎麽還需要吃藥?”
“哦,心病嘛,心病還得心藥醫。”
陳望聳了聳肩膀,一臉認真的胡說八道。
當歸、人參加黃芪……
你跟我說是心藥?
當我這麽多年的醫是白學的?
蘇靈溪咬著銀牙,在心裏氣哼哼的罵了一句。
不過臉上卻沒有太多展露。
想了想,又繼續問道。
“我最近也經常感覺胸悶氣短,是不是……心病?”
“不是!”
陳望很直接的搖了搖頭。
速度之快,差點讓蘇靈溪都沒反應過來。
“什麽?”
“以我推測,你這應該是……相思成疾。”
“在醫經裏又叫花癡病或者風月病。”
“簡單來說,就是思念喜歡的人,鬱鬱不樂,如今我們一般把它叫做相思病。”
陳望正襟危坐,似乎要開始長篇大論的分析。
連蘇靈溪都是瞪大眸子。
眨著睫毛靜靜等待著。
但……聽著聽著,她就發覺到了不對勁。
尤其是最後那幾個字冒出來的一刹那。
蘇靈溪更是瞬間明白,不知不覺間,自己又掉他坑裏去了。
“老婆,別擔心,你要是病症太重,實在不行,我搬來百草堂住一段時間,你的相思病應該就能好了。”
陳望則是強忍著笑。
甚至還不忘給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你……”
不要臉!
咬著嘴唇,蘇靈溪氣的小臉通紅。
她就是隨口說了個症狀。
這家夥竟然能扯到相思病上去,甚至得寸進尺,還要來這邊睡。
那不是引狼入室?
自己一旦鬆口,以這個家夥的臉皮,估計都不用等到晚上,下午就能搬來。
“我沒有。”
瞪了他一眼,蘇靈溪搖頭否認。
“還有,你不準轉移話題,剛才那份藥方究竟是做什麽的?”
聽到她這句話。
陳望往後靠了靠,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似乎在說。
我可沒有逼你。
這完全是你自己自爆的。
看著他嘴角勾起的壞笑,蘇靈溪這才反應過來,心裏啊呀一聲,漂亮的桃花眸裏也閃過一絲慌亂和無措。
不過。
這會她當然不能承認自己剛才在偷看。
“我就隨便問問。”
咬了咬唇,蘇靈溪故作什麽都沒聽懂的樣子。
噫!
見狀,陳望眼底的笑容更濃。
好一個隨便。
這都明牌了還在裝呢?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點破,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相信我,老婆,以你的資本……應該不需要。”
“??!!”
這句話一出口。
蘇靈溪整個人瞬間愣住。
心裏頭浮現出一連串的問號。
這個家夥,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但陳望發誓,他說的都是真話啊,真正算得上童顏巨……那什麽的,蘇靈溪絕對算得上一個。
蘇清影已經算是胸圍傲人了。
但她這個不顯山露水的妹妹才是真正的王者。
“對了,老婆,這周末你有空不?”
感受著蘇靈溪眼神裏那股醞釀中的憤怒風暴,陳望趕緊轉移話題。
這種平時安靜端莊的女孩子。
打人才最疼。
掐一下怕是腰都要整個青紫一塊。
“哼。”
聞言,蘇靈溪隻是白了他一眼。
似乎在說,別跟我萬這一套,我知道你想做什麽。
被她那雙眼神瞥過。
饒是陳望,都差點招架不住,暗暗吸了口氣,這才重新正色道。
“記得太極湖不?”
“太極湖?”
蘇靈溪蹙了蹙秀眉。
這地方她太熟悉了啊。
以前每年寒暑假,她和姐姐都會去那邊避暑避寒,休養身體。
隻不過上了大學。
去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尤其是畢業後,更是已經好久不曾去過。
“你怎麽知道那地方的?”
按理說,陳望來中海的時間都不長。
平時也沒怎麽看他出門。
最多就是在住的地方,姐姐的公司以及百草堂來回轉轉。
太極湖位於中海和嘉湖的交界。
知道的人不多。
見她注意力被吸引,陳望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隻要別繼續在豐胸之類的話題上糾結就行。
“前幾天,我們才去散了散心。”
“湖邊有座龍王廟,老觀主是位得道的世外高人,清影已經拜了她為師,修行道法……”
簡單將上周末發生的事說了下。
但……
頭一次知道這些的蘇靈溪,眼睛卻是一下瞪大。
臉色間滿是不可思議。
姐姐……修道?
這怎麽可能?
“你姐的寒症,準確的說並非病症,而是天生體質所限……嗯,怎麽說呢,就是世間尋常藥物無法解決。”
見她一臉錯愕的樣子。
明顯有些難以接受。
陳望又繼續補充了一句。
“所以,修道,能治好她的寒症?”
蘇靈溪似懂非懂。
在她的世界裏,道門修行這幾個字實在太過陌生,也太過玄幻。
就像是路邊攤小說文學裏連載的故事。
如今卻真切的發生在了身邊。
讓她一時間,實在有些無法接受。
“對。”
陳望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你的意思?”
蘇靈溪再度陷入沉默,好一會後,這才抬頭,靈氣四溢的眸子裏,滿是疑惑。
“你姐周末要過去修行。”
“我的想法是,帶你也過去看看。”
陳望可不會忘了。
蘇家姐妹,一個玄陰冰肌,一個玲瓏玉骨。
如今已經印證了蘇清影是修行界中流傳千年的冰髓鳳體。
蘇靈溪的玲瓏玉骨,或許也有說法。
更何況。
蘇清影自小飽受寒症折磨。
蘇靈溪也沒好到哪裏去,隻不過她的症狀不顯,但並不代表沒有問題。
他之前也曾替她診過脈象。
但並未察覺出來問題。
而且,既然俗世草藥,無法根治。
成婚又還有一段時間。
陳望的意思,帶她去一趟龍王廟,見一見赤明老道,或許也能了解清楚她身上的情況。
若是能夠踏入修行。
那更是再好不過。
“我?”
蘇靈溪眼眸一下瞪的更大。
心神都有些錯亂。
“我能行麽?”
從小到大,她都是安安靜靜,不爭不搶。
並沒有特別出眾的時候。
就像是一朵荷池裏的並蒂蓮,旁人隻注意到了其中一朵的驚豔,卻很少能注意到被荷葉遮住的另外一朵。
“為什麽不行?”
“我的靈溪老婆可是小醫仙呀。”
陳望溫和一笑。
目光裏滿是鼓勵之色。
“那……我試試。”
蘇靈溪小臉微紅。
她明明優秀的令人眩目,但小時候養成的性格,卻讓她總是找不到身上的閃光點。
陳望就是要鼓勵她。
重拾信心。
蘇家姐妹傾國傾城。
“那周五晚上我接你過去?”
“行……不對,周五就過去嗎?”
蘇靈溪下意識要點頭,隻是話剛出口,她又忽然反應過來。
沒記錯的話。
剛才他明明說的就是周末。
“去我那住一晚,省得到時候一大早趕路嘛。”
陳望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簡直就是書中的君子。
不過,蘇靈溪卻早就看透了他,隻是搖了搖頭,“不用,我起得來。”
“實在不行,我和姐姐擠一下也沒關係。”
“那也行。”
見她都這麽說了。
陳望也不好強求什麽。
不過卻有點強顏歡笑的意思。
畢竟姐姐那邊都同居了一段時間,妹妹這邊,還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小姑娘實在太聰明了。
基本上隻要自己一開口,她總能敏銳察覺到自己的想法。
周末或許是個機會。
陳望正胡思亂想。
身前的桌上,忽然多出了一本書,下意識翻到封麵,才發現是本泛黃的古書,隻能隱隱看到太平方幾個字。
“太平聖惠方?”
稍一思索。
陳望便反應過來。
這本醫經全名應該是太平聖惠方,成書於明,其中記載了無數的疑難雜症,治病藥方。
隻不過。
眼下這一本磨損的厲害。
許多地方還出現了嚴重的缺失。
藥王穀倒是有完整篇。
沒記錯的話,十三歲那年,他就已經學過了這本醫經。
“怎麽了?”
“這裏麵有好幾個地方,我沒看懂。”
這些年為了姐姐的寒症,她弄來了不少古代醫經藥典。
閑暇時分就會認真鑽研。
隻不過,以前遇到不懂的問題,隻能一點點記下來,等積累的夠多,再去登門請教師傅柳沐齋。
甚至有時候。
連師傅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她隻能等師傅和他那些老朋友們一起探討。
快則三五天。
有時候一等就是半個月。
但……
這種情況,在陳望身上卻從未出現過。
他仿佛無所不會。
沒有任何疑難雜症能夠難倒他。
而且往往都是寥寥數語,便讓她豁然開朗,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今天這麽好的機會。
蘇靈溪怎麽能錯過?
不過,陳望並未急著為她答疑解惑,而是往後靠了靠,然後笑嗬嗬的看著她。
“什麽?”
蘇靈溪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
直到那個家夥,輕輕拍了下大腿。
她那張精致的臉龐上,瞬間就像是鋪上了一層紅霞,幾乎都要滴出血來。
哪有這樣解疑的?
不過,蘇靈溪又實在無法拒絕。
猶豫了下,在陳望錯愕的目光裏,先是將書房門反鎖,然後才咬著嘴,一步步挪到了書桌前。
還在糾結時。
陳望伸手輕輕一拉。
蘇靈溪整個人一下落入他懷中。
雙手無比自然的環過腰間,下巴輕輕抵在她的左肩上。
一抹淡淡的幽香。
縈繞在鼻間。
讓陳望忍不住都有些心猿意馬,無心講課。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思。
蘇靈溪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嬌嗔道。
“不準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