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你可沒少騙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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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寧柔。
一雙修長的美腿相互交纏,美背微微挺起,小腹收緊,襯托的胸前更是挺拔。
頗有幾分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感覺。
而恰好,一道陽光透過樹梢,斜照進落地窗內。
灑落在她身上。
將她那道曼妙身姿籠罩其中。
瑤鼻挺翹,臉頰上絨毛清晰可見。
讓寧柔看上去恍如神女,光明而聖潔。
不過眼下的她並不清楚這些。
隻是一門心思想要話給先生展示這段時間所學。
說實話。
她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偷懶。
除去陳望所說的,早晚兩次例行打坐修行之外。
大部分時間,隻要一有空閑,她就會獨自一人躲在房間裏,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行氣。
寧柔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出去逛過了。
以前的她,閑暇之餘,要麽約上幾個玩得好的姐妹,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
要麽就是去店裏打卡,享受一場溫馨的下午茶。
如今,都已經好久沒見過麵。
但她卻一點都不後悔。
見過了山峰之上的日出,誰又還會留戀山穀裏的野花?
寧柔想要的,是終有一日,能夠安然的站在先生旁邊,陪他看盡世間風景!
呼——
深吸了幾口氣。
第一步,靜氣凝神,心神守一。
寧柔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眨動著,一張漂亮的臉龐上,漸漸歸於平靜。
“不錯嘛。”
門口處。
默默數著時間的陳望,暗暗點了點頭。
入定雖然隻是入門。
但須知萬丈高樓平地起,往往越是簡單基礎的東西,越是能夠體現出本質。
而且。
半月前,她入定還需要五分鍾以上。
眼下不到兩分鍾。
說明確實沒有偷懶,而是在默默努力。
正思索間。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輕微的動靜。
猶如石窟水滴,一點一點落在地上,然後匯聚,形成潺潺小溪之勢。
“凝氣!”
陳望心神一動,下意識抬了抬眸。
不遠外,那道坐在光線下的身影,這會嬌柔的身軀內猶如水勢聚起,身外的氣息也在緩緩攀升。
這便是內功心法的凝氣。
區別於外家拳,以形打熬筋骨,錘煉氣血,內功心法,更重凝氣的過程。
有點像是基礎班的道門煉氣。
隻不過前者是搬運自身氣血,後者則是吞吐天地真炁。
內功心法,過了凝氣關,便能直抵明勁。
不過這凝氣關隘,可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就如滴水穿石、鐵杵成針。
需要的是水磨工夫。
不過……
此時氣機落在寧柔身上。
陳望竟然是驚訝的發現,比起一個月前初次凝氣時,此刻的她,一身氣血已經恍如河流。
雖然不曾到大江河麵的地步。
但進步卻是肉眼可見的。
以她的天賦根骨,最多再修行半年的時間,大概就能越過龍門,踏入武道第一境。
這個速度,不算快,但也絕對算不上慢。
要知道,多少人一輩子都被困在明勁門外,不得寸進。
就如以往的寧河圖。
還有莫斬鼇、羅克敵。
他們也算是出身武道世家,一輩子也止步於半境。
雖然受限於各人的天賦。
但有人教導,以及自行摸索,之間的差距無異於天壤之別。
“先生……我好了。”
就在他怔怔失神時。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下意識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寧柔已經結束了打坐,一臉緊張的站在陽光下,白皙光潔的額頭上還滲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貝齒咬著紅唇。
目光裏滿是忐忑。
她以為結束就會得到先生的點評。
結果,起身後才發現,陳望正神遊天外,一時間,她不禁更為不安。
“嗯?……哦。”
陳望正琢磨著是不是給崔照那小子打個電話。
因為之前望京一行。
以一己之力,攪得整個方家天翻地覆,陷入自相殘殺。
嘴上雖然說沒什麽大不了。
但人明顯還是飄了。
正好借用寧柔,來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比他先入門不到十天的師姐,已經凝氣成功,踏入半步明勁。
不過。
這念頭才起。
就被寧柔的聲音打斷。
收回心思,看著身前那道俏生生的身影。
陳望搖頭一笑。
“還不錯。”
“氣息凝實,神光內斂,比之前進步不少!”
“真的?”
原本還忐忑不已的寧柔,一聽這話,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頓時泛起一抹驚喜。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人?”
陳望聳了聳肩膀。
“哼,我看是沒少騙小姑娘……”
聞言。
寧柔不禁嘟了嘟嘴,略帶幽怨的嘀咕了一句。
“?”
聽到這話,陳望心頭不禁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啥玩意?
你師傅我正人君子來的,什麽時候騙過小姑娘?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要不然,被你兩個師娘知道,還以為我在外麵瞎玩來著。
當然這些他也隻是在內心腹誹幾句。
神色間古井無波,權當沒聽到。
不過……
陳望還是奇怪。
按理說,蘇清影和蘇靈溪她都認識,難道……是方曦?
好像還真有可能。
畢竟上次過來修行時,兩個小姑娘恰好碰上。
想到這,陳望心裏不禁生出幾分無奈。
這女人不管什麽樣,都逃不過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
“咳咳……那個,時間還早。”
“你是繼續修行還是休息?”
眼看空氣中透著幾分尷尬,陳望輕輕咳嗽了聲,故作隨意的問道。
“我還是先澆花吧。”
這會寧柔似乎也反應了過來。
俏臉一紅,手指悄悄捏著衣角,心頭如同小鹿亂撞。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
為什麽會將內心的想法,下意識脫口而出。
他是先生!
又不是自己的未婚夫。
何況,以先生的氣質和魅力,被他吸引的女孩子又何止自己一人?
難道自己還能阻攔那些狂蜂浪蝶追上他?
“好……”
“那先忙著,不著急,晚點再帶你出去。”
感受著她神色間的變幻。
陳望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隻能說女人心海底針,幹脆不去多想,隻是點點頭。
反正在此之前,寧柔也是這麽過來的。
雖然不是女主人。
但她可以在清風小築裏隨意活動。
當然,書房和他的房間除外。
至於那些花花草草,本來就是她在負責伺候,昨晚他自己也是臨時起意。
不過麽。
聽到她說要去澆花。
陳望還是忍不住暗暗鬆了口氣。
幸好昨晚想起來了。
要不這麽熱的天,烈日下曝曬個幾次,那些名貴嬌柔的花非得全曬死不可。
扔下一句話。
陳望便徑直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門後。
站在花圃前,看似在俯身看花的寧柔,這才伸手輕輕拍著胸口,暗暗舒了口氣。
隻不過。
她沒發現的是。
這個角度下的她,衣領處露出一片眩目的白嫩,春光乍泄。
剛才實在太尷尬了。
還好……看先生的反應,應該沒聽到吧?
寧柔眼神裏水霧彌漫,嬌柔欲滴。
“哼,就算聽到了,那也不能怪我,誰讓你招蜂引蝶的。”
……
書房裏。
“阿嚏!”
陳望隨手抽了一張紙,然後又愣住。
疑惑地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麵。
頭頂烈日高懸。
整個城市上空似乎都反射著一道巨大的光暈。
這種天,像是能感冒的時候?
再說,他一個化勁武者,就算在冰窟裏睡上一天一夜,憑他磅礴的氣血,也不至於被寒氣侵襲,導致傷寒。
“誰罵我?”
擤了下鼻子,陳望搖搖頭。
既然不可能是感冒,那就隻有這種可能。
不過這點小事,也沒引起太多波折,他心神很快就再次被取出的七星梅花針吸引。
昨晚一共研究出七種組合。
但陳望覺得,應該遠遠不止。
接下的時間。
他果然又嚐試出來三種。
隻是越是把玩,他就越是好奇於皇甫謐這套梅花針,究竟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完美將救人和殺人融於一體。
縱然是他,都被其精巧的設計所折服。
也難怪,當年玄宴先生敢孤身一人,在亂世裏行走天下。
誰能想得到,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國醫,同樣也掌握著無人能夠比擬的殺人術呢?
即便有人起了歹心。
想將他綁回。
但隻要手握七星梅花針,就有自保的可能。
不過。
如今這套銀針落入了他手中,絕對不會明珠蒙塵,隻會更加大放異彩。
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然可以做到拈花摘葉、隔空傷人的地步。
一根銀針,便能殺人於無形。
在琢磨和修行中。
一下午時間轉瞬即逝。
差不多五點左右,陳望走出書房,外麵天氣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燥熱。
練功房裏,一道嬌柔的身影,還在刻苦修行。
見此,他眼底的讚賞之色不禁越發濃鬱。
寧柔雖然從小基本上沒吃過什麽苦。
但性子出奇的堅韌。
要是換個世家大小姐,估計早就忍不了了。
武道修行,最是考驗人心。
簡單說,天賦都是其次,勤苦才是最為重要。
多少所謂的天才,因為驕傲自大,目空一切,認為自己天賦異稟,隨便修行,就能破境如喝水,最終天賦耗盡,悔之晚矣。
而往往是那些堅韌不拔之輩。
厚積薄發。
奮起直追。
最終攀上了更高的山峰。
如今看來,無論寧柔、崔照還是袁樹,在勤苦努力上都做得不錯。
雖然他嘴上總是對崔照那小子似乎頗有微詞。
但實際上。
崔照絕對不輸他們二人。
負手站在樹蔭下,目光遙遙望向寧柔的背影,感受著她身上氣機的變化。
過了片刻。
等到那股攀升的氣息,漸漸歸於平靜。
陳望立刻開口。
借著內勁,將話音送出。
“好了,寧柔,準備下要出發了。”
剛行氣結束,氣沉丹田的寧柔,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
下意識回頭。
才發現偌大的練功房裏。
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是空無一人。
見狀,她神色更是詫異,幾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別看了。”
“我在外麵。”
這念頭才起,一道提醒聲再次傳來。
寧柔一下瞪大眸子,扭頭望向窗戶外麵。
院中古樹下。
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不是先生還會是誰?
隻是……
她還是不明白。
隔著這麽遠,先生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是武俠電影裏的隔空傳音?
滿臉疑惑的站起身,一直到走出門外,站在了陳望身外時,她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
“怎麽?”
“不去換身衣服,就穿練功服啊?”
見她失神的模樣,陳望忍不住打趣道。
“哦……啊,先生,你等等,我馬上去。”
被他一說,寧柔這才反應過來。
紅著臉,一路趕忙朝樓上跑去。
清風小築裏,除了他自己住的房間之外,還特地給蘇清影、蘇靈溪留了房間,另外兩間屬於寧柔和方曦。
至於剩下的空房間。
就當是客房。
以防上次崔照和袁樹喝醉,沒法回去,隻能留下過夜的突發情況。
沿著樓梯,回到房間。
站在衣帽間的落地鏡前,本來打算直接換上裙子的寧柔,看了眼額頭以及鼻尖上滲出的那層細密汗水,想了想,還是走進了浴室。
樓下的陳望,一開始還有點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
他大概就明白了。
哪個女孩子不愛幹淨。
怎麽著也會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出發。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
寧柔這才匆匆下樓。
都有些百無聊賴的陳望,下意識回頭看去,和穿練功服時不同,此刻的她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一頭長發如瀑。
簡單畫了個淡妝,讓本就麗質天成的她,眼下看上去更是明豔動人。
雙手斂著長裙。
身姿婀娜、楚楚動人。
讓陳望看的都有點挪不開眼睛。
“先生,久等了……”
還好寧柔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隻是一臉歉意的道。
回過神來的陳望,趕忙擺了擺手。
“沒事還早。”
“來得及。”
轉身的一刹那,隔著數步,他都能聞到寧柔長發間飄散來的幽香味道。
尤其是胸前那一抹白皙。
更是差點讓他破功。
心裏默念了好幾遍清心咒,這才壓下在動,神色平靜的一路走出院外。
寧柔則是跟在身後。
她對今晚的醫道之爭,其實也有所耳聞。
據說好像是柳沐齋。
他也是中海醫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就是不知道,先生為何會突然對這件事起了興趣。
不過。
稍一沉思。
她忽然就明白了。
柳沐齋可是蘇靈溪的老師。
想必是靈溪姐請了先生出手。
這麽一想的話,今晚這一趟就都迎刃而解了。
見她漫不經心的上車,陳望隨手從一旁的盒子裏拿起墨鏡帶上,瞥了她一眼,嘴角忽然勾起一絲弧度。
“坐穩了。”
“什麽……”
寧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意識抓住身下的座椅。
下一刻。
一股強烈的推背感便從身後襲來。
緊隨而至的,還有陳望輕鬆的長嘯聲。
“別緊張,兜兜風而已了。”